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珩沒搞懂為什麼生氣,但姜鶯本就使小子,以往吵睡覺也撒過起床氣。思及此,王舒珩便沒有多想,下外衫要躺到床上。
他剛剛躺下,姜鶯就跳下床。
王舒珩好奇,“這麼早,不再睡會?”
姜鶯低頭,掩住一臉的慌,墨發低垂在兩側,說:“昨晚睡飽了,去找東西吃。”
也對,睡了一天一夜。想到這些王舒珩沒有計較,囑咐不要跑,很快闔上眼沉沉睡去。
姜鶯之所以跑,是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王舒珩。堂堂沅王殿下,竟然被拉著了這麼久的夫君。沅王為什麼要說他是自己的夫君,為什麼不拒絕每次親近一連串的問題籠罩在姜鶯頭腦上空,把一個剛剛恢復記憶的人折磨得腦仁疼。
從房間出來就去找小鳩,主仆二人蹲在客棧一角,面對茫茫雪原都一臉生無可。
寒風呼呼地吹著,這塊墻角能避雨雪卻避不了冷風。腦子被風吹的清醒了些,姜鶯紅通通的鼻尖,“小鳩,當時你怎麼就不攔著我呢?”
這個罪名簡直荒謬,小鳩無奈道:“二姑娘,當時您一心一意要找夫君,誰都勸不。平時您和殿下親近我也想勸阻啊,但您跟塊年糕似的,黏在殿下上本甩不開。”
姜鶯也知道,這事除了怪自己怪不得別人,現在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
按照小鳩的說法,沅王把接來王府完全只是順手幫忙,等表哥來臨安就放人。但表哥在臨安時,沅王為什麼不告訴自己真相呢?
以姜鶯剛剛恢復記憶的小腦瓜,實在想不明白。還是小鳩說:“二姑娘,我覺得殿下八是看上你了,不然一切沒法解釋。”
“他看上我什麼呢?”姜鶯用小樹枝在雪地上寫字,“說不準千方百計,就是為了把我賣到幽州來。”
小鳩一驚,“二姑娘,別胡說。”
“我說著玩的。”和沅王相了那麼久,姜鶯知道對方不是那樣的人。但王舒珩的舉,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總不能真看上了?
可沅王差點為的姐夫,后來爹爹又稱呼他為賢弟一想到這些關系姜鶯就腦袋疼,索不想了。
“二姑娘現在怎麼辦?”
天寒地凍的除了跟去幽州還能去哪兒?況且不管怎麼說,在姜家的事上沅王幫過。家中出了那樣的事,若沒有王府早被二叔二嬸賣了。如今沅王在幽州做事需要協助,姜鶯義不容辭。
姜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雖然這段時日不知沅王為何要假扮那不存在的夫君,但自己在王府確實過的比在姜家好,這點不可否認。
況且,還花了人家那麼多銀子
提起姜家,難免想到姜懷遠孟瀾和二哥哥。昨晚姜鶯剛恢復記憶那陣,主仆二人就抱頭痛哭過了。但一想到世上再無親人,姜鶯忍不住想哭。
腦中極,姜鶯默默流了會眼淚起,說:“走吧,回去了。”
姜鶯如孤魂野鬼般飄進了客棧,昨夜和今早想了那麼久,還是不知怎麼面對王舒珩。或許應該向王舒珩坦言自己恢復記憶,又或許裝作什麼沒發生。
猶豫不決的時候,后一陣悉的香氣靠近,王舒珩手掐在臉上,“去哪兒?臉都凍紅了。”
好像被雷霹中一般,姜鶯霍然轉,王舒珩果真在后,手上拿著往常戴的那頂小兔子絨帽。
“冷不冷?”王舒珩湊近來牽的手。
姜鶯避開了,“我我又困了,去房間睡一會。”
說著就想跑,被王舒珩長臂撈到懷中,強勢不容拒絕地按在椅子上,“坐好,一會就用午膳了。”
兩人雖坐在一塊,但其中微妙的氛圍,不王舒珩就連掌柜都察覺到不對勁,上菜時悄悄問,“怎麼,你們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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