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對勁,羊癲瘋發作了?”
以前沒聽說有這種病啊。
“陛下,屬下在刺客攜帶的兵上,發現了杜家鐵鋪的標志。”
杜青珂仍舊跪在地上,沒有為自己辯駁。
眾人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誰都沒有貿然開口說話。
“陛下,這些刺客所用兵,確實是微臣提供,但他們卻不是微臣的人。”杜青珂從懷里掏出幾封信:“臣罪無可赦,甘愿罰。”
看到杜青珂拿出來的信,韋婕妤抖得更加厲害,他瘋了嗎,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
靜王見勢不對,趁著其他人不注意,轉就沒在人群里,匆匆離開此。
余簡面完圣,退下來的時候,都在發飄。走到僻靜,才激地著拳頭在原地跳了幾下。
跳完發現三皇子靜王鬼鬼祟祟地獨自走到角落里,似乎準備鉆草離開。
刺殺事件剛過,三皇子不留著陪伴皇上與韋婕妤,跑什麼?
他雙眼一瞇,跟了上去。
祭場,此刻卻是一片嘩然。
杜青珂竟然承認,今日的刺殺,是他與韋婕妤靜王母子,里應外合安排的謀。
離間明家?
讓太子與太子妃反目仇,讓陛下懷疑太子?
趁殺掉懷王妃的父親,讓懷王妃恨上太子妃?
眾人聽得暈暈乎乎,好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若不是飛箭過來時,皇后突然屈膝蹲了下去,謀或許已經功了。
若不是太子妃腳踹刺客,舍命護駕,謀或許也功了。
可是皇后偏偏就在最關鍵的時候,屈下了膝蓋。
太子妃……
嗯……
太子妃手格外好,跟文弱的父親與哥哥,一點都不像。
難怪明家不提太子妃寄養在道觀里的那些事,原來是把兒培養了一個高手,低調地陪在太子邊,護皇家人周全。
明家對皇室的忠心,真是令人容。
明敬舟不知道朝臣們腦子里在想什麼,只是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過于閃亮了。
“父親,妹妹竟然這麼厲害。”明寄遠在他耳邊小聲道:“兩位仙長真是高人。”
明敬舟沉默不語,低頭理了理袍。
不要問他,他只是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文罷了。
隆帝接過杜青珂呈上來的信,一眼就看出,這些信上的字跡,有部分是靜王所寫,還有一部分字娟秀,應該是韋婕妤或是靜王妃所書。
“微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求陛下饒恕,但求一死。”杜青珂伏地而跪,仿佛行將就木的老人,沒有半點生機。
他想死。
玖珠在他的上,看到了死志,以及一拉著別人陪葬的瘋狂。
似乎察覺到了玖珠的視線,杜青珂抬起頭來,與四目相對。
“微臣一生,生于簪纓世家,這個家族給予我的,皆是不由己。”杜青珂發出一聲尖刻的笑:“規矩面,化作腐臭的污泥,狠狠在我的上。”
“在這種家里,人不是人,是世家面的木偶。”杜青珂臉上扭曲的笑意消失,他看著隆帝:“我不能選擇我想要的,而你邊的人,因為利益背叛你,你又比我風多呢?”
“這話說得過了,你在父皇面前,毫無可比。”玖珠秉持著公平公正的原則開口道:“父皇有母后心疼,有殿下敬,還是深百姓戴,得朝臣擁護,肯定比你風許多。”
隆帝矜持地輕咳一聲,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杜青珂沉默了。
被太監帶過來,跪在地上的韋婕妤,更是想撕了明玖珠的。
扭頭看向杜青珂:“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故意陷害我?”
“婕妤娘娘說笑了,你不也是在想方設法陷害我?”杜青珂諷刺地笑了:“你把靜王妃鎖在宮里,不就是防備著事敗以后,與杜家撇清關系?”
“你這種又蠢又貪婪的人,算什麼東西?”他輕嗤一聲:“也配利用我?”
“若不是想讓天下人看一場妃嬪與皇子背叛皇帝的好戲,你以為你憑什麼,能夠指使我做事?”杜青珂看著隆帝:“皇上,你的兒子想要你的命,你可難過?”
隆帝沒有說話,玖珠小聲道:“殿下,靜王去哪了?”
“陛下,陛下。”外面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靜王鬼鬼祟祟想要跑,被小的逮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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