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奚珈:“??你等等,我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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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明姒也沒想到梁現怎麼忽然對珍珠養場有興趣了,這次開業,的確有推出一個珍珠系列,賣得還不錯,但怎麼說也沒必要自己搞一個養場出來。
直到那天泡在溫泉浴池里,著小黃鴨東想西想,忽然想到某件能跟“珍珠”聯系在一起的事。
連頭發都顧不上仔細干,披上浴袍簡單地扎了條腰帶就往樓上奔去。
梁現那會兒還在審閱集團的報告,推門而走到他邊,一清新純粹的玫瑰烏木香也侵襲過來。
他抬手捻了下的發梢,坐直了點兒,“怎麼不吹干?”
“等一下再吹,”明姒眼睛亮亮的,角又著點兒得意的笑,輕咳了兩聲,“你給我弄那個淡水珍珠,是不是因為以前搶過我的珍珠?”
梁現把披在肩上的白巾拿下來,起包住漉/漉的發梢,慢慢吸干水分。
聞言,他不贊同地挑了下眉,“的確是我先拿到的。”
只不過,是先看上的,說是“搶”好像也沒多大異議。
“哼,那你跟孩子手,是不是太過分了點。”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明姒怎麼說也要理論個清楚,在他的椅子上坐下,“你還打我的手。”
“不可能。”梁現想也沒想,頓了下,他補充,“不過也可能是想擋住你,不小心誤傷。”
明姒又是一聲“哼”。
不過,其實也記的不是那麼清楚。
那會兒畢竟還太小,現在回想,記憶都模糊掉了。
只記得跟梁現在沙灘上滾一團,了手,那麼同理梁現肯定也了手的。
現在聽他這話,倒是記錯了的可能比較大。
“不對,現在討論的是珍珠養場的事,你不許扯開話題,”明姒很快又回歸正題,“就說是不是想補償我?”
“不是。”梁現給干了頭發,又換了個位置,將人抱坐在自己上。
明姒任由他的作,好奇地問,“那是什麼?”
“是想告訴你,”他低下頭,額頭了下的,“我以后不會再‘搶’你喜歡的東西,還會把最好的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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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現這人!
雖然平常不太有求生還很欠揍,但偶爾說點話什麼的也還是能很的嘛。
第二天不用早起,梁現去公司以后,明姒一個人在被窩里陶醉了半天,越想越覺得應該找個人分一下。
一骨碌坐起來,過床頭的手機,在五個人的小群里,以“你們知道梁現給我買了什麼嗎”為開頭,進行了一場單方面的屠狗。
沒人理。
明姒有點寂寞,一個個地把他們艾特了過去,又發了好幾個表包。
柯禮杰是最先被炸出來的:「???你再這樣我退群了!」
昱也趕跟上:「禮杰退了我就退了!」
柯禮杰熱淚盈眶:「不愧是我兄弟!」
昱補充:「最好的兄弟!」
這人自從明姒跟梁現在一起之后,就宣布把他倆從“世界第一好”里除名,柯禮杰順位繼承——其實昱本來想讓喻川跟柯禮杰并列的,但喻川整個人就是“不了不了”這種態度,極其不給面子。
所以現在柯禮杰了小團伙里大哥——下邊只跟著昱這一個小弟的那種。
明姒閑的無聊正愁沒人跟battle呢,柯禮杰跟昱送上門來哪有放過的道理,當即坐直了以一敵二,對方說什麼都能懟回去。
而且微信群聊不比其他,就算他倆退了也能拉回來。
簡直是名副其實的“狗不讓狗反抗”了。
柯禮杰跟昱就這樣痛不生地開啟了新的一天。
其實一開始明姒是想稍微提那麼兩句炫耀炫耀就好的,但柯禮杰跟昱這倆人一唱一和,激起了的勝負,于是在群里秀恩也越秀越happy,直到被提醒——
昱:「不過明姒啊,現哥好像也在群里吧,你倆平時都這麼麻嗎?」
這句話發出去沒兩秒,他們就看到這只正在開屏的孔雀偃旗息鼓,做賊心虛般地連連撤回了四五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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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之前的消息,是不能撤回的了。
明姒丟開手機,懊惱得一頭扎進被子里,腳踢蹬了兩下,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趕爬起來回顧一下說了些什麼。
“……”
沒看兩眼就把手機扔了!
這種閉著眼的彩虹屁真的是說出來的嗎!
明姒被自己尬得頭皮發麻,目掃到臥室的時鐘上忽然靈機一又撿了回來,或許還有救!
這個點,梁現應該在開會不到手機吧?
明姒快速點進群聊資料,干脆利落地把梁現給踢了,然后眼不見為凈地左聊天框,把記錄統統刪除。
做完這一切,漸漸淡定下來。
坐在床上,翹了下角,有點兒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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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明姒也是頭一次踢人,想當然地以為把對方踢了他就看不到之前的聊天記錄,殊不知不僅能看到,微信還會心地給對方跳出一條提示「您被“明仙”移出了群聊」。
非常冷漠且無的通知。
梁現回家的時候,明姒正在哼著歌修剪著自己工作臺上的郁金香花枝,并且琢磨著什麼時候以何種理由把他拉回來比較合適。
渾然不覺危險近。
直到手里的剪刀被人拿走,手腕被人扣住拽向旁邊,撞進后那人的懷里,才約約覺得氣氛不太對。
“你怎麼了?”明姒心虛了一秒,又湊上去強裝鎮定地他的臉,“公司有事……唔!”
這賢妻良母式的關心還沒完,就被整個人抱起來,在了旁邊一側的墻上。
墻角擺了一叢綠植,枝葉蹭過角彈回,后來又是一陣久久不停歇的晃。
明姒因為擅自踢人,最終還是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
且是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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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是故意的,什麼話都被你看到,我要不要面子啦。”晚上窩在被子里,明姒把梁現拉回了群聊,又忍不住小聲,“小氣鬼。”
梁現一只手摟著的腰,視線瞥過來時有點兒危險,“你還想再來?”
“不想了不想了。”明姒連忙抱住他。
從不吃眼前虧,以前那是跟他不對付才天天斗,現在要跟他對著干,無疑自討苦吃。
梁現低下頭,親了親的臉頰。
兩人靜靜地窩了一會兒,他挑起一縷的頭發,輕輕挲。
其實平日里兩人這樣親昵的舉不是沒有,但明姒總覺得梁現今晚似乎有些奇怪。
調整了一下姿勢,手點了點他的鼻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后天有時間嗎?”梁現扣住的手。
明姒不明所以,點點頭。
雖然也忙,不過好歹工作時間彈自由。
“陪我去看看你的婆婆。”他低聲說。
很平很淡的一句話,以至于明姒用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不知道說什麼,五指扣他的手,臉頰蹭了蹭他的肩頭,“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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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白文馨執意下嫁梁治宏,跟家里關系鬧得很僵,因而墓地并不在白氏的私人墓園,就在平城郊外的一座墓園里。
平城冬季的雪下下停停,沿著石階往上走的時候,忽然又慢慢飄起雪來。
明姒穿著黑的大,只畫了個最簡單的淡妝,看梁現彎腰去墓碑上積攢的雪,將一束花放在墓前。
眼前劃過的卻是上次來時的片段,瓢潑的大雨,挨挨的黑傘,還有沉默不語的梁現。
那個時候,替他難過,卻不知道以朋友的立場該怎樣安。
如今卻可以上前牽住他的手。
他亦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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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時候,梁現接到以前白文馨主治醫師的電話,于是讓車子繞了個道,去了附近的郊區別墅。
一路上明姒聽他提起,還約有了點印象。
就是那會兒開玩笑說要嫁給梁現,這樣白阿姨就可以做媽媽的那位醫生。
“還記得我嗎?”談到故人,總是讓人有點開心的,明姒想了一下,“該五十、六十了?你們還有聯系?”
梁現”嗯“了聲,“老太太有六十多了。”
這位醫生當初對他媽媽頗為照拂,盡心盡力,兩人差不多已經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白文馨去世之后,梁現拿醫生當長輩看待,這些年逢年過節都會往國寄東西,回國也來看過。
值得高興的事,老太太神矍鑠,看到他倆笑瞇瞇的,“就知道你今天會過來,這就是媳婦吧,長得可真漂亮。”
明姒跟梁現對視,彎了下角,“您不認識我了?”
老太太看著,還是沒能想起來。
到底過了這麼多年,明姒小時候臉頰上還有點兒可的嬰兒,這會兒卻已經完全長開了,哪還認得出。
最后還是梁現輕笑著介紹。
他不過說了幾句,老太太就一拍手,眼里出驚喜來,“想起來了!這還真的結婚了?當初我就覺得你們兩個娃娃般配。”
幾人邊走邊說。
“那會兒啊,我跟文馨都習慣看你們吵了,也不知道都是些蒜皮的小事,有什麼好吵的。”老太太說起以前的事,記仍然很不錯,當然也不排除是對這倆爺小姐印象深刻,“不過都還逗。”
旁邊老太太正在念初中的孫道,“打是親罵是,這就是歡喜冤家呢。”
“對對,”老太太頻頻點頭,笑瞇瞇地接茬,“小時候吵架,長大結婚可不能吵啦。”
“不吵架,”梁現輕頓,扣著明姒的手指,笑了下,“以后疼還來不及。”
老太太一臉慈祥滿意,念初中的小孫“哇”了一聲起哄。
明姒也覺得有點兒臉熱,小心臟撲通撲通的非常不好意思,又抑不住心的那種激。
當著長輩的面,不敢輕舉妄,最后只小小地彎起指節,指尖蹭蹭他的手掌心,在心里低低回應——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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