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這是何意?”
“提起花家,我們都覺得他們是武將世家,卻沒有注意到,他們家也出過好幾位有能耐的文臣。”張碩指著其中一個人,“竟然還有位列文之首,宰相之位的。”
花家的這幾個文臣,不僅大多都位極人臣,而且最后還都安安穩穩地告老還鄉了。可能是因為花家人的軍功太過響亮,竟沒有人多注意到這點。
指點完裴濟懷,張碩笑瞇瞇地把手中的譜牒收了起來,著自己禿禿的腦門:“不過這都是人家的家事,與我們也沒有太大的干系,不用拿出去說。”
“大人說得是。”裴濟懷心中升起一個念頭,但又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也許只是個巧合?
“大人,太子殿下儀駕來了。”
張碩不明白太子來意,趕站起:“快迎。”
“張大人不必多禮。”太子帶著隨侍魚貫而,抬手免了他們的禮,“孤今日來,是想見見那位金珀二皇子。”
“您請。”張碩沒有推辭,毫不猶豫地到前方引路。
地牢有難聞的味道,張碩已經習慣了,倒不覺得有什麼。太子邊的隨侍早就掏出一塊手帕,遞到太子手上。
太子用手帕捂住口鼻,毫不掩飾自己對這種地方的嫌棄。太子邊伺候的人,只要見到牢房里有相貌丑陋者,就趕拉開帷幔,把太子要經過的兩邊攔起來。
前方地上若有不小心掉下來的稻草,太監們都會提前撿起來,仿佛這草會臟污了太子殿下尊貴的雙腳。
裴濟懷瞥了眼太子干干凈凈的腳底,昨夜他見到太子時,太子鞋上沾了不泥,也不見那些伺候的人如此誠惶誠恐。
“殿下,金珀國俘虜阿瓦就關押在這里面。”張碩讓手下把門打開,作揖道:“殿下有什麼想問的請盡管問,下等人在外面候著。”
大理寺的人退得干干凈凈,只留下了太子的人。
論起識趣,大理寺卿是專業的。
阿瓦手腳都戴著鐐銬,鐐銬上鎖著鐵鏈,鐵鏈另一端被焊死在墻上,即使牢門大開,他也逃不出去。
兩天沒有用食,讓他看起來十分憔悴,干裂的角泛著病態的蒼白。
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他睜開了疲憊的雙眼,聲音沙啞:“你……是誰?”
來人著華麗的錦袍,后還跟著不伺候的人,份肯定不普通。
太子看了眼牢房里不知道多久沒有拖洗的污垢,沒有走進去,甚至連太監端來的椅子也沒有坐。
阿瓦作為金珀國王最寵的皇子,長得還算不錯,就是糟糟的頭發,還有許久沒有打理的胡須,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頹廢。
阿瓦等了許久,對方也沒有說話,心里有些不踏實。他來到大晉國都后,便以絕食來試探大晉的底線,沒想到大晉對他這個皇子不理不睬,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生死。
大晉對他的態度越是淡漠,他心中越是不安,這代表著大晉已經完全不把金珀放在眼里,才會如此狂妄。
弄明白自己境后,阿瓦反而老實下來。因為他必須要活著回去,只有活著回去,才能為金珀的王。
“不知來者何人?”他扶著監牢圍欄欄桿艱難地站起,朝來人行了一個禮。
“孤聽聞二皇子對我大晉待客之道非常不滿意。”太子微微挑眉,“今日一看,二皇子對大晉還是很適應的。”
他長得好看,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再配上那上挑的眉,仿佛就像在嘲弄他人一般。
阿瓦倍屈辱,他低下頭顱,不讓太子看到自己的表:“原來是大晉尊貴的皇子殿下。”
“來者是客,孤這個主人,該來看看你這個客人。”太子微微抬手,太監把酒端到阿瓦面前,“聽聞二皇子想見我朝郡主,郡主為子,怎好與二皇子見面,所以孤便親自來了。”
見阿瓦不那些酒菜,太子神微冷:“怎麼,二皇子嫌棄孤給你準備的酒菜不合胃口?”
“多謝太子殿下賞賜。”阿瓦冷著臉端起酒壺喝了一口。大晉皇帝對太子十分寵信任,他得罪不起此人。
但他聽聞大晉這片國土的皇帝,歷來喜歡猜忌子。太子行事如此狂妄,大晉皇帝早晚會對太子生出不滿之心。
待大晉幾位皇子起來,他們金珀還有機會。
想起投降書上送出去的那些國土,阿瓦便恨得紅了眼睛。若不是他中了花家人的計,輕信了那個人的謊言,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吃。”太子抬了抬下。
已經有些涼,阿瓦兩天沒有吃飯,吃下去第一口覺得滿足,再吃幾口忍不住想往外吐,可是他知道,若是他此時吐出來,就會得罪這位來意不明的太子。
他捂著,把油膩惡心的生生咽了下去。
“繼續。”太子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直到阿瓦把桌上的全部吃完,忍得青筋暴起,太子才緩緩開口:“二皇子為皇族,吃飯時要多講究儀態風雅。不然讓其他人見了,還以為金珀國皇室,不懂得何為禮儀之道。”
被人強著吃下冷掉的食,還被這麼侮辱,阿瓦滿腔的恨意幾乎掩蓋不住。
“阿瓦皇子西驍勇善戰,曾帶兵屠殺我大晉葫州近萬平民百姓。”太子眼神有些冷,“今日一見,不過如此。”
說完,他轉離開大牢,朝守在門外的大理寺員微微頷首,坐進了轎中。
“殿下,您可是回宮?”
轎安靜了片刻,太子開口:“去京郊道觀。”
送走太子,裴濟懷道:“大人,太子今日心似乎不太好。”
“今日乃恭惠皇后祭日。”張碩小小聲道,“太子心不好,是正常的。”
“太子今日去哪兒了?”昌隆帝問邊的太監。
“回陛下,太子邊的太監匯報說,太子去了一趟大理寺,然后準備去京郊散散心。”趙三財看了眼陛下的臉,“可要召太子回宮?”
“不必,今日隨他去吧。”昌隆帝擺了擺手,這會兒有太監進來匯報,說是英王殿下求見。
“不見。”不用猜就知道,老大是跑來告狀的,昌隆帝懶得哄這麼大的兒子,“這麼大的人了,一點長進都沒有,就知道盯著元溯找朕來告狀。”
趙三財低頭研磨不說話。
英王聽說父皇有事不能見他,悻悻地轉頭去了臨翠宮。父皇不見他,他就不能跟父皇說太子待俘虜的事了。
“待得好。”賢妃聽完英王說的事,看也不看英王,“本宮聽說那個阿璋的皇子幾年前帶兵襲與青寒州相鄰的葫州,殺了我大晉近萬百姓……”
“母妃,他阿瓦。”
“我管他什麼阿貓阿狗。”賢妃一拍桌子,“這種人被太子收拾一頓才好,你跑去告什麼狀?!”
英王:“……”
“算了。”賢妃越想越覺得生氣,“反正太子已經開了這個頭,干脆你也去找一找那個阿貓阿狗的麻煩,算是給那些無辜百姓出氣了。”
“母妃……”英王無語地看著賢妃,“我們這不是要找太子的把柄嗎?”
“這算什麼把柄?”賢妃起把英王推到門外,“你做事可長點心吧。”
于是當天大理寺剛送走太子沒多久,又迎來了臉不太好看的英王。他們還沒弄清英王的來意,就見英王對著金珀二皇子冷嘲熱諷一番,才揚長而去。
裴濟懷疑地看著大理寺卿:“張大人,英王爺今天的心也不好?”
半個時辰后,打聽到消息的寧王也到了。他腦子雖然不太好,但知道大哥跟太子做什麼,他就跟著學的做人道理。
只是他格生來憨厚,又有些貪生怕死,不太能掌握罵人的髓。他只好讓門客給他提前準備好罵人的話,然后搬張椅子坐在牢房外,拿著稿子罵了一堆話。
念完稿子,他覺得自己發揮得不夠好,朝阿瓦所在的牢房呸了一聲,才著微凸的肚子,心滿意足地離開,
大理寺眾人:“……”
今天的幾位皇子,多半有病。
中午用完膳食,衛明月對花琉璃道:“當年我離開京城的時候,曾去京郊道觀許了一個愿,讓仙人保佑你平安出生。現在我回了京,應該去還愿了。”
“娘親,這都下午了,你剛回京,先休息幾天再去吧。”花琉璃心疼衛明月的,勸道,“道觀在那里,又不會跑走。”
“能夠還愿的時候,自然是越早越好。”衛明月溫地了兒的頭,當年懷著孩子,一路從京城趕到青寒州,途中多次以為這個孩子會保不住,可是孩子特別乖巧,不僅沒有鬧,連一次孕吐都沒有。
就連青寒州那幾個形跡可疑的探子,也是因為這孩子突然踢了肚子幾腳,要旁邊茶攤上坐著休息,才發現的他們。
因為那件事,在肚子剛剛七個月的孩子,迫不及待來到了這個世間。
在心中,這個孩子是神給他們夫妻二人的禮,珍如寶珠,所以為取名為琉璃。
琉璃珍貴易碎,他們想護一輩子。
“琉璃,你與我一起去。”衛明月見花應庭想跟上來,補充一句,“應庭跟長空好好看家。”
花應庭悻悻地坐了回去:“我不去可以,路邊那些什麼郎君小姐的,你要看幾眼。”
衛明月瞪他一眼,他趕閉上了。
“爹爹,我會照顧好娘親的,你放心吧。”花琉璃朝花應庭眨了眨眼。
花應庭想,可拉倒吧,你們娘倆湊在一塊兒,只會一起看郎君姑娘。他甚至擔心,娘子寵兒沒有底線,萬一兒看上哪個男人,幫著強搶民男可怎麼是好?
母二人高高興興出了門,留下了父子二人看家。
“為什麼道觀要修在山上?”花琉璃被娘親拖著往山上走,整個人就像是被霜打過的小白菜。
“你這麼懶……”忽然,衛明月畫風一變,“你弱,多拜一拜,神仙會保佑你的。”
花琉璃抬頭看衛明月,娘親,神仙面前你也敢撒謊?
衛明月微笑,神仙都很大度,一定不會計較這種小小的謊言。
母二人神平靜地松開手,齊齊朝臺階最上方的人行禮:“太子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太后:奇跡暖暖資深高端玩家。
阿瓦:士可殺不可辱,所以我選擇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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