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樂之地,如果不是嘉敏帶福壽郡主過來,怎麼找得到?
想到這,杜琇瑩警告地瞪了嘉敏一眼,讓惹點事。
嘉敏:“……”
以前說話做事是混賬了些,但也不代表什麼壞事都是帶頭干的吧?如今這世道,還講不講理了?
可懶得跟杜琇瑩這個表姐爭辯,因為從小到大,這個表姐滿口都是之乎者也,聽著就頭疼。
田姑娘與另外一個姑娘見勢不對,找個借口坐上自己的馬車就溜了,因為們也很怕杜琇瑩。
嘉敏看著兩個小姐妹匆匆離去,再次懷疑們之間那脆弱的友誼。
說好朋友一生一起走,遇難一跑就不回頭?
“走吧,回家。”大街上人來人往,杜琇瑩沒有再說其他,把嘉敏拉上自己馬車,免得再跑。
“郡主。”杜琇瑩上馬車前,對花琉璃道,“早些回府,天快黑了。”
“好的,杜姑娘。”花琉璃笑得一臉乖巧。
乖巧得杜琇瑩看自家表妹的時候,心中莫名生出一“妹妹還是別人家好”的覺。
“表姐,真不是我帶過來的,我來的時候,已經在里面了。”
“編,繼續編,你怎麼不說,還跟你搶男人?”
“對,就是跟我搶人。”
“呵。”杜琇瑩被氣笑了,“嘉敏,我不說臟話,你不要惹得我破例。”
嘉敏:“……”
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招惹了花琉璃。自從招惹了以后,就再也沒有順心的日子。
倆真是天生的八字不合。
目送杜琇瑩的馬車走遠,花琉璃勾起角笑:“京城的小姑娘都好玩。”
“郡主,您覺得那個琴師如何?”鳶尾小聲問。
“儀態不比五皇子,容貌風姿不如太子。”花琉璃搖頭嘆息,“看慣了人間絕,再看其他人,都了庸脂俗。”
“您且冷靜些,這些皇子龍孫是不可能做您面首的。”鳶尾誠實地提醒自家主子。
“你說得有道理,只是做人的都有個病,由儉奢易,由奢儉難。”花琉璃對那個琴師有些興致缺缺,“若是太子沒那麼好看,我也就不會這麼挑三揀四了。”
“福壽郡主?”
花琉璃皺眉,只是欣賞太子而已,怎麼還產生幻聽了?
太子見花琉璃站在樂坊門口:“怎麼在此?”他從馬背上下來,看了眼樂坊正門掛的牌匾,以為只是巧路過。
“聽聞里面有位琴藝出眾的琴師,就來看看。”當著太子的面,花琉璃沒有掩飾自己的來意。
“琴師?”太子聞到花琉璃上有與往常不一樣的熏香味道,還有一些刺鼻香味,應該是在其他人上不小心染上的。
“郡主……還有這般好?”太子是知道京城里一些貴有養面首的好,但是花琉璃實在不像這樣的人。
難道是別人帶壞了?
“就是好奇來看看。”花琉璃沒有把事放在心上,“這麼晚太子怎麼在這里?”
“孤替父皇帶禮部的人出門宣了道圣旨。”太子道,“這種地方的男男不太干凈,熏香味道重,對郡主不好,郡主日后來這種地方。”
花琉璃若有所思,太子的意思是,要找家清白的平民男子?
抬頭看太子,緩緩點頭:“殿下,您的意思臣明白了。”
看著花琉璃一臉沉思的表,太子卻覺得,就沒有明白。他怎麼想怎麼覺得不舒服,送花琉璃回了府以后,還是覺得心頭堵得慌。
“陛下,今夜您可要去哪位娘娘宮中歇息?”趙三財小聲問。陛下已經五日不曾臨幸后宮,宮中幾位娘娘都來找他打聽消息,他一個無的太監,哪里知道陛下的想法呢。
“朕記得林妃的兄弟似乎回了京?”昌隆帝問趙三財。
“陛下您說得可是永州太守林舟?”
“正是此人。”
“陛下,林舟林大人已經調回京城,只是京城沒有合適的空缺,所以暫時賦閑在家。”
“那今晚就去林妃那里,朕剛好跟說說安排林舟的事。”
昌隆帝正準備去四皇子生母林妃那里,就聽太監來報,太子要見他。他停下腳步,讓宮侍把太子迎了進來。
“這麼晚來找朕,是不是又遇到什麼事了?”昌隆帝見太子腳步匆匆,心疼地讓太子坐下再說。
“父皇,兒臣今日回宮時,發現一些樂場地燈火通明,竹之聲連綿不絕,心里覺得有些不妥。”太子面帶憂道,“大晉在您的治理下,越來越繁榮昌盛,人民安居樂業,生活富裕。但是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百姓越來越沉迷樂,聲場所夜夜笙歌,這不利于我們大晉長治久安,世代繁榮。”
“當然,適當的娛樂是必須有的。”太子見昌隆帝沉思不語,補充道,“再過不久各國使臣就要抵達我們大晉,若是讓使臣們誤會我們大晉百姓只知沉迷樂,豈不是有損我大晉面?不如趁著現在這段時間,把這些樂坊排查一番,查清是否有強賣婦兒、員流連煙花場所、打殺坊中奴仆、暗娼等現象,再讓他們管理經營?”
“你說得有理。”昌隆帝沉片刻后點頭,“你明日便安排人去理這件事。”大晉這些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是好事,但過于沉迷樂也是讓未來充滿了患。
什麼時候,都不能丟掉危機意識,還有拼搏向上的神。
噠、噠、噠。
無數珍珠掉落在地,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云寒無視了這些在地上彈跳翻滾的珍珠,走到寬大的銅鏡前站定,手輕輕著自己的臉頰,問邊伺候的小廝:“本公子長得不好看嗎?”
“公子容貌天下無雙,世間無人能敵。”小廝高舉著托盤,不敢抬頭看云寒。
托盤里是個空的錦囊,四周灑落著幾粒珍珠。
云寒揮手把托盤打翻,面十分難看。自從他出現在金玲苑以后,便引得無數人瘋狂,前幾日還有兩個縣主為了他翻臉仇。
可是今日那個人看到他的反應,簡直就是他的奇恥大辱。
“派人去打聽,花琉璃與姚嘉敏平日好是什麼。”云寒臉上的怒意漸漸消散,他拿起托盤里的錦囊隨手把玩著,“人都喜歡甜言語山盟海誓,我要讓們為今天的行為后悔。”
“公子,主公的意思是讓您靠近嘉敏郡主,您何必……”
“你懂什麼?”云寒打斷小廝的話,冷笑道,“人本賤,若有人發現原本追求自己的人,忽然看上了別的人,會變得更為濃烈。”
“奴不明白。”小廝肩膀微微發抖,他在害怕。
“你自然不會明白。”云寒眼神冰涼如臘月積雪,“人……”
“呵。”冰涼的眼神中染上了譏誚,“為了,們可以放棄一切。”
“公子,花琉璃臨走前不讓你接待其他人,說明您對而言已經有些特別了,說不定是因為有其他人在場,才故作冷淡。”小廝道,“奴相信您。”
“好奴兒。”云寒拍了拍小廝的頭頂,小廝仰頭看向他,出沒有結的脖頸。
太子做了一個夢,夢到他養了一只白貓,這只貓好看極了,連聲都比其他貓兒悅耳。
只是這只貓特別淘氣,今天去采花,明天去摘果,還差點被人抱走。
太子狠狠罵了一頓想搶走自己貓的人,仍不解氣,回到宮里給小貓做了一個致的籠子。
小貓趴在籠子里睜著大大的眼睛看他,喵喵聲,很是可憐。
太子心一下子就了起來,他想把小貓抱進懷里,幫它梳上的。
“誰讓你沾花惹草的?”
小貓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他。
“會跟其他人跑麼?”
小貓歪了歪絨絨的腦袋,出爪子撓籠子。
“唉。”盡管小貓什麼承諾都沒給,太子還是毫無原則地打開籠子,讓貓兒出來了。
看著大搖大擺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的小貓,太子抱起小貓,親了親它的耳朵:“你可是孤的貓。”
“殿下,殿下。”
太子睜開眼,見太監神關切地跪在床邊:“您可是被夢寐著了?”
“無事。”太子坐起,“孤只是夢到有人來搶孤的貓。”
小太監滿臉茫然,貓?
什麼貓?
東宮里,沒有養貓啊。
“替孤更。”
“殿下,時辰還早,您再睡一會吧。”
“不,孤今日有事要辦。”
日頭剛出來,金玲苑的管事就聽到樓下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有些不高興拉開門走到過道上:“吵什麼吵,這會兒還沒開門迎客呢。”
待看清樓下站著的人大多穿著大理寺袍以及衙差袍,嚇了一大跳,趕出笑小跑到樓下:“各位爺,請問有何要事?”
“共創好京城,人人有責。”衙差把一份通知遞到管事面前,“近來衙門接到不匿名舉報,說一些樂坊存在私自買賣人口,待奴仆的況,針對此類事件,京兆府與大理寺要進行嚴查。一經查出,嚴懲不貸。”
“爺,咱們這里是正經樂坊,坊里的樂師舞都是賣藝不賣的正經人,哪敢做違法紀的事。”管事掃了一眼通知,里面的容看得心驚跳,“請各位爺明察。”
連忙從袖籠里掏出一疊銀票,往衙差手里塞:“各位爺還沒用早飯吧,各位請用些早茶……”
“管事不用張,我們只是按大晉律法徹查,貴坊若無違法的行為,我等自不會為難。”衙差看也不看那些銀票,神嚴肅。
“查吧。”
低沉悅耳的男聲傳到管事耳中,循聲去,看到門口站著一位長玉立,容貌非凡的俊男子。
沒想到世間還有比云寒更好看的男人?!
縱是見慣各種公子人的,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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