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遠更生氣了!
然而不等他發怒,姜鶯就一五一十全招了,“是真的,就是爹爹想的那樣。”
這麼直接地承認,倒把姜懷遠噎的夠嗆,他好半晌才說出話來,明知故問:“什麼樣?我想的你們就是侄和小叔叔,還能什麼樣?”
他聲音拔高幾分,姜鶯嚇得形一晃。低著頭,說話卻是一如既往的清晰:“不是侄和小叔叔,我喜歡沅王殿下,殿下也喜歡我,我們我們想做夫妻。”
話音剛落,就見姜懷遠捂住心口。他不斷地深呼吸,好一會才平復怒氣,用平靜的語氣問:“鶯鶯,你告訴爹爹,是不是沅王強迫你的?或者他引你?你大膽說,爹爹替你做主。”
姜鶯抬眸與他對視,鄭重地搖頭,“說起來,是我先冒犯的沅王殿下。先前不是說我失憶那段日子,把一個人錯認夫君嗎?我我就是把沅王錯認夫君的。”
面前的中年男子一不,好像被雷劈傻了。他糾結了一晚上,沒想是自己兒先的手?“你那沅王有甚好的?”姜懷遠不知道怎麼說了。
姜鶯趁熱打鐵,知道爹爹的子,總是防著被人騙,上對沅王挑刺,但實則對人家滿意的不得了,要不然也不會與人家結拜做兄弟。
試探問,“爹爹,你到底不喜歡沅王哪一點呢?莫非,是覺得拿不住他?”
姜懷遠被猜中心事,眉頭一凜。他不覺得拿不住那位,還有姜府與沅王之間七八糟的關系。
“爹爹——”
眼瞧著姜鶯要撒,姜懷遠冷哼一聲,“去去去,這事我還沒點頭呢你就胳膊肘往外拐,還是不是我兒?”
姜懷遠甩著袖子走了,他決定這幾天避開姜鶯和王舒珩,先冷靜一下。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臘月初十。這日幽州城罕見的晴空萬里,太當空映照著皚皚白雪,天卻寒冷依舊。
先前,王舒珩人把楊徽在幽州城養私兵,貪污的罪證派人送往汴京,不出幾日便收到圣上的旨意。這天一個藍袍白面的太監被人迎著踏進幽王府來宣讀圣旨。
這人是圣上跟前的一等太監劉永才,圣上派一等太監遠赴幽州,對沅王信任可想而知。劉永才一路風塵仆仆,幾乎是帶著圣上的旨意馬不停蹄趕路,據說馬都累死了三匹。
幽州城這種小地方,鮮能被天家注意,劉永才帶著汴京的人才幽州城就引起了不小的轟。
幽王府,眾人已經得知圣旨到的消息,幽王帶領眾人在門口跪拜。這趟圣旨有兩份,其中一份是幽王的,圣上念他此番有功,特加封為親王,賜黃金,珠寶不等。
自從幽王被派到幽州,已經多年不曾接過圣旨,要不然楊徽一個長史也不敢于他作對。幽王府謝恩,起時對著劉永才謝了再謝。
劉永才宣讀完一道圣旨,又來到屋見王舒珩。經過幾日修養,王舒珩傷好了許多,但起床還是困難。
不等他,劉永才便上前道:“陛下有令,恤沅王重傷不必下跪接旨。”
這等殊榮,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眾人皆被驚的說不出話來。然而沅王的殊榮不僅于此,只聽圣旨上說,封沅王為天策府上將,賜良田萬畝,更隨時出皇城的便利。
天策府上將于尋常百姓而言可能陌生,但凡讀過點書的人就沒有不震驚的。天策府乃位于三公之上,是大梁武將的最高職,可自置署,選拔人才,用權傾朝野來形容也不為過。
年初王舒珩從北疆回汴京時才被封賞過,如今已是封無可封,圣上才賞了天策府上將一職。
年紀輕輕坐擁此等榮耀,在場的人既畏懼,又羨慕。然王舒珩平靜的很,只是起接旨,恭敬地拜了三拜。
“圣上聽聞殿下傷,賞賜雪參補品若干,還準殿下養好傷后再京謝恩。”
王舒珩再次謝過,幽王府眾人客客氣氣送走劉永才后紛紛向他道賀,王舒珩只得讓福泉去應付。
那頭,眾人忙著道賀,姜懷遠卻不淡定了。知道姜鶯和沅王的事,這幾日他就一直憂心忡忡,現在一聽沅王居高位,更加慌張了。
“嫁給一個這樣的人,以后你們鬧別扭沅王有天子撐腰,你呢,只有爹爹撐腰。鶯鶯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姜鶯腦子懵懵的,先前就知沅王權高位重,如今面對天子圣旨,才近距離到這一點。一面覺得沅王好厲害,一面又覺得爹爹說的有幾分道理。
別說欺負不欺負,就單說婚事,汴京不知多想嫁他的子,若以后跟著沅王去了汴京,諸如明萱那樣的人只怕不會,若再納幾門妾室什麼的
想到這些,姜鶯心里就堵得不行。
這天福泉來給王舒珩送藥,藥還燙先放在一旁,最近忙于應酬,王舒珩這才想起姜鶯已經好幾日不曾到他屋里來了。
這小姑娘又怎麼了?王舒珩不解,前幾天不是還鬧著要嫁給他嗎?如此,王舒珩只得吩咐福泉去請姜鶯。
直到傍晚,姜鶯才挪著小步子進屋。被冷風吹了一路,進屋臉紅撲撲的,裹著一條雪白披風,越看越像一只膽小的兔子。
“過來。”王舒珩招手啾恃洸。
等了一會才見姜鶯慢悠悠過來,坐在床側,王舒珩自然而然攬過的腰,一只手的臉,笑道:“誰惹你生氣了,氣這樣。”
姜鶯著手絹,“沒有誰惹我生氣。”
這姑娘心里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一說謊他就能看出來,不道:“這幾日我傷好的差不多了,把姜老爺請過來,咱們的事我親自說。”
姜鶯沒告訴他自己先和爹爹坦白的事,囁嚅道:“要不還是再等等吧。”
王舒珩莫名,“姜鶯,你不是想反悔吧?”
“我沒想反悔。”姜鶯趕忙說,“我我就是覺得,需要再考察你一段時間,咱們的事就這樣定下,也太草率了。”
草率?王舒珩被這丫頭氣笑了,“姜鶯,你當初追著我整天喊夫君就不草率?你答應負責的!”
氣鼓鼓道:“以后你是不是都住在汴京了?”
天策府上將的圣旨下來,王舒珩以后自然要常駐汴京,原本他呆在臨安的日子就不多,今年若非遭遇姜鶯一事,也不會在臨安呆那麼久。
王舒珩大概能猜到姜鶯的想法,“你不想隨我去汴京?”
姜鶯也不是不愿去。畢竟對來說,只要有銀子花,有喜歡的人在邊去哪里都行。但一想到這人曾名汴京,又想到爹爹的話,以后被欺負誰護著呢?
苦惱道:“可是,聽聞汴京有好多喜歡殿下的子。”
“臨安就沒有?”
姜鶯被他一句話噎住,下意識覺得這話對。他這樣耀眼的男子,在哪里不招人喜歡呢。可轉念一想,又手在他前拍一下,“你真是沒臉沒皮。”
下一秒,的小手就被握住了。王舒珩把的手放在邊親一下,“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本王還會欺負你不?”
誰知道呢,姜鶯小生小氣說,可男人還是聽見了。在小屁上拍一下,“姜鶯,我以為我對你的喜歡表現的夠明顯了。”
“我我很小氣的。若以后你要納妾,先給我一封和離書,我自己回臨安。”
王舒珩的臉,“放心吧,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
兩人已經好多天不曾親熱過,眼下無人就有些把持不住。王舒珩躺在榻上,只著單薄的里。他的腰腹上都還纏著布條不便行,便攬著姜鶯彎把人抱到側。
姜鶯在上他在下,從的視線過去,就能看到王舒珩的脖頸,和出的膛。
不知怎的,姜鶯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剛到王府的時候,那時姜鶯一心認定這人是自己的夫君,親親抱抱,還看過人家不穿上的樣子。回想起這人上流暢的線條,姜鶯不臉一熱。
“在想什麼?”王舒珩了的耳垂。
姜鶯又結了,“沒沒什麼。”
房間溫度不知怎的忽然升高,繾綣曖昧,一種莫名的愫在其間流。
沉默許久,王舒珩調般勾住的下,“親一下?”
雖是詢問的語氣,但姜鶯已經做好了被吻的準備,安靜的等待,心里還有一點甜。可等了許久,還是不見眼前這人行。
姜鶯蹙眉,“為什麼不親?你到底行不行的?”
很顯然,王舒珩眼下不行。以他現在的姿勢,若想親姜鶯得費點勁。但他懶得,便道:“這次讓你主。”
說罷盯著姜鶯,迫上前。
兩人以前親近過許多次,但大多時候王舒珩是主的那方,姜鶯雖然也親過抱過,但都只是蜻蜓點水的那種,要主還是有點困難。
“快點。”王舒珩催促,輕輕在小屁上又拍了一下,極其輕佻。
被那樣一雙深邃眼睛注視著,姜鶯無法行。只得小聲道:“你閉上眼睛。”
這次王舒珩很聽話地閉眼,姜鶯抿深呼吸緩緩湊近。兩片邊近,再自然而然地融合,纏。
王舒珩手掌扣住的腦袋,就著姿勢吻的愈發深。
吻到半晌,姜鶯扭過腦袋氣,兩人正糾纏的難舍難分,只聽后乍起一咳嗽。
聲音不輕不重,但警示的意味十足。兩人雙雙扭頭,只見姜懷遠不知何時進來的,眼里迸著火花,眉頭豎起一副找人算賬的架勢。
姜鶯嚇得渾一,倒是王舒珩輕輕拍了拍的背以作安。
姜懷遠聲音如沉雷滾,抑著什麼,他道:“姜鶯,你出去,我與沅王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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