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才回：“心有靈犀。”

其實是他讓保鏢跟著他，把安寧送回酒店后，他又折回來找。

為什麼來找？

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蘇揚就知道他不會跟好好說話，沒再搭腔，端起咖啡杯，側臉看向落地窗外。

短暫的沉默，陸聿城還是盯著，開口問道：“什麼時候跟他離婚？”

蘇揚沒有回頭，不耐煩的頂回去一句：“陸聿城，你真該去找個神病專家看看了。”

這些年，不管在什麼場合遇到，只要是有私下說話的機會，他總是不厭其煩的問一句：“什麼時候跟他分手？”

自從跟蔣百川結婚后，分手這倆字就改了離婚。

真想吼他一句，你算什麼東西，我跟誰跟誰結婚關你屁事！可是他們之間從九歲到十九歲，那麼多年的，說不出如此傷的話。

就連父母都不管跟誰，他陸聿城和顧恒就憑什麼來管？

的男人，喜歡就行，他們不喜歡就見兩回，至于因為這個事跟生分了這麼多年麼？

想不通。

問他們，他們也不說。

曾經一度因為和他們鬧翻失眠過，失眠了有半年之久。

蘇揚放下咖啡杯，按著太，越想心里越不平衡，開始懟他：“你不是喜歡小玲瓏的人麼？怎麼？被你那個夢中人給拒絕，所以開始作踐自己，找像安寧這種高個子人？”

陸聿城一怔，想了半晌。

記起來，還是高一那年，放學后，他和顧恒在學校場上給寫化學和理作業，躺在草坪上，悠哉的哼著小曲。

忽的側臉問他：“誒，開學都快一個月了，有沒有心儀我們班的哪個漂亮生？”

他們三個是同學，從小學三年級到高三，一直都是。

緣分奇妙的，就好像已經注定他們這輩子會糾纏不清。

當時他記得他隨口說了句：“喜歡那個小巧玲瓏的學習委員，小鳥依人，看著有保護。”

因為那時蘇揚已經一米七，大概是做賊心虛，他就挑了個高跟有差距的生來敷衍。

然后又問顧恒：“你呢？”

顧恒看著，后來又沒吱聲，繼續低頭給寫作業。

他就替顧恒回答了：“顧恒也喜歡學習委員，我倆是敵，準備高考后跟表白呢。”

然后又笑著問：“我覺得我們倆誰能表白功？”

結果說…

“被中傷心事沒話說了？”蘇揚的話打斷了他回憶的思緒。

陸聿城冷哼一聲，沒接話。

他看了眼手表，起，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把杯里的咖啡兩口喝，將杯子重重置于桌上，轉離開。

蘇揚：“…”

他是神經發作了。

又要了一杯咖啡，服務員剛走開，蔣百川就到了，在旁邊坐下。

蘇揚把咖啡端給他：“怎麼這麼快就拍完了？以為你要拍到半夜。”

蔣百川喝了幾口咖啡，又送到邊，著杯沿喝了口。

他說：“跟顧恒對戲能找到生意場上的覺，進狀態快。”

蘇揚笑笑，顧恒大學讀的金融專業，他父親就是尹林資產管理公司的幕后老板。

一直以為他會來華爾街發展，可后來不知道怎麼進了演藝圈，匪夷所思。

蔣百川看了看時間，“我要趕去公司，今晚加班，可能要通宵，應該不回家，你忙完去投行找我。”

蘇揚看著他：“我過去方便？”

蔣百川反問：“為什麼不方便？”

蘇揚：“會影響你工作。”

蔣百川的腦袋：“影響就影響，要不你一個人在公寓也睡不著。”

蘇揚湊到他邊，輕輕啄了一下，還不滿足，微微張含住他的上，稍稍用力吮吸著，來回輾轉廝磨。

蔣百川一向自持，這一刻也難免呼吸加重，他撐著的后腦勺，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