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姒:“……”
這俗套了八百年的祝詞,一點不像梁現的風格。
忍不住問:“你沒教它說點別的?”
“教了,它不愿意學,只會說這些。”梁現不怎麼在意的樣子,“恭喜發財,萬事如意,要麼就是——”
鸚鵡很適時地接道:“年年有余!”
尖嗓子跟梁現略低的聲音重合在一起,莫名喜。
明姒傾細看,“它什麼名字?”
“賀歲。”梁現答。
明姒不莞爾。
只會說賀歲的祝詞,名字也做“賀歲”,還切。
角的弧度挑高,停頓,又慢慢收了回來。
見鬼,什麼時候跟梁現這麼,還聊起來了?
都是那只鸚鵡惹的禍。
明姒天生喜歡漂亮的東西,比如珠寶禮高跟鞋,也比如漂亮的貓狗鳥雀,這是一種本能。
因此不知不覺,就忘了兩人不尷不尬的關系。
抿了抿,收回視線。
但那只鸚鵡實在有趣,坐得筆直,又忍不住用余瞧。
它看得很投,到彩之,腦袋昂得高高的,艷麗的翅膀豎起來狂拍,激得吱哇,逗人發笑。
梁現跟它并排而坐,都顯得穩重了不。
明姒又把目移向八角籠。
臺上的比賽進決勝階段,雙方的格斗技層出不窮,戰況愈演愈烈。
明姒正看得張,聽見梁現慢悠悠地開口,好像閑聊的口吻:“你猜他們誰會贏?”
隨口猜測,“紅拳套的那個吧。”
說完細想,也覺得有道理——那個人是擅長道的,不都說“克剛”麼。
梁現一笑:“那我只能猜黑的了。”
“有賭注嗎?”明姒的勝負一下子上來了,托腮著他。
他那里還真有個想要的東西。
梁現支肘側頭,看了一眼,“想賭啊?”
明姒輕輕一挑眉,正要肯定,卻聽見他話鋒一轉,慢條斯理道,“明知道是輸,誰會賭。”
明姒:“……”
既然不賭,又為什麼要猜,還要特地猜和不同的那個。
拿尋開心嗎?
不想跟他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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