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從鬧市經過,直到京郊的冰場才停了下來。這座冰場是京城某個紈绔修建,到了冬日的時候,邀上幾個好友與人,在冰上玩鬧,或是請一些冰嬉高手來玩些花樣,來供他們欣賞,也算是趣事。
這個紈绔姓錢,在京城中的地位不高不下,平日像周秉安、班恒這種高等紈绔,基本上都不帶他一起玩。所以這次聽說班恒這位國舅爺要借用他的冰場,錢公子高興得一整晚都沒睡覺,讓家里的下人連夜把冰場打理了好幾遍,確認就算扔幾匹馬到冰上,都穩穩當當以后,才放下心來。
錢公子一大早就等在冰場外,等班恒、周常蕭等人出現以后,忙熱的迎了上去。不過他很快發現,這幾位高高在上的公子爺并沒有馬上場玩耍,而是讓一堆親衛把冰場圍得嚴嚴實實。
這些親衛各個人高馬大,腰帶佩刀,眼神不怒而威,嚇得錢公子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打飄。
“你莫張,”周常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要等一位貴人來,所以難免護衛嚴格了些,還請錢公子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錢公子忙擺手道,“應該的,應該的。”他看了眼四周,照這個架勢,就算有只蚊子也飛不進去,究竟是哪位貴人來頭這麼大,連堂堂國舅爺也要如此小心翼翼。
大約半個時辰以后,一年馬車停在了冰場外,錢公子正想上前說這是私人領地,外人不可逗留。就見班國舅一路小跑迎了上了,從馬車里接出一個披紅大氅的子,他不小心瞧見這名子的臉,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等他回過神后,才發現這個絕子邊還有個同樣出的男人,他慨地嘆息,絕人果然都有了如玉公子陪伴。
班婳牽著容瑕的手,扭頭微笑著看向容瑕:“陪我玩一會好不好?”
容瑕看著潔的冰面,又看著邊笑如花的子,竟有些失神。十余年前,他也想到冰面上去玩耍,剛好有個小姑娘要他陪著玩,他便順水推舟下去了。
只是他剛到冰面上走了沒幾步,就被宮人發現,回家了一次罰,從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去冰面玩耍過。現在婳婳忽然帶他到這里來,又喚起了他兒時的記憶。
“我不會,”容瑕對班婳溫一笑,“我就在這邊看著你好不好?”
“沒關系,還有我在呢,”班婳下上的大氅,換上冰嬉鞋,指了指杜九,“杜九,給你家主子換鞋。”
“屬下……這……”杜九在容瑕與班婳上看來看去,糾結萬分。
“罷了,”容瑕無奈一笑,“我自己來就是。”
班恒見狀遞上一雙鞋,又給容瑕戴上護頭護膝護腕,這些東西戴上去雖然有些笨重,不過對于從未嬉過冰的而言,卻是很好的保護。
“看我給你一圈看看。”
容瑕抬頭,目落在班婳上,整個人幾乎凝住了。
冰上紅梅,雪中妖姬。
容瑕怔怔地看著班婳,直到班婳了一圈回來,又停在他面前,他都還沒回過神來。
“怎麼,被我的貌驚呆了?”班婳把一只白皙細的手遞到他面前,“來,跟我來。”
杜九等護衛張看著容瑕,就怕皇后娘娘一不小心就把陛下給摔了,這要是被其他朝臣知道,不知要惹出多麻煩事出來。
容瑕把手遞給班婳,預想中的瀟灑并沒有看見,因為他在邁出第一步時,就踉蹌了一下。
“小心,”班婳扶住他的腰,“不要慌,一步一步來。”
“好。”
容瑕笑了,他跟著班婳踉踉蹌蹌地在冰面上磨蹭著,有時候兩人摔在一塊,嚇得杜九等人冷汗直冒,結果兩人卻躺在冰上哈哈大笑起來。
杜九怔怔地看著陛下有些狼狽的模樣,他幾乎從未見過陛下如此笨拙的一面,平日里的陛下,總是無所不能又冷靜的。
像今日這樣,靠著娘娘才能往前走幾步,摔得四腳朝天的模樣,幾乎從未見過。
“起來,”班婳從冰上爬起,把容瑕拖了起來,“你可真笨,我幾歲的時候,就學會嬉冰了。”
“嗯,我們家婳婳是最聰明的。”
“這話我聽,”班婳臉頰紅撲撲的,眼角眉梢盡是笑意,“不過就算你笨,我也不嫌棄你。夫君再笨,那也是自家的好。”
“婳婳……”容瑕握住班婳的手,忽然把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雪花飄落,幽幽的涼下了班婳上的熱意。
“天若不老,意不絕,”容瑕把班婳抱得更加嚴實,不讓風雪落到的上,“婳婳,不要負我。”
班婳心頭一,手輕輕攬住容瑕的腰,沉默良久,久得容瑕以為不會開口時,輕輕點頭:“好。”
冰場旁邊,周常蕭蹲在地上,抱著下對班恒道,“陛下與你姐,一直……都這樣?”
班恒換好冰嬉鞋,對周常蕭道:“怎麼了?”
“沒,”周常蕭搖頭道,“就是覺得……好。”
班恒輕嗤一聲,站在冰上道:“有心思瞧別人,不如玩您自己的。”說完,他扭頭看向他姐的地方,兩人已經松開了,陛下仍舊走得東扭西拐,而他姐卻松開陛下的手,像朵花兒一樣,漂亮地遠了。
班恒收回視線,陛下看上他姐這樣的人,還癡這樣,圖個啥呢?
整整一個下午,容瑕也就勉強學會了不在冰面上摔倒,其他的一竅不通。
班婳與他坐進馬車,躺進他的懷里他口:“堂堂陛下,在冰嬉的時候,竟然這麼笨。”
容瑕把摟得更了一些,笑著道:“不過今日我卻很開心。”
他終于會到了在冰上暢快的覺,沒人再罵他不思進取,沉迷玩樂,毫無儀態。他邊這個人上說著他笨,但是每次他摔倒的時候,就匆匆地趕了過來,就像他是什麼還不懂的小孩子,被疼著保護著。
“開心就好,”班婳環住他的脖頸,“以后的每一年,每一個季節,我都會帶你出去玩。不過不能因為懈怠政務,我可不想日后史書上記載我的時候,說我是什麼禍水。”
“那你想做什麼?”容瑕點了點的鼻尖。
“后世的人肯定會夸你是明君,我怎麼也要做一個有名的皇后,比如說最皇帝重的皇后,最賢德的皇后,或者……被皇帝了一輩子,皇帝從未納妃的皇后。”班婳似笑非笑地看著容瑕,“我要讓后世人提到你,就會想到我。”
“好,”容瑕握住的手,“你是朕唯一的皇后,唯一過的人,唯一的人。此生我若做不到,便不得好死,江山喪于我手。”
班婳閉上眼笑:“我可不想江山喪于你手,到時候苦的還是百姓。你若是違誓……”緩緩睜眼,與容瑕的眼睛凝視,“就讓你長命千歲,終孤苦,好不好?”
“好。”
馬車外,杜九拉了拉上的大氅,裝作自己沒有聽見馬車里的對話。
終孤苦,有時候比不得好死更痛苦。
為帝王,要遵守這樣的誓言,比普通男人更難做到。陛下竟然敢立下這樣的誓,是對他自己有信心,還是對皇后娘娘,當真癡到了這個地步?
安元年冬天,朝臣發現陛下臉一日比一日好,連看人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活氣。待冬去春來,年二年來臨時,有大臣忽然上奏,說皇后娘娘與陛下婚近三年還無子嗣,陛下為了大贏天下著想,應該廣納后宮,開枝散葉。
這位大臣沒有想到,這話出口以后,陛下發了大脾氣,不僅當著滿朝文武百的面說他沉迷,還說他連家都管理不好,又怎麼能在朝為,直接下令摘去了他的烏紗帽。
此事過后,朝臣們再也不敢跟陛下提納妃一事,就連那些有心把自己兒送進后宮中的大臣,也不敢明目張膽提出來了。若是一般的人,他們還能含沙影說皇后是禍水之類的話,但是班后不同,與陛下共打天下,為了陛下浴戰,很陛下邊的近臣敬重,他們誰敢多說幾句。
但是為朝臣,他們又不想陛下最看重的人是皇后,而不是他們這些臣子。
朝臣見不得皇帝寵后妃,也見不得皇帝看重太監,他們最想看到的,就是皇帝最抬舉他們,最看重他們,若是博得一個名臣忠將的名頭,便更加完了。
只可惜陛下行事有度,天下在他的治理下井井有條,他們想要找個借口說陛下昏庸,都會有造反的嫌疑。
所以說,做皇帝的人腦子太清楚,能力太好,朝臣們也不是那麼滿意的。
自從開恩科的詔令頒發以后,容瑕在文人中的地位越加高漲,剛一開春,全國各地就有不考生趕到了京城。
有些考生是第一次進京,對京城十分好奇,所以常常聽京城百姓講一些有趣八卦。比如某個大臣想要把兒送進宮,誰知道陛下十分嫌棄。
又比如說誰家想要討好國丈爺,結果國丈爺直接連人帶禮送出了門,還說自己只是個紈绔,從不手朝廷大事。
再比如皇后娘娘是個很漂亮很厲害的子,武能上馬殺敵,文……雖不太能文,但是口才卻很好。據說有位外國使臣嘲諷大贏男子太過文弱,結果被皇后娘娘從頭奚落到腳。
“皇后娘娘對那使臣說,你連我一個人的武藝都比不過,還好意思嘲諷我大贏的兒郎?我大贏的兒郎能文善武,豈是你這等蠻夷之人能懂的?山間的熊瞎子、老虎力氣不僅大,還能食人,難道我能說它們比天下所有男人都厲害?”
幾位舉子聽得津津有味,又催促著這個百姓繼續說下去。
“幾位公子都是來參加恩科的?”這個百姓抿了一口茶,打量了一眼幾位舉子,慢悠悠道,“我們陛下最是看重有才之人,諸位公子儀表堂堂,在下先祝各位金榜題名,高中榜首。”
舉子們忍不住慨,不愧是京城,連普通百姓都這麼會說話。
茶樓下,一輛馬車徐徐停下,一只如玉的手掀起了簾子。
作者有話要說:婳婳:他就帶他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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