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鶯啊一聲,著腦袋一點也不記得了。有幾分懊惱,便說:“那夫君再送我一個好不好,這回好好保管,一定不弄丟了。”
出乎意料地,王舒珩很好說話,問:“想要什麼?”
“要要一只小兔子。”
王舒珩逗:“不會。”
姜鶯急了:“怎麼不會,咱們王府就有小兔子,你照著它雕就,我就想要一只小兔子。”
黏上去可憐撒,可惜王舒珩心腸冷,毫不改口。氣的姜鶯打他,皺起小臉惱道:“小氣。”
兩人一陣鬧騰,福泉找來時都有幾分驚奇。往年臨近老王爺忌日,殿下雖然上不說,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高興。今年有姜鶯在,倒是意外能在殿下臉上瞧見幾分笑。
笑意雖然淡,但福泉不心頭一熱,要稟報的事也有底氣多了。他湊近小聲說了什麼,只見王舒珩笑意漸漸收攏,盯著姜鶯漫不經心說:“知道了。”
知道夫君有事要理,姜鶯就不鬧乖乖回了玉笙院。剛走,王舒珩便把小鳩來一起去王府后門。
原來是田七雄發現這幾日程意時常在王府后門徘徊,前天來,今天又來。他本想帶人把程意教訓一頓,想了想還是先稟報給殿下。王舒珩知道程意的心思,不冷笑一聲,帶上小鳩福泉去了王府后門。
王府后門鄰姜府后門,此時程意就躲在那從紫藤后邊張。程意剛回臨安,便從家中收集整理好以往與姜鶯的來往信件,禮,捧在懷中來王府。
他來王府好幾次,每次后門都關的的。程意不知在白沙鎮時姜鶯把他的話聽進去幾分,但總要運氣。
這會正值午后,七月太像火一樣烤著大地,程意額前熱出汗,他來來回回又了幾眼,正要失離去時,忽然發現王府后門打開一條隙。
程意一陣驚喜,等了會不見有人出來,便試探道:“姜鶯?”
門后,王舒珩眼神示意,小鳩心神領會,學著姜鶯的聲音應了一聲:“嗯。”
小鳩常年跟在姜鶯邊,那聲音學的惟妙惟肖,說完怕程意不信,又自作主張補充了句:“何事?”
程意認出姜鶯的聲音,霎時卸下防備,眼看四下無人便湊近了些,說:“我帶來了證據,今日定要讓你知道沅王并非你的夫君。”
說著,程意從懷中掏出一只木盒遞進去,道:“可還記得在白沙鎮時,你問我你的夫君是誰?當時我沒回答,是怕你不信。但鶯鶯,看完這些證據你定會明白,你的夫君不是沅王,而是而是我。”
“此事說來話長,你如今患病,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鶯鶯你好好看看,信紙上的字跡騙不了人,還有你送我的金箔書簽,手帕,每一件東西的來歷我都能說清。沅王是騙你的,看到這些東西,你可有啾恃洸想起什麼?”
王府門外程意喋喋不休,門后三人耐心告罄,王舒珩抬手,小鳩會意,便學著姜鶯聲音又說了聲:“等我看過再說。”
說罷無地關上了王府后門。
王舒珩看著程意遞進來的木匣,笑容頗有深意。他這人沒什麼道德,毫不覺得看別人東西哪里不對。王舒珩打開木匣,首先映眼簾的是一方繡著黃鸝小鳥的手帕。
那手帕繡工不怎麼好,黃鸝小鳥繡的歪歪扭扭,左下角還笨拙地留了一個“鶯”字,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誰手。
王舒珩磨著后槽牙,沒由來到一陣酸,他問:“這是你家二姑娘親手繡的?”
之前姜鶯與程意訂親,相的點滴小鳩大致都知道,點頭說:“對,殿下有所不知,這塊手帕是二姑娘及笄那年送給程公子的回禮,二姑娘紅不好,當時為了做這塊手帕手指還傷了。”
說著,小鳩還呸了聲,怒道:“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二姑娘以前真是眼瞎才瞧上的他。東西還回來就好,由奴婢保管,等二姑娘病好了再”
未等說完,王舒珩便啪唧一聲收了木匣,扔下一句本王親自保管揚長而去。
回玉笙院的路上,不知怎的王舒珩心里頭那酸味更濃了。
好,他在這兒琢磨怎麼給姜鶯雕兔子,那小姑娘的舊人竟上門宣誓主權來了。姜鶯一個千金大小姐,竟還學繡手帕!
程意那狗東西,何德何能!
王舒珩把那塊手帕塞進袖中,一路冷笑回了玉笙院。
臥房中,一無所知的姜鶯正坐在桌邊用玫瑰冰圓子,見王舒珩回來,高興地招呼他:“夫君,你吃不吃?”
王舒珩一臉冷漠地避開,姜鶯覺得莫名其妙。看見那只木匣,問:“夫君手里拿著的是什麼?”
“贓!”王舒珩頭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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