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道：“我剛才還準備買那個，還好沒買，還是不凡香水這個好聞……”

“先別定論，還不知道是誰先出呢，萬一有人泄了配方呢？”

沈云荷的臉無比難看。

剛要說你們可能才是后生產的那個，沈云棠就把梁編輯手里的那瓶接了過來，瓶底向上，說：“生產時間都刻在瓶上，這一系列每一瓶香水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時間，并且每一瓶進行封時都會留下照片保存。”

在沈云荷眼前晃了一下，“制造于九月，看見了嗎？”

周圍響起了一陣嗡嗡的議論聲。

沈云荷這下是有口也說不清了，知道自己肯定沒有抄沈云棠的，但偏偏這兩瓶味道極其相似，對方的制作日期還比早，肯定會有人覺得模仿沈云棠。

這怎麼可能呢？這明明是查爾斯出品的香水啊？沈云棠怎麼可能會和撞味道？

頓了頓，慌的沈云荷突然一怔。

想到了一個可能。

沈云棠可能干了和一樣的事。

甚至比還早。

沈云荷猛然之間一清醒，宛如抓住了最后一個機會。

反正已經退無可退，不如破罐子破摔。

此刻，滿腦子都是——

拖下水！

沈云荷突然笑了，道：“沈云棠，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這瓶是從查爾斯大師那里得來的靈沒錯，你就干凈了？你不如回答一下為什麼會和查爾斯大師的作品這麼像？”

啥？

還有查爾斯大師的戲份？

沈云荷這是承認自己抄襲了？只不過抄的不是沈云棠，是查爾斯？

這一波真是峰巒疊嶂高迭起、峰回路轉柳暗花明，都開始擔心今天的版面夠不夠放這麼多重磅消息了，一個個像聞見味的狼，興得嗷嗷，倒吸冷氣之聲此起彼伏。

今天這一波，把半年的kpi都賺了啊！

沈云荷說完就吐出一口氣，這下是不干凈了，沈云棠也別想好過，要讓的品牌剛立就被抵制，被一直罵、罵到破產！

沒料到，沈云棠像是有點憋不住笑似的，角往上翹了一下，又收回來。

那兩個編輯的神也有點古怪，仿佛在看什麼絕世大蠢貨。

沈云棠很憾似的嘆了口氣，把一份文件從資料袋里了出來。

“因為我有查爾斯的授權合作協議。”將這份協議在手里，仿佛都沒想到為什麼會發展得這麼順利，甚至差點都要笑出聲，好半天才收住笑意，慢慢問：“你的呢？”

……

難以形容現場一剎那間的氣氛。

那一瞬間，在場所有人，不管站的坐的、認識的不認識的、看戲的參與佐證的、拍攝的被拍的，都在同一時間陷了寂靜。

連快門聲都不響了。

沈云棠看著沈云荷臉上的表，道：“但凡你看過幾篇品香會的報道，就知道我九月在哪里。”

將協議放回文件袋里，轉頭對傻眼的道：“我呢就是比較喜歡在這種打臉場景加碼，記得宣傳一下，不凡香水和查爾斯聯名推出的東方人系列，即日上市。”

隨著的聲音落下，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第一個和查爾斯進行合作的國牌，出現了。

這比什麼沈云荷的種種丑聞都更值得一個報道。

在沈云荷的僵滯中，霍聿言領著一堆人走了進來，個個西裝革履油頭領帶，一專業團隊的氣質走了進來，邊走還邊介紹著場館的設計理念。

看到這一幕，他仿佛還很驚訝似的，沉聲問道：“怎麼了？”

大概是他專業團隊的氣質過于強烈，立馬有人跟他解釋了前因后果。

“什麼？”他仿佛十分震驚，而后開始醞釀出怒氣，“還有這種事？我們承辦的展會不允許有抄襲作品的存在，這完全違背了我們支持品牌原創的理念，請你們立馬搬出這里，否則我會保安。”

他這段話說得過于流利嫻，像不知道背過了多次似的，一時間在場的人有點呆。

“我去？這是主辦方來了？”

“沒想到啊臥槽，這主辦方居然這麼剛？”

“哇真的是人又帥又正直，不和這些抄襲的垃圾品牌同流合污，簡直上了。”

“笑死我了，第一個被主辦方趕出展會的品牌，沈云荷和安國日化注定名留史冊。”

“這也太倒霉了，接連被打臉還撞上主辦方視察，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沈云荷真是天要亡。”

……

聽著這些議論，霍聿言忍不住了個空想。

哪里是天要亡，是沈小姐要亡。

怪惹誰不好，非要招惹沈云棠，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把給惹了。

這次被打臉這樣就怪不得別人了。

沈云荷在看見霍聿言出來的那一瞬就愣住了，而后，錯愕了很久，渾才緩緩爬上一個劇烈的激靈。

霍聿言是主辦方。

這個展會，還真是沈云棠家辦的。

一語讖了。

沈云荷好像這才在恐慌之中把一切都串聯起來了，香水，代言人，廣告，展位，紅毯，包括傅恒澤的臨時坐鎮，最后的授權協議，全都是沈云棠安排好的。

就是為了把趕盡殺絕。

現在的娛樂圈生涯估計快要徹底結束了，都是因為沈云棠。

沈云荷都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什麼表了，最后發著說：“葉津則也是你安排的？”

霍聿言聽完都愣了一下。

沈云荷繼續道：“故意讓葉津則來告訴我有個超A類展位，讓我放棄了A類來這里丟臉，這也是你安排的？”

霍聿言呆滯地和沈云棠對上了視線。

他怎麼不知道這回事？

而后，他看見同樣不知的沈云棠臉不變，好整以暇道：“你覺得呢？你猜葉津則是怎麼知道有展位的？”

“我懂了，你們故意讓他告訴我是從他合作伙伴那里拿到的展位，就是為了忽悠我來丟人是吧？”沈云荷繼續慘笑質問道，“你們怎麼心計那麼深？我斗得過你們嗎？”

“打住，你怎麼又一副害者的樣子？”沈云棠奇道，“這不都蓋棺論定了，抄襲香水倒打一耙的是你，借顧嵐上位反踩一腳的是你，你到底是怎麼還有臉覺得自己被人害了的？被害妄想癥這麼嚴重？建議立馬去醫院還有得治。”

慢慢揮了下手，“麻煩主辦方把們請出去了。”

霍聿言這才反應過來，著眉角道：“好的，沈總。”

他對展位前早已看傻了的幾個沈云荷的朋友出手，道：“麻煩你們也一起離開，我這里不歡迎支持抄襲作品的人。”

……

梁編輯看著沈云荷崩潰的樣子被瘋狂拍下，又看著安國日化的工作人員在不敢置信中狼狽打包東西，暗自了主編的手肘，低聲音道：“誰懂我現在有多爽？”

主編喃喃道：“我懂，我太懂了，怪不得現在的人都看爽文。”

梁編輯正要再嘆句什麼，就聽主編說道：“我怎麼覺得，這位沈總長得特別像一個我以前認識的人？”

梁編輯愣了愣：“多久以前？您和可能見過。”

“二十多年前吧。”

“……估計也才二十多歲。”

“是啊。”王主編喃喃道，“可是真的太像了，我盯著看了好久，又怕是我記錯了。”

這邊人被清走后，霍聿言和沈云棠借著了解細節的借口背著眾人走到了一邊無人的走廊里。

“……沈云棠。”霍聿言的聲音十分沉重，甚至覺到了一悲涼，“我覺得你可能抓住了我們公司的一個鬼。”

“怎麼說。”

沈小姐抱臂抬頭看著他。

“那個葉津則是怎麼拿到展位的？這個展位只有我手里的一個項目組能安排，他說的合作伙伴能是誰？”

霍聿言心沉重道，“而我并沒有收到這個消息。這個人能出去一個展位，就能出去更多東西，我得把這個人揪出來。”

他看見沈云棠卻突然笑了一下。

“所以98號不是你安排的？”問。

霍聿言：“……”

“你忘了？”

霍聿言一噎，試圖為自己申辯，沈云棠就掠過他走了，還撞了他一下。

他回頭看著的背影，半晌才無可奈何地深深吐出一口氣，有些煩惱地捋了下頭發。

沈云棠也沒想到竟然真的是葉津則自己干的，里面本沒有一點霍聿言的手腳，這個超A類展位生詮釋了什麼自作自。

走回展廳時，兩個編輯還在，其他人已經散得七七八八了，只有幾個扛著攝像機的看見還眼睛亮了一下，湊上來要采訪。

沈云棠示意他們停止靠近，面無表地走向展臺，道：“采訪去問公關，我不負責回答。”

幾個記者只好憾止步。

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包，正準備走，剛剛那兩個作證的編輯就走了上來，小心道：“沈小姐，我們可以代表雜志給你做一個專訪嗎？”

看到的的臉，梁編輯也知道完全沒有毫答應的想法，連忙道：“只是文字專訪，不臉的。”

看樣子還是不興趣，梁編輯正在著急，就聽見主編道：“沈小姐，是這樣的，因為我覺得你好像和我二十多年前認識的一個人特別像，我想問問你認識卓玫士嗎？如果認識的話，知不知道現在去哪了？”

沈云棠頓了頓。

停下來，將包輕輕擱在手邊的展臺上，問：“長得很像？有多像？”

王主編點了點頭，“如果我記夠好的話，你簡直和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看見了都會懷疑是有緣關系的程度。”

想了想，又努力證明自己不是說的假話，“對了，我家里應該還有我和的合照，如果能找到的話，我可以帶給沈小姐看看。”

沈小姐又出手拿起了的包。

“行。”看著對面空出來的安國日化的展位，慢慢道，“留我號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