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姜鶯如今不是在尋找夫君嗎?在程意看來,這都是姜鶯和大夫演的一場戲。他不信世上有失魂癥這種玄之又玄的病,姜鶯定是想借機找個夫君護下半生食無憂。
他沉思的時候,正好見到姜鶯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過來。程意走上前,喚:“姜鶯。”
面對眼前忽然出現的陌生人,姜鶯畏懼地后退了些。這人從沒見過,會不會又是曹夫人派來騙的。
姜鶯警惕的模樣讓程意笑了下,不認識他?裝的像!
“我知道你在找夫君。”他配合說。
姜鶯點頭。這些天問了好些人,要麼說自己從來沒有夫君,要麼讓去問曹夫人,還有更不要臉的指著自個說我就是你的夫君。
這個地方惡人橫行,沒有一句真話。
“你知道我的夫君在哪里嗎?”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還是問問好了。
這種把戲讓程意覺得無聊,他上前一步抓住姜鶯手腕,語氣涼薄:“別鬧了!我知道你此舉何意,姜伯父伯母逝世,你想找個人托付終生沒錯,但沒必要這種歪腦筋。若你愿意,我”
他作魯,力氣極大,姜鶯瑩白的手腕立馬就紅了。大力掙跑遠,忍住眼淚喝道:“不要過來!”
“你我素不相識,怎可隨意接。公子莫不是沒上過書院,不知禮義廉恥四個字怎麼寫?”
若非被急了,也不會罵人。雖說著威脅的話,語氣還是的沒什麼威懾力。腦海中罵人的詞匯匱乏,這些已是極限。
“姜——鶯——”程意咬牙,顯然已經失了耐心。他不知姜鶯要鬧到何時,自己已經主求和,甚至想許諾以后護,就不知順著臺階下嗎?
姜鶯眼睛早就紅了,還是用力忍著。程意瞧那副刻意的模樣,心頭涌上一個惡毒的念頭,不是喜歡裝嗎?那就去隔壁王府裝,他倒要看看姜鶯能裝到幾時?
“看到那堵白墻沒有?”程意指著不遠,“那堵墻之后是沅王府,你的夫君就在里面。”
姜鶯目追尋過去。醒來后便沒有出過姜府,更不知隔壁是哪里。著眼前這個壞人將信將疑,“真的?”
程意見姜鶯猶豫,以為怕了,不經意笑道:“你的夫君就在里面,姜鶯,敢翻過白墻去看看嗎?”
沅王府于姜家來說可是吃人的地方,以前姜鶯就害怕。程意好笑,認定姜鶯不敢后滿意離去。
壞人終于走了,姜鶯走至那白墻。此空曠,仰頭能見好大一片藍天。白墻之后是哪里?的夫君在不在?無數問題充斥著姜鶯腦海。
可就算夫君不在隔壁,就算隔壁是十八層地獄,也總比困在此好不是嗎?
什麼都忘記了,只記得夫君。
姜鶯了不遠的一架木梯,心中已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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