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娜不在,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又是凌晨兩點,他想怎麼放肆都可以,當夜就睡在的閨房里,魚薇的床對他來說有點小了,他卻特別滿意。
“不能再做了,對不好。”魚薇想把他推開,可是步霄已經在解文的小扣子了。
覺得那樣對他實在不好,就說自己累了不想要,步霄果然就沒再,很純潔地摟著睡覺。
這天之后,魚薇雖然跟步霄只了五天,但已經是半同居的狀態了,白天上課,他做他的生意,下了課就去找他,晚上他陪工作,一起回家,清閑的話,的早中晚三餐全部跟他在一起吃。
期間,也知道了很多關于他的,比如步霄上那很特別的香味,終于找到了來源,是他用的一種法國牌子的熨水,熨服時化水蒸汽染上去的,所以才那麼獨特,不艷不妖,藏在他的領和袖口,魚薇還很癡漢地用來熨了好幾次自己的服。
還有,他也跟自己坦白了很多事,比如之前帶去給娜娜送服那次,是他故意讓車拋錨的,他還在自己睡著了之后親了,比如他背后的刀疤是被人砍的,他小時候混得特別離譜等等。
魚薇很難形容現在跟步霄是一種什麼關系,“熱”似乎都不太恰當,倒是像“新婚”的,僅僅五天,對他的一顰一笑全部消化,他往往一個眼神,就懂他什麼意思,他對自己也是一樣。
只有每天他送來的99朵紅玫瑰上的小卡片,還在默默地一天一天變化著數字,提醒著他們倆才剛剛幾天而已。
但一直有一件大事擱在心底,明白這件事早晚會來,但一直不想去想,也能看出來步霄也是這麼擔憂的,現在短暫的快樂日子將會忽然結束的,地下不可能是長久之計,他們倆早晚要回步家坦白。
魚薇擔心的,是步老爺子會不會輕松接,之前見過一次老爺子發火,實在嚇人,可跟步霄提起時,步霄只是淡淡一笑說老爺子那關本不算事兒,他只擔心步徽回來會完全不能接。
“沒事兒的,步徽走之前已經放棄我了,我看見他開車帶著一個孩兒在學校里,他也很久沒聯系我了。”這天,魚薇在無寶齋的院子里澆花時,重又提起這個問題,若有所思地說道:“不然那天,我也不會這麼無所顧忌地去找你表白的。”
步霄躺在躺椅上,一時間表有些復雜,他知道的,步徽是聽了自己的話“擒故縱”,想涼魚薇一段時間的,結果他在這個空隙里跟在一起了,他回來一定會跟自己大鬧一場的。
他什麼都不怕,只怕侄子會怪自己,如果他真的要跟自己鬧翻,退一步的人,只會是他,他從小徽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慣著他,他不可能不去遷就、不去愧疚……到了那個時候,他要怎麼解決,他到現在都沒想出辦法。
所以這麼多天以來,他貪婪地跟魚薇黏在一起,時時刻刻都不分開,每次見面都格外珍貴,他怕風雨來的時候,會到了一個自己無法控制的地步,無法跟這麼放肆地見面,死之前還要過把癮呢。
黃叔在用古董留聲機放著京劇唱段,步霄笑著從躺椅上坐起來,看著老板娘蹲在地上、在給院子里的花澆水,一字一句對魚薇說道:“知道麼?事兒來了,全都在我肩上,我一個人頂著,你老實地在我后呆著就行了,最后只要記得的,就是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寶貝兒你信我麼?”
魚薇拎著噴壺,在晴朗的日下,忽然聽見步霄這麼嚴肅的一段話,有點愣住,抬起眼朝步霄看去,他笑得又壞又有點認真,被映得很溫,很耀眼。
“嗯,我當然相信你。”魚薇把噴水壺擱下,站起來,覺得話題太沉重,換了一個:“明天你生日,真的要帶我去張老板的訂婚宴麼?”
“那還能有假嗎?”步霄笑地站起來,走到邊:“來,我先教我太太跳舞。”
步霄朝著老黃喊了一聲,讓他把京戲掐了,化舞曲,黃叔遙遙地應了,過了一會兒,婉轉悠揚的華爾茲舞曲就傳了過來,樂聲如水地傾瀉在花草樹木旺盛的小院子里。
好得不像話,步霄輕輕挑眉,朝著出一只手,很輕佻地問道:“這位小姐,肯不肯賞跟在下跳支舞?”
他做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眉梢眼角卻都是壞笑,怎麼看都像是裝扮貴公子的壞子,打扮斯文闖了貴族舞會,上帶著一混跡三教九流才有的味道,卻特別迷人,特別有魅力。
魚薇笑著把手輕輕遞了出去,步霄握住,接著另一只手摟住纖細的腰,俯在耳畔低聲道:“我帶著你,你跟著我邁腳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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