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殺手加殺手組織,也是為了討一碗飯吃,這還是他第一次出手,結果就失敗了。
他見育兒堂伙食不比殺手組織差,又被抓住了,干脆把知道的東西都說了出來。他還沒被殺手組織洗腦,務實的格占了上風,賣組織的時候,賣得毫無力。
班婳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殺手組織就是當初刺殺容瑕的那一個,也正是因為那次損失嚴重,才會讓他們把小孩子都派了出來。
問出他們的老巢以后,班婳決定,回京城以后,就要把這個殺手組織給拆了。
三日后,大軍開拔,容家軍一路披荊斬棘,所向披靡,竟無人能夠抵抗,僅僅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打到了離京城最近的州,玉京州。
玉京州是個繁華的地方,曾有高人直言,京城有了玉京州,龍氣才會更加旺盛。對于朝廷而言,玉京州是他們最后一道茍延殘的防線。
聽聞容瑕打到了玉京州,蔣食不下咽,睡不安寢,曾一度打斷棄京逃跑,得知退路也被容瑕派人包抄以后,他才死了這份心思。
如今玉京州與京城,就像是被圍在圈的,跳不出來,只能等待被人啃噬的那一日。除非這塊變狼,起反抗。
比起驚慌的貴族與皇室,京城的百姓顯得淡定許多,他們早就聽說了,安侯一路行來猶如神助,短短一年就侵占了大業大半的疆土,有些州縣甚至熱烈歡迎他的到來。安侯的大軍進城以后,既不擾民也不行搶之事,比朝廷軍可要厚道多了。
難怪老天都要降下神跡來提醒百姓,說會有明主取代昏君,明主是安侯,昏君就是現在龍椅坐著的那位。
一家子關上門以后,便忍不住互相問上一句:“今天安侯打進來了嗎?”
“還沒有。”
“這都過去好幾日了,安侯打進來了嗎?”
“還沒有。”
安侯什麼時候才能打進來呢?他們這些百姓每天都要應付這種腦疾皇帝,也是很累的。
“走不得,打不得,你們說要怎麼辦才行?”蔣砸了手里的茶杯,對下面站著的大臣罵道,“難不真要讓朕讓位于他才行?”
“陛下,不如派一個與安侯有的大臣去招降,給他封個王爺之類的,也算是給他一個臺階下,”一個平日在蔣面前頗有面的大臣道,“我們朝廷擺明了誠意,若是安侯再不識趣,到時候就是他居心不良了。”
“你說得有道理,就照你說的辦,不過派誰去才合適?”蔣不知道容瑕與誰好,在他印象里,父皇掌朝的時候,容瑕似乎與每個朝臣的關系都很好。
“不如……”這個大臣眼珠子轉了一圈,“由姚培吉去?”
“行,就派他去。”
姚培吉接到這份圣旨以后,正在家里逗弄孫子,宣旨的太監趾高氣昂,拿了姚培吉送的荷包以后轉就走,半點面都不給。
“有什麼可得意的,他家主子都要做亡國之君了,”姚菱罵道,“蛇鼠一窩,都不是好東西。”
姚培吉把圣旨扔到一邊,著胡須道:“朝廷想得太天真了。”
容瑕現在已經勝利在,哪還會在意什麼王爺之位。至于所謂的人言可畏,就更可笑了,這個世間只有失敗者才在意人言可畏,真正的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父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姚菱捧著臉,神落寞,“也不知道福樂郡主怎麼樣了,跟著安侯風餐雨,還要到戰場上接之,真讓人擔心。”
姚培吉不解地看向小兒:“你什麼時候跟福樂郡主這麼好了?”
這大半年里,兒時不時向他問起有關福樂郡主的事,他之前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現在有些不對勁,他兒這模樣似乎有些不對勁?
“父親,你不懂,人是上天賦予我們的瑰寶,”姚菱搖頭,“人易得,真正的佳人難尋。”
“竟是胡言語,”姚培吉道,“我看你年齡也不小了,等京城安穩下來,就給你定門親事。”
“我覺得福樂郡主的弟弟就不錯,”姚菱捧臉,“笑起來的模樣可的。”
“班恒?”姚培吉瞪大眼,“班家那個紈绔?”
“他不是普通的紈绔,是個與眾不同的紈绔,”姚菱認真道,“嫁給他好的。”
姚培吉憋了半天,才道:“你想嫁給人家,也要人家愿意娶你才行。”
把兒噎得沒話說的姚培吉,第二日一早便帶上幾個隨臣,出京趕往玉京州。
玉京州。
班婳正在教導將士們槍法,聽到京城里來了使臣,便把手里的銀槍扔給其中一位將士,著額頭上的細汗道,“來人是誰?”
“姚培吉。”杜九回答。
“他?”班婳挑眉,快步走到主帳,正好看到一箱又一箱金銀珠寶往主帳里抬,幾個守在外面的太監見到,連頭都不敢抬。
這些都是宮里派來的宦,目的是為了監視姚培吉。
掀帳進去,就聽到一個太監聲音尖利的吼著。
“安侯,你想叛國麼?”
上前就一腳把這個尖的太監踹翻在地,在軍營待了一段時間,行事越來越不委婉了。
這個使臣趴在地上,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半晌他才罵道:“是誰,誰敢踢雜家?”
班婳一腳踩在太監的背上,冷笑道:“不過是蔣邊的一條狗,也敢在這吼。這里是容家軍的主帳,可不是蔣的皇宮,你最好把閉上,不然我讓人把你拖出去割了你的舌頭。”
“福樂郡主,你、你敢!”宮里有點臉面的太監,沒誰不認識班婳,盡管他現在趴在地上看不到班婳的臉,但只要聽聲音,就知道踹自己的人是誰。
“你大可以試試看,”班婳嗤笑一聲,松開踩著太監的腳,“來,一嗓子給我聽聽。”
太監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可是卻真不敢再大吼大了。
“早閉上不就好了?”班婳走到容瑕邊坐下,兩人同坐在一張又長又寬的椅子上,竟沒有分高低。
容瑕見額頭鼻尖還帶著汗,便用帕子替了:“何必為這種玩意兒手,仔細別臟了腳。”
“不識趣的狗東西,我難道還忍著他,”班婳喝了半盞茶,“你們談,我坐坐就好,不打擾你們。”
坐在一旁的姚培吉從班婳開始踹太監以后,就一副老神在在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聽到班婳說這句話后,他才起對容瑕拱手道:“安侯,老朽這廂有禮了。”
“姚大人不必多禮,請坐。”容瑕絕口不問姚培吉的來意,兩人打了很久的皮子后,還是姚培吉撐不住,說明了來意。
“親王爵位?”容瑕挑眉,臉上的表似笑非笑,“不知是什麼封號?”
“忠明。”
“一片忠心日月可鑒?”容瑕端起班婳方才喝過半盞的茶喝了一口,徐徐搖頭,“這個封號不好。”
“侯爺喜歡什麼爵位,朝廷一定滿足你。”
“爵位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要見一見陛下與太子,”容瑕放下茶杯,“不見到陛下與太子,微臣寢食難安。”
容瑕一口一個陛下,所指的絕對不是寧帝,而是久不面的云慶帝。
姚培吉只當聽不明白,一個勁兒低頭喝茶。
“侯爺,陛下乃是太上皇欽封的繼承人,您這話是何意?”剛才安靜了許久的太監忍不住再次開口,“陛下是太上皇的孩子,難道還會……”
“嘭!”一個茶杯在他腳邊炸開。
容瑕冷下臉道:“我與姚大人說話,豈有你一個低賤之人的份兒?”
“來人!”
幾個穿著鐵甲的士兵滿面煞氣走了進來。
“把這個太監拖下去,割去舌頭,”容瑕面無表,“聽著讓人心煩。”
士兵不顧這個太監的掙扎,捂住他的便拖了下去。其他隨著一道來的太監,沒有任何人敢開口,到了現在他們才完完全全清醒過來,這里不是大業皇宮,他們也不是連朝臣都要討好的前紅人,沒人會給他們面子。
安侯起手來毫無預兆,他們哪還敢得罪?
看到多多舌的太監被拖出去,姚培吉也不覺得被冒犯,反而起朝容瑕賠禮。
“姚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他人之過與你又有何干,”容瑕道,“請姚大人回去轉告寧王,容某并不在意爵位,只想讓寧王帶陛下與太子出來,證明二人的安全。”
姚培吉也不堅持,立刻便應了下來:“下定會轉達侯爺的意思。”
姚培吉還沒回到京城,關于容瑕寧可不要親王爵位,也要確定陛下與太子安全的消息傳遍了好幾座州縣,甚至連京城的人也知道了。
有人夸容瑕不為權勢折腰,也有人夸容瑕忠誠,也更加坐實了蔣皇位來路不正。
“他造反還造出名了?”蔣聽到這些傳言,差點連心頭都氣了出來,“去告訴京兆伊,若是京城里有誰胡言語,直接押大牢。”
“陛下,此事不可,”一位還有點腦子的佞道,“若是真是照這樣做,在百姓眼里,只會變我們心虛。”
蔣忽然沉下臉,“若是太上皇病逝了,自然就沒有人吵著要見他了。”
其他幾人皺了皺眉,如今陛下已經皇位到手,太上皇也被起來了,弒父可不是好名聲,這事……只怕是做不得。
他們不敢直說,只好以沉默來表達他們的態度。
蔣最煩他們一言不發的窩囊模樣,罵了幾句后便讓他們退下了。
他在殿想了很久,回想起云慶帝偏心太子的那些行為,終于下定了決心。他招來云慶帝邊的太監王德,把一包藥到王德手里。
“父皇最近睡眠不好,頻頻心悸對不對?”蔣神沉的看著王德。
王德跪在地上不說話。
蔣頓時火起,起就像踹他一腳。這個時候一個太監連滾帶爬跑了進來。
“陛下,不好了!”
“容瑕打到京城里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龍蝦:我一般不發脾氣,發脾氣就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