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花琉璃乖巧地搖頭。
“沒事就好。”杜琇瑩扶著的手臂,“時候不早,我送你回去。”
花琉璃看了看杜琇瑩,又看了看嘉敏,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
“郡主可能對我還不太悉。”杜琇瑩見花琉璃沒有坐馬車出來,便扶著與自己同乘一車,“在下姓杜,閨名琇瑩,是嘉敏的表姐,你喚我名字便好。”
“琇瑩姐姐好。”
“不敢。”杜琇瑩行了一禮,“郡主乃千金之軀,豈可稱呼在下為姐姐。”
看著嚴肅認真的杜琇瑩,花琉璃想起了時教禮儀的先生。
“嘉敏雖然格沖,但本并不壞,若有得罪之,還請郡主原諒。”杜琇瑩又對花琉璃行了一個大禮。
“杜姑娘不要如此。”被人行了一個如此規矩的大禮,花琉璃趕手扶起,“今日我與嘉敏郡主出來,只是想問問郡主有關花朝節的事,并沒有事。”
杜琇瑩深深看了花琉璃一眼,微微垂首道:“原來如此。”
花家姑娘好生善良,進門時分明看到嘉敏抓著手臂,一副著說什麼話的樣子,卻仍舊不愿意在面前說嘉敏不好的話。
這樣的格,與嘉敏在一起,哪能不吃虧?
“郡主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來問在下。”杜琇瑩心頭一嘆,接過丫鬟遞來的披風,搭在了花琉璃的肩頭。
這樣瘦弱的小姑娘,單單坐在那里,都讓人忍不住擔心。
“多謝杜姑娘。”花琉璃覺得杜琇瑩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位慈祥的姐姐。了自己的臉,忍不住深刻檢討,這樣騙漂亮姑娘的信任,是不是有些不好。
“每年花朝節,都會祭拜花神,簪花踏春。宮中無后,太后娘娘年紀又大了,所以宮中不會特意舉辦祭祀大典,近幾年都是幾位公主,邀請京城未出閣的姑娘們,一起盛裝出席祭祀活。”杜琇瑩道,“今年花朝會的主辦人是二公主,的格向來和善,你去了以后不必委屈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說到這,不放心地看了花琉璃一眼:“花朝當日我也會去,郡主若有什麼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只管來找我。”
“多謝杜姑娘。”花琉璃朝杜琇瑩激一笑。
“郡主不必客氣。”杜琇瑩看著花琉璃白凈的臉,總想再給花琉璃披上一件服。
這大概就是……養孫的心,總覺得穿得不夠暖和?
杜琇瑩覺得自己這種心態有些奇怪,難道是家中兄弟姐妹都不如花琉璃好看的緣故?
把花琉璃送回府,杜琇瑩回到家中,見父母兄長都在,上前給三人行禮。
“琇瑩,自家人不必如此。” 杜父十分無奈。
“父親,人不可無禮,這是兒應該做的。”杜琇瑩還是把禮行完了。
杜父無奈地手扶額,顯然是拿這個老學究般的兒沒辦法了。
杜家兄長早就習慣了妹妹的格,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反而道:“父親,母親,我今天聽說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
“何事?”杜父興趣地問,扭頭見兒還在,又把坐直了。
為子,不能說父母的不是,杜琇瑩只好站起,準備回書房。
“昨日太子與衛將軍母同在京郊道觀出現。”
杜琇瑩腳步頓了頓,停下了往外走的腳步。
“太子每年正月十六都會去道觀為恭惠皇后點往生燈,衛將軍初回京城,不知道太子的習慣,兩邊不小心遇上也很正常。”杜父聽說這事與太子有關,頓時沒了熱鬧的心,從小到大關于太子的流言太多了,多得整個京城都沒了新奇。
反正所有人都覺得,以太子的行事作風,被陛下廢去繼承人份是早晚的事。
今天沒被廢,那就是明天,反正就在未來的某一天。
杜家兄長道:“也許太子是想娶福壽郡主,為他繼承大統增加籌碼?”
“但凡太子有點腦子,就該離花家人遠一些。”杜父嘆氣,“花應庭與衛明月立下滔天的戰功,不僅在軍中威極高,就連民間也對他倍加推崇,你如果是陛下,你會怎麼想?”
“佩服自己有眼,挑選了兩位得力的能將?”杜家兄長有些不敢確定道,“民間不都是說陛下是紫微星下凡,花應庭將軍是文曲星?”
“淺。”杜父失地看著兒子,“你能耐見識若有你妹妹一半,我也能放心不。”
杜家兄長心想,既嫌棄兒書念得太多,了老學究。又嫌棄他讀書太,見識不足。如今這年頭,做兒的想要討好爹娘可真不容易。
“一開始陛下也許會這麼久,可是時間久了,他會猜忌花家會不會有反意,會懷疑花家挾民意威脅帝王。若是太子與花家走得近,那便是雪上加霜,陛下會懷疑太子迫不及待地想要上位,想要取而代之。”
“但凡太子有半分理智,就不會與花家人走得太近。他想娶天下任何人都可以,唯獨花家那位郡主不行。”杜父十分肯定道,“更何況福壽郡主弱多病,恐不利于孕育子嗣,這樣的姑娘怎能嫁皇家?”
“原來如此。”獨家兄長恍然大悟:“難道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
“其余幾位皇子年齡都大了,這事說不準。”杜父著胡須,扭頭看向站在門口還沒有離開的杜琇瑩,“所以琇瑩不嫁給太子也算是好事。”
“父親,昨日孩兒去給祖父請安,他老人家似對四皇子很是欣賞。”杜家兄長小聲道,“他老人家該不會想……”
“不要多想。”杜父皺眉,父親不太喜歡太子他是知道的,但他不想拿兒的婚姻當做父親的政治籌碼。
四皇子?
杜琇瑩面無表地轉離開,在看來,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如玉,太子也好,皇子也罷,都不如那些書籍有意思。
“小妹,你可出息了。”花長空道,“早上出門找嘉敏郡主玩,中午又讓杜家姑娘送回來,京城里的小姑娘,還有誰你沒招惹過?”
“那可就太多了。”花琉璃道,“我今天在杜姑娘那里打聽到,附近有個文曲星廟,十分靈驗,我明天去給你拜一拜。”
花長空:“不要迷信。”
“信一信又不吃虧。”花琉璃拍了拍花長空肩膀,“三哥,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力。離春闈只剩下三天,這麼點時間也看不了多書,不如放松一下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考上,就算考不上也沒關系,最重要的就是你自己開心。”
沒告訴花長空,今天還跟杜琇瑩打聽了一下科舉的事,得知有些考生在考場上突然瘋了、病了,很擔心自家俊的三哥,也會瘋在考場上。
“不用擔心,三哥會好好注意的。”聽花琉璃拐彎抹角說了這麼多,就是在擔心自己力太大傷到,花長空笑著了花琉璃的發頂,“小孩子不要心這些小事了。”
“那你今晚早些睡。”花琉璃合上桌上的書,“這些書明天白天再看。”
“好好好。”花長空被花琉璃監督著回了自己院子,花琉璃回自己小院時,見爹爹與娘親在外面飲酒賞月,怕打擾他們雅興,當即放輕腳步,著墻溜進自己院子里。
“殿下,這個可還要放在枕下?”更換床鋪的宮發現枕頭下有團雜草,不敢擅自做主,只好雙手捧到太子跟前。
太子起把草編蝴蝶親自放回枕頭下,對宮道:“放著。”
“是。”宮們收拾好床鋪,悄聲退了出去。
“殿下,您與郡主昨日在道觀見面的消息,是賢妃讓人傳出去的。”一個穿著藍袍的小太監匆匆進來,小聲道,“賢妃娘娘似乎并不想您娶杜家姑娘。”
“呵。”太子對查出來的結果毫不意外,這種互相放謠言的手段,幾乎是后宮妃嬪們用不膩的手段。
賢妃進宮這麼多年,手段也沒什麼長進。
“殿下。”在太子邊伺候多年的太監忍不住道:“不如……不如日后您便遠著些福壽郡主吧。”
“孤是那種因為謠言便委屈自己的人?”太子彈著桌上的金珠,眼見金珠掉落在地,滾進柜底,他眉頭也沒有皺一下:“花朝快到了,孤記得私庫里有一匣子珠釵,明日讓人給福壽郡主送去。”
“殿下,那些珠釵都是難得的珍寶,何不留給未來太子妃……”
“孤覺得那些珠寶就適合給福壽郡主。”太子懶洋洋地站起,“孤困了,你們都退下。”
“是。”
第二天昌隆帝一下朝,太子就去了宸宮書房。
見到兒子這麼積極地來書房,昌隆帝把手里的折子一放:“說吧,有什麼事需要父皇辦?”
兒子忽然勤又乖巧,多半是有事相求。
“沒什麼事,兒臣就是想跟您稟報,后宮里又有某些妃嬪編排兒臣跟某個姑娘的閑話。”太子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兒臣心里不太高興,只能找您訴訴苦。”
“又是誰?”昌隆帝有些頭疼,他把太子地位擺得這麼高,就是想讓他們明白,大晉未來的繼承人只可能是元溯,不可能是其他人。
只可惜后宮里的幾個人,似乎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兒臣為了彌補那位小姑娘,把準備送給太子妃的珠寶首飾給了。”太子道,“所以今年上貢的那些珠寶首飾,您先讓兒臣挑,給兒臣攢攢家底。”
“你還缺這點東西?”
“父皇,當爹的給兒子攢娶媳婦的本錢,那是千百年的傳統。兒臣不找您,還能找誰去?”作為大晉朝最尊貴的啃老男,太子啃得心安理得。
“罷了罷了,誰天底下的老子都補兒子,你自己挑去,喜歡什麼拿什麼。”在太子面前,昌隆帝的偏心眼病時不時都會發作。
“兒臣謝父皇恩典。”
太子轉去了皇帝私庫,問陪同他前來的前總管趙三財:“趙公公,賢妃平日里喜歡哪些珠寶首飾?”
趙三財:“……”
殿下,咱們能不能別做得這麼明顯?
作者有話要說: 問:如何報復一個人?
嘉敏:我覺得我正在被人報復。
太子:謝邀,孤剛從帝王私庫出來。辦法有很多,但最簡單暴的就是喜歡什麼,就搶走什麼。
頂級廢材丑女云夢璃對外吹噓:寧王第一次見面,就對我見色起意。京城貴圈爆笑,只有寧王知道,那是真的。赫赫有名的女戰神,莫名其妙的的穿越成頂級廢材丑女,開篇就上手虐渣。明明是云家的棄子,卻在異世混得風生水起,心頭一抹胭脂色,手中兩柄桃花刀,大展神威。直到高冷王爺忍無可忍暴喝:打江山報仇我來,你只管懷孕生娃兒!云夢璃眉眼一挑:我一直單身就是為了證明男人挺沒用的,但是遇上你,才發現,我,挺沒用的。
親娘病故,親爹冤死,留下千萬家資。十四歲的馮少君,成了馮府眾人眼中的肥肉。一個個摩拳擦掌,想咬下一口。順便將她許給病怏怏的秦王幼子沖喜,借此攀附權貴。日后權勢滔天的錦衣衛指揮使沈祐,此時還是個寄人籬下的落魄少年。怎麼也沒料到,剛回京城的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