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揚的一張舊照,照片里的,笑容璀璨。
還是十九歲時第一次來紐約,他在中央公園給拍的。
蔣百川放下資料,又手拿過那張擺臺,用鋼筆在上面畫了兩道上翹的胡須。
電腦已經打開,蔣百川了紙巾把兩道小胡須掉,把擺臺放好,開始工作。
午夜的書房,安靜的只有他敲鍵盤的聲音。
兩個小時后,蔣百川完了一項說明,站起來又去沖了一杯咖啡。
坐下來后,他疲倦的眉心,打開電腦里的音樂,播放里只有一首歌曲,每次他困乏時就會放幾遍聽聽。
前奏剛響起,蘇揚的信息就進來,大概是無聊,發了個調戲的表圖。
蔣百川撥了電話過去,蘇揚很快接聽,“你怎麼還沒睡?還在加班?”
“嗯。”
蘇揚跟經紀人和助理已經到了酒店的大堂休息區,在等車來接去拍攝場地。
大堂很靜,清楚的聽到了電話里傳來的悉歌曲。
笑:“又在聽那首跑掉的歌?”
他正在播放的這首歌是唱的。
蔣百川笑:“用來提神。”
蘇揚不滿的哼哼兩聲,又問他:“還要繼續加班嗎?”
蔣百川沒說實話:“馬上睡。”
蘇揚就沒再耽擱他時間,叮囑他趕去洗澡睡覺。
掛上電話后,自己突然也想聽那首歌了。
拿出耳機好,打開音樂播放。
若不是自己唱的,估計聽了一遍后,再也不會聽第二遍,難聽到會讓人沒了食,不知道蔣百川怎麼還聽的下去。
這首歌是求婚那天,蔣百川送給的求婚禮。
那段時間他不算太忙,他就自己寫了一段詞,自己作曲。
他小時候跟著長大,是中央音樂學院的顧問,他從小耳濡目染,對音樂也算是有所領悟。
一首簡單的跟有關的歌,他取名《謠》。
后來才知道,為了錄這首歌,他費了不事。
他讓給他聯系了最好的錄音棚,又找了一支優質的樂隊,在錄伴奏帶時,他也全程參與,在里面負責鋼琴混音,還和了幾個聲。
伴奏帶錄好后,在求婚那天,他帶去錄音棚錄了歌。
因為第一次進錄音棚,有些張,總是錄的不滿意,那天從錄音棚折騰到晚上才出來。
從來沒想過,不善表達的他,會給這麼大一個驚喜。
畢竟早上求婚時,他就說了“我你”三個字,也沒問愿不愿意,就直接把戒指套在的無名指上。
在錄音棚一整天,也沒吃什麼東西,可高興壞了。
那晚回家,他給做了炸醬面。
這就是他們求婚那天的大餐,也是人節大餐。
坐在餐桌前吃著水果墊肚子,看他在廚房忙碌,心里是酸的,眼睛也是酸的。
這個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都值得義無反顧、傾其所有去。
“揚揚,車來啦!”丁茜拍了拍肩膀,“走吧。”
蘇揚回神,關掉音樂播放,收起手機,起走向大門口。
今天的香港,風和日麗。
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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