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是你去?”嘉敏不高興,都是郡主,憑什麼要伺候花琉璃。
“咳咳咳。”花琉璃捂住口,“因為我不好。”
嘉敏狠狠瞪了一眼,上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發現這不是什麼茶水,而是放了的甜水。
愣了一下,恍然明白過來,這是按照花琉璃口味準備的。
在這個瞬間,有些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太子的表妹,就算母親與賢妃娘娘走得比較近,太子也不該這麼直白的偏心眼吧?
倒了一杯水端到花琉璃面前:“喝吧你。”
男人都是狗,看到弱漂亮的人就像是見到骨頭,還講個屁的親。
在外面折騰了一圈的嘉敏郡主,已經在心默默學會了罵臟話。
“琉璃。”恰在此時,太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貴府快到了。”
花琉璃放下空杯子,掀開簾子與面上帶笑的太子對上視線:“多謝太子殿下。”
“不必言謝。”太子把一件披風遞給,“系上,外面冷。”
花琉璃把披風乖乖系好,太子不知道從哪找到一發釵跟玉梳遞給花琉璃:“回去后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有父皇與孤在,不要擔心。”
花琉璃把頭發挽起來,發釵歪歪斜斜地在一邊。
太子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沒有忍住,手把發釵扶正:“好了。”
馬車在花府大門外停下,花府的下人又是謝恩,又是哭,吵得嘉敏頭疼。
“郡主,您苦了。”
“快請大夫來,郡主這麼弱,可不能馬虎。”
這個聲音嘉敏還記得,是花琉璃的婢,狗尾還是鴛鴦什麼的?
“瘦了,瘦了。”不知是花府的哪個婆子,哭得百轉千回,傷心絕。
“郡主,您的臉怎麼這麼白,這兩天是不是沒吃花丸?”
“快、快把郡主平日里吃慣的藥丸拿來。”
嘉敏終于明白,原來不單單是花琉璃腦子有病,是整個花府都有病。
“殿下。”花琉璃抓著披風系帶,被丫鬟們扶著,轉頭看向騎在馬背上的太子,朝他展一笑,福了福,才緩步走進花府大門。
太子看著的背影,有些憾的想,若這是自家的小姑娘該有多好。
馬車繼續前行,停在公主府前時,嘉敏掀開簾子看向太子,屬于的披風、發釵、梳子呢?
老姬家的偏心眼,是祖傳的吧?
“敏兒!”順安公主看到嘉敏的影,眼眶紅了紅,握住嘉敏的手,轉朝太子道謝。四周的丫鬟規規矩矩站著,與花家那些擁住花琉璃的下人完全不同。
看向老實站在母親背后,神木訥的父親,把目收了回來。
“多謝太子殿下。”
“姑母客氣。”太子騎在馬背上沒有下來,懶洋洋道,“人已經送到,孤該回宮了。”
“太子慢走。”順安公主見太子在馬背上紋不,面有些不好看。
等太子走后,才不滿道:“陛下把太子寵得越加狂妄了,在長輩面前也如此無禮。”
嘉敏聳拉著眼皮沒有說話。
在好不容易回到家的激時刻,母親都能注意到太子的狂傲態度,可見對太子是不滿到極點了。
抱怨完太子,順安公主心疼地牽著兒往府里走。
“快去沐浴更,太子也真是,都不知道讓你換服。”
嘉敏:“……”
“肚子了沒有,太子找到你的時候,有沒有讓你吃東西?”
“幸好你沒出什麼事,你若是再不回來,本宮就要讓人張尋人啟事了,可太子邊的那個什麼文,說什麼榜尋人對你不好。依本宮看,他分明就是不想好好找。”
“幸好我兒機敏,從歹徒手中逃了出來。”
嘉敏:“……”
第二日一早,公主府收到無數由將軍府送來的厚禮。
“舍妹弱,幸有郡主護周全,這些薄禮請公主與駙馬收下。”花長空向順安公主與駙馬作揖,“多謝嘉敏郡主救命之恩。”
姚駙馬聽完兒救福壽郡主的經過,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他閨有這麼高強的武功,有這麼聰明的腦子?
他扭頭看了眼順安公主,捧著茶杯不說話。
“花三公子客氣了,福壽郡主乃是良將之后,小救下是應該的。”順安公主面上有幾分得,心下暗道,將軍之又如何,還不是要靠兒才能保住一條命?
坐在下首的嘉敏滿臉的生無可,真的一點都不想聽別人說是怎麼救了花琉璃的,現在滿腦子都是花琉璃拖著劍朝走來的可怕場景。
一想就,一就忍不住想,以至于現在連“花琉璃”這三個字都不想聽見。
“其實福壽郡主也救過我,若不是,我差點被毒蛇咬死,我們這是互相幫助。”趕把這個恩拋了回去。
“哦。”順安公主有些失,這樣就扯平了,真可惜。
姚駙馬:“……”
春寒料峭的,毒蛇為了咬人,這麼努力的麼,連冬眠都放棄了?
很快京城眷中就開始流傳“敏郡主勇救花家”的故事,平日里與好的小姐妹們紛紛跑來問,有沒有趁著這個機會多辱花琉璃幾次。
嘉敏很絕,聽著小姐妹打算借著救命之恩讓花琉璃給低頭,趕道:“你們別鬧,花……花琉璃好歹是護國大將軍的兒,我救是應該的。”
“那又怎麼樣,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給你做牛做馬都使得。”一位姚家小姑娘道,“看以后還敢不敢弱弱地在你面前扮可憐。”
嘉敏神麻木,是啊,確實是要做牛做馬,可做牛馬的是啊,是啊!
姐妹們,你們都說幾句吧,真的很怕這些話傳到花琉璃耳中,花琉璃會在某個月黑風高夜,拖著一把劍教們做人。
都是自家姐妹,真的不想害們。
“其實人好的,你們別這麼說。”嘉敏咬了咬牙,勉強笑道,“以后這樣的話,都不要再提了。更何況,也在毒蛇口中救過我,一命換一命,哪來的救命之恩。”
“嘉敏?”姚家手了嘉敏的額頭,“沒病啊,怎麼說胡話了?幾天前你不是還說,要在花朝節的時候讓花琉璃丟臉嗎?”
嘉敏還沒來得及開口,另外一位小姐妹就道:“你不要擔心,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嘉敏:“……”
姐妹們,生命這麼好,為什麼你們不好好珍惜?
英王一路追到南州,得知兩位郡主已經得救后,又匆匆趕了回來。兩位郡主雖然已經得救,但田家的嫌疑還沒有洗清,他只得進宮為田家向父皇求。
他趕到宸宮的時候,見姬元溯也在,眉頭皺了皺,擔心太子會從中作梗。
“兒臣見過父皇。”英王心有些忐忑。
“坐吧。”昌隆帝看了眼傻兒子,放下筆,“你趕了幾天路,早些回去休息。”
“多謝父皇關心。”英王看了眼坐在那里沒有吭聲的姬元溯,單膝朝昌隆帝跪下,“父皇,兒臣請求您徹查兩位郡主被刺客帶走一案,還田家一個清白。”
“明昊。”昌隆帝無奈嘆氣道,“田卿病故,朕十分痛心,也不愿在這個時候與田家為難。可兩位郡主在田府被無聲無息帶走,朕若不追究田家,順安公主與護國大將軍會作何想?”
“可田家是無辜的。”英王不解,“求父皇開恩。”
“朕為帝王,不能因為自己覺得誰是無辜的,便毫無顧忌的免去其罪責。”昌隆帝看著尤帶不甘的大兒子,“朕已經讓人徹查此事,你無需擔心。”
“可您為何要降了舅舅的爵位?”英王叩首道,“求您網開一面。”
昌隆帝嘆息一聲,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全都白說了。
“大哥,孤若是你,就去勸田大人去給兩位郡主賠罪。”太子憐憫地看著這個傻哥哥,“不管這事與田家是否有關,都不能抹去兩位郡主在田家失蹤的事實。唯有兩位害者愿意諒解田家,田家才能全而退,可明白?”
英王懷疑地看著太子,他不相信姬元溯會有這麼好心。
“你回去讓田家照著太子的意思做。”昌隆帝擺了擺手,“退下吧。”
孩子腦子不好,他這個做父皇的也有責任,罵又沒有用,只能眼不見心不煩。
“是。”英王忍下心中的不甘,退出了宸宮。
英王走后,負責搜尋山林的侍衛回來了,他匆匆走進宸宮:“稟告陛下,太子殿下,屬下等人在林中發現了一些被兇啃噬過的尸骨。但因尸骨不全,無法辨別究竟有多人。屬下等人還在一棵樹上發現了避蛇蟲的藥草,以及人為攀爬的痕跡。”
“嘉敏與花家小丫頭可能就是靠著這個機會逃了出來,攀爬樹木的人,應該也是們。”昌隆帝點頭道,“看來嘉敏學些舞刀弄槍的本領還是有用的。”
“比母親……”昌隆帝看了眼太子,不好當著兒子的面說順安公主壞話,揮手讓侍衛退下,對太子道,“幸好花家的小姑娘沒事,不然朕拿什麼向應庭代。”
太子笑了笑,轉移話題道:“父皇,您怎麼給大哥訂了林太守的兒做王妃?兒臣早前聽聞,賢妃似乎有意讓大哥與嘉敏結親。”
“林家姑娘飽讀詩書,聰慧靈秀。朕聽醫說,兒腦子好不好與父母有關。”昌隆帝嘆氣,“為了能讓你大哥能有腦子好的孩子,林家姑娘比較合適。”
太子沉默片刻:“兒臣懂了。”
他倒是覺得,嘉敏跟大哥的腦子門當戶對的。
跟著父皇學完治理政事,太子離開宸宮時,天已經快黑了。
懶散地坐在步輦上,早已經習慣四周宮太監對他又敬又怕的態度,太子連眼皮都懶得抬。
黑暗中,不知何傳來小貓的聲。
他坐直:“去看看。”
“是。”幾個隨侍匆匆離去,不一會兒便拎了只小貓過來,小貓脖子上系著繩,還吊著金鈴鐺,應該是宮中哪位有份的貴人養的。
太子看了兩眼便失去了興趣:“放了吧。”
隨侍們趕把貓抱到旁邊放下。
太子確定自己對養貓其實沒有什麼興趣,他若有所思地把玩著腰間的玉佩,開口道:“最近幾日可給福壽郡主送零過去?”
“回殿下,并未。”
“明天就送過去”
他可能是想養個像貓的小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想去花家貓。
嘉敏郡主:就瞎吧你,那是腦斧!
可憐的嘉敏郡主,風評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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