瑪卡卡隔了五秒鐘回:“你的同學一定早就幫你們報警,但是……我覺得這個地方大概率是外人找不到的。”
路清手上作一停。
意念詢問:“……你說什麼?”
“就是說,系統的懲罰一般不會因為外力而輕松解除——好比你之前的高燒,吃藥不會有太大作用,只能維穩,而源沒有問題了懲罰就會自消失。”
“……”
好像確實是。
路清正要破口大罵,瑪卡卡又道:“但是!但是所有的懲罰都是有時限的!以六小時為一級別,六小時到四十八小時是八級,到了點就會自解除。”
也就是說最多兩天,他們才能被找到。
路清頓了頓,問它:“總之你現在沒辦法救我,是吧?”
聲輕輕道:“抱歉瑪利亞,我沒權限。這次連接也是強行……顧詞為什麼會對我有影響,我也不清楚。”
路清說:“不用道歉。”
“不過,如果救不了,那你能給我提供點實嗎?”路清看著顧詞的后背,“比如……治療外傷的藥和繃帶什麼的。”
……
覺到路清沉默太久,手也沒了作。
顧詞回過頭看一眼:“你怎麼了?”
路清剛完自己背包里多出的東西便停下了手里的作。
“怎麼說呢……”路清張地眨了眨眼,對上顧詞的視線,“我剛才吧……又在我的包里發現了寶貝。”
“……”
顧詞沉默三秒,面無表地問:“是什麼。”
然后他就看見路清的那個所謂裝滿了食的背包里,又被掏出了……碘伏、酒、一罐外傷專用藥、一個理外傷的小工盒,以及……一卷繃帶。
“……”
顧詞眼神又從背包移到路清上。
路清著頭皮打哈哈:“你看我這個背包,是不是很像哆啦A夢的口袋?”
顧詞點頭:“確實。”
“啊,我也是從背包隔層翻到的……哈哈……你也沒想到我這麼細心吧……哈哈……”
越說,顧詞就越盯著看,那眼神沒有懷疑,沒有攻擊,可是卻能帶來某種力。
反正被顧詞這麼看著,是說不下去了。
這是什麼眼神呢?
是三十九度五的高燒說退就退那時候,顧詞看向的眼神。深不可測,意味不明。
現在,面對此番“神跡”,這眼神又再次出現了。
但顧詞見到奇怪的時候還嗎?
他迄今為止多問過一句嗎?
這個謊有必要撒嗎?
這三連問把自己問倒了。
“算了,”路清權衡了一下,干脆利落地拆開工和藥準備給他抹背上,破罐子破摔道,“別問,問就是多啦A清。”
“……”
在哆啦A清的幫助下,某公主的后背暫時安全了。
已經是半夜十二點,路清覺得自己剛才的神都是被突發狀況激出來的,的已經困到不行,但又到了睡袋睡誰的問題。
路清覺得兩人真是份調換,仿佛一個苦口婆心的騎士,顧詞就是矜貴又強大的剛保護了騎士的公主,而在勸公主說:您可快進來睡覺吧。
“就算只能等人過來,肯定要傷員優先休息——而且這麼冷的天,抱團取暖不是很正常嗎?”說完,路清給自己打了個補丁,“咳,抱團取暖只是個比喻,不是真的抱團。”
公主詞不說話,路清也開始耍賴。
“你不進去我也不進去,這就浪費了。”路清指著看起來非常舒服的睡袋說,“你進,我就進。”
——You jump,I jump.
……
兩分鐘后,路清終于在睡袋里安穩躺下——的對面就是顧詞。
畢竟況急,條件有限,他們也算是字面意義上的睡在了一起。
大概是因為兩人都瘦,這麼面對面側躺,睡袋中間竟然還有不地方。
路清現在于一個一沾枕頭就著的狀態,但是考慮到公主詞應該很不樂意,也估計沒跟異一起睡過覺,又強撐著對顧詞說:“你放心,我睡覺很老實的。”
“別擔心,萬一這野外有什麼危險我也會醒的。”
“你不會真以為我心很大吧?”
——喂了三顆定心丸。
也就過了三分鐘。
顧詞耳邊便響起了呈勻速的、明顯已經睡的呼吸聲。
“……”
這一晚過去,他已經生不出類似無語的覺了。
顧詞半撐起來,手拿過睡袋旁邊的背包,在里面找到了路清想要給他的暖寶寶,那個所謂的“寶貝”。
他撕開外包裝,又撕開那層紙,等它開始發熱后,手到了路清的后背——
路清半夢半醒間覺得自己背上多了個暖洋洋的東西,舒服得不得了,迷迷糊糊地開口:“嗯……怎麼了?”
“沒事。”顧詞收回手,那聲音在深夜顯得相當溫,“你不是說,這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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