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但是,為什麼換了個說法也依舊像是在跟他請示的樣子。
路清懷著對公主詞的滿腹怨言出了門,這點怨氣卻又在車上被興所替代。
保險起見,路清今天帶的是大黑,因為覺得去不需要手的場合,不帶小黑才是比較明智的選擇。
老爺爺給的地址和他所說一樣,在市區的某家茶館。他特地提了一句在茶館,大概是怕以為要去什麼深山老林——這讓路清對這老爺爺和所謂的大師兄又多了幾份信任。
總算到了地方見了人,老爺爺還是當初看見的樣子,連服都沒換。他口里的大師兄是個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穩重青年,材高瘦,面相和善。路清先是跟大師兄互換了微信,然后在老爺爺的安排下,三人進到了茶館的里間,幾乎隔絕噪音,也正式開始了的第一次實戰催眠。
“你大師兄不是第一次當試驗品了,一般第一次催眠的對象,最好的選擇是既完全信任你、又不會太過悉的人,所以他非常合適。”老爺爺一邊說一邊遞給道,“我教你的催眠導,里面的幾種方法你都可以對他試一下。”
路清接過發道,然后開始回憶上課時說的容,以及自己看過的催眠實紀錄,凝視著大師兄的雙眼,對著大師兄念出該念的話。
作完一整個流程用了多久不知道,但沒想到的是……竟然功了。
后面每一個方法,只要是學過的,竟然都功了。
大師兄被醒,起來就夸:“師妹厲害!你這天賦太高了,可比我當年厲害多了!”
路清走出茶館的時候還很恍惚,甚至有種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覺。
——莫非真是個被埋沒的催眠天才?
不過這夸張的沙雕想法僅僅存在了一會兒,等冷靜下來之后就意識到,這一次能功是因為今天做的只是讓人進到催眠狀態而已,俗稱助眠,并到不了最終想要達到的問出心聲的目的。
但仍然開心。
這可是邁向功的第一步啊!
終于要知道顧詞那天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了!終于可以不用再猜到自己懷疑人生了——!
……
路清回到家之前便一直維持著高度興的狀態,等回到家,進家門的時候,才后知后覺的到有點心虛。
這趟門出的最終目的就是搞定顧詞而已。
想了想,不能讓顧詞知道,但是自己良心又過意不去,想想他不久后要對自己吐心聲還蠻可憐的,那就......
那就再給他送點花吧!
路清說干就干,當即把大黑打發走,又自己一人去了側面的小型花園。
摘花沒什麼創意,而且都送過兩次了。所以路清想到了自己曾經和姐妹們在一起的時候學會的編花環——那種花環編出來正好能戴在頭上,當個頭飾,非常仙兒。
路清幻想了一下公主詞戴上后的樣子,一定會非常公主。
頓時更來勁了。
正好這種花的枝葉無論長短還是韌度都很合適,便一邊摘一邊編環。
編花環這種事容易走神,編著編著,路清又開始回憶今天這一下午,以及展了一下明的未來。
畢竟一直以來,去找老爺爺學,包括出門這趟的本質目的都是為了看破顧詞的心。
每次一想到不久的將來自己要對他催眠,甚至腦已經開始幻想出那種場景,路清一邊覺得爽一邊覺得愧疚,做這個花環真是越做越愧疚。
懷著對顧詞有愧的心,這個環不知不覺就越做越大,花加的越來越多,但看著也越來越漂亮。
路清編得很用心,滿眼只覺得好看和滿意,完全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在完的時候突然發覺貌似做得有點太大了,只能當觀賞品,戴不到頭上,于是又手速很快地編了個小幾號的。
然后帶著這一大一小兩個花環走進了客廳,一臉興地問大黑:“顧詞呢?”
大小黑盯著手里那一大一小的……品。
然后齊齊回答:“在房間里。”
路清點了點頭,腳步輕快地就走了過去。
留下大小黑面面相覷。
“剛才那個、那個,像不像……”小黑咽了咽口水,“哥,我怎麼有種看到花圈的覺。”
大黑點點頭:“尤其還一大一小,套在一起看......更像了。”
......
路清對二人談話完全不知,走到顧詞房間門口,象征敲了兩下門。
聽到里面傳出他的聲音,立刻推門進去。
“顧詞——”
路清興地了聲他的名字,卻發現房間里一片漆黑。
走的時候是下午兩點鐘,在茶館耗費了幾小時的時間,又在小花園里呆了會兒,現在太已然完全落山。
顧詞大概是連窗簾都拉上了,不然不可能一點都沒有。
路清站在門邊,“顧詞,我能開燈嗎?”
顧詞沒說話,但路清聽到他似乎從床上起,而后傳來了“啪嗒”一聲。
燈乍亮,看到顧詞正收回放在了床頭開關上的手。
他抬眼看過來,眼睛依舊漆黑如點墨,只是眉眼間有一點不易察覺的疲倦,“怎麼了。”
聲音也有點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沒適應燈,路清總覺得他的臉比平時更白,也沒了健康的淡。
等走上前,發現他頭發睡得微,出的潔額頭還約能看到細汗。
路清立刻關心了一下:“你以前這個時間不都是看電視的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顧詞聞言輕笑了一聲,那張好看的臉也終于因為這個笑而顯得生起來。
他靠在床頭道:“教你那麼累,我還不能休息了?”
“.........”
好吧,看起來確實是很累。而且這個理由很充分。
“你來有什麼事。”沒等再想什麼,顧詞又開口問。
“就……也沒什麼別的事,我來送個小禮。”路清覺得自己大概吵到他睡覺了,有些不好意思繼續呆在這兒,把背在后的兩個花環亮了出來,“我編的,好看嗎?”
顧詞沉默了幾秒鐘:“……你編的?”
“對啊。”
沒注意到顧詞的表,路清現在忙著想讓他休息,于是繞到床的另一側說:“我先給你隨便擺在哪兒吧,然后我就出去不吵你睡覺了,晚飯再來你。”
等把大小兩個白花環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又推門離開,顧詞凝視著那跟房間格格不卻還算漂亮的花……圈。
雖然送了這麼個東西,但路清這一趟還真算給他轉移了不注意力。
許久后,房間響起低低的嘆息。
“不太吉利啊……”
不過,算了。
畢竟親手編的,也算稀奇。
路清出了顧詞房間,到了客廳的時候,看到了大小黑正用一種非常僵的表看著。
頓時停住腳步,了臉:“我怎麼了?我臉上長東西了?”
“不是……我們是想問……”大黑表很掙扎,還是小黑替他開了口,“我們想問,小姐,您手里的花圈呢?”
花圈?
路清一愣,隨即又覺得這麼也不是不行,雖說這個“花圈”不是那個“花圈”……但是花環花圈字面意義上不都差不多嘛。
便回答道:“那當然是送給顧詞了,你們倆問的這是什麼蠢問題?”
“小姐——”大黑言又止地看著,半天才像是便一般地開了口,聲音低:“您要是想做掉顧詞,可以直接說,何必送花圈暗示?”
“……?”
路清:???誰要做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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