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目追隨沐則上了樓,見他急急忙忙的朝沈夏時的房間里走去,二四嘿嘿一笑:“你們猜,咱頭兒多久能拿下沈夏時?”
“老子猜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太久了,我猜就今晚。”
二四看向兄弟幾個:“敢堵嗎?”
“賭就賭,你他媽以為老子怕你?”兄弟們興致的掏出了隨的銀行卡在桌上。
樓下熱絡的說著話,沈夏時的房間倒是十分安靜,門窗關的不風,整個人在被子里,被子的邊角出一些細碎的亮。
沐則關上門,走過去掀開被子,沈夏時卷在被窩里看電影,懷里抱著個暖手袋,小臉揚起看他一眼后又別開目:“你去哪里了?”
“怕你著急用,去給你買這個。”沐則拿出衛生巾遞給,沈夏時略有些不自在:“謝謝你,姜昕帶著一些,可以應急。”
“你不喜歡?”他蹙起了眉頭,手里拿著一包衛生巾,臉深沉的審視著它。
沈夏時尷尬的將他手中的購袋接過來抱進懷里,點點頭:“我很喜歡,謝謝你。”
瞧著這副窘迫還拼命裝大不了的模樣,沐則覺得有趣,上半靠過去,手指輕輕的臉:“吃飯了嗎?”
“吃了。”沈夏時模樣很乖。
沐則心的一塌糊涂,把人摟進了懷里:“家里好幾個廚子,喜歡吃什麼就讓他們給你做,平時不會打擾你。”
沈夏時沉默了一陣,然后說:“我想回家。”
“就住這兒,把這兒當你家。”
下聲音同他商量:“縱然你喜歡我,但是我們還沒有往,我住在你也不是事兒,你說是吧。”
沐則盯著沒說話,沈夏時繼續說:“再說我家里還有我好多上班要用的資料,在你這兒不方便。”
“我明天就給你搬過來。”
“我不。”
沈夏時的態度也強起來:“我想回家住。”
空氣凝結了一刻,沈夏時毫不肯讓步,沐則拿過剛買的蛋糕遞到面前:“吃嗎?”
沈夏時險些繃不住,這男人還會轉移話題。
別過臉去,沐則低聲哄著:“你再住幾天,過兩天我送你回去,行不行?”
高燒剛退,部長念在勝了一個大案子,給了三天的休息時間,本打算在家睡大覺,現在看是不可能了。
沈夏時也知道這是沐則最大的讓步,也不再犟著,接過沐則手里的蛋糕輕輕一笑:“好吧。”
沐則問:“你這麼想回去,是因為那間公寓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吧?”
先是一怔,繼而撇撇:“還有什麼瞞得住你沐大爺呢。”
那個家的確是母親留的。
沈夏時說得隨意,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太習慣用這副模樣來掩飾自己的心,但是沐則一眼就可以看,他忽然很不喜歡這樣。
人活在這世上開心就笑,難過就哭其實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沈夏時反其道而行,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笑得那一個無所謂。
沐則勾過的腰:“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想怎樣就怎樣,要打要罵沖我來,多大的脾氣都可以沖我發。”
搖頭:“我不敢,我怕你揍我。”
沐則蹙起眉,埋頭狠狠親了一口,到姑娘的雙腳冰涼,他將一雙腳抱在懷里捂著:“我會寵著你,縱著你,哪怕你殺人放火,我也會二話不說給你解決干凈,你別總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老子看了心疼。”
他說的每個字仿佛都能燃起溫度,低低的嗓音響在房間里,燒著沈夏時的耳畔,電腦里的電影還在繼續播放著,劇進展到哪一步已經無心觀看。
其實哪個姑娘沒有幻想過自己的真命天子呢,十六七歲的時候沈夏時也曾做過白日夢,想著有一天是不是也能出現個男人把救出那水生火熱的生活。
同齡的男生沉迷打游戲,當然也熱漂亮的姑娘,見著沈夏時吹吹口哨,言語上調戲幾句,沒有一個真心實意對好的,貪的不過都是青春期的叛逆和一時新鮮。
人漸漸大了,幻想還是存在的,不過遇見的男人都有些一言難盡,一面想勾搭來一場水緣,等撥失敗,暗地里又脊梁骨嘲諷沒人要,賊他娘的沒風度。
就在沈夏時的幻想快要破滅的時候,沐則及時出現了。
看得清對方眼里的認真,忽然沒有辦法再同他裝模作樣,只是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半天沒吱一聲。
“說話。”沐則見耷拉個腦袋在那兒發呆,懶懶的丟出兩個字,過一會兒還是沒靜,他支著半個就想靠過去。
沈夏時的腳還被他抱在懷里,輕輕蹬了他一下:“你有話好好說,別不就親我,咱倆還沒在一塊兒呢。”
“誰讓你不說話。”沐則倒是重新坐好,順便把被子給蓋好,掖了掖被角。
沈夏時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企圖蓋住半張臉,沐則皺著眉拍開的手:“你是想捂死你自己?”
其實這姑娘讓沐則不省心的,有時候不會照顧自己,沐則沒遇見沈夏時的時候,沒發覺自己這麼細心。認識以后,一雙眼珠子圍著打轉,滿心想的都是怎麼對好,這麼一來他總覺得沈夏時做事兒太糙,比他這個大老爺們兒還糙,這不行。
于是他說:“我得把你往細了養,我的人不能這麼糙。”
“……”
還你的人…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沈夏時瞪著眼絕口否認:“我致著呢!我哪里糙了!”
了一把自己胳膊上的皮,苦著臉想是不是因為自己忙著查案忘記護理皮,所以才變得糙了?
沐則丟給一張卡:“以后刷這張。”
黑卡明晃晃擺在面前,沈夏時沒去接:“我有錢。”
沐則興味的挑起眉:“在哪兒呢?”
沈夏時從床上坐起來,拿出包包里唯一的黑卡,兩只手住卡的邊角,朝他遞過去,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那模樣就像在對他說,你看,我也有黑卡的。
模樣真乖。
沐則被看得口干舌燥,大手一揮,又掏出兩張卡遞給:“我卡多,分你幾張,別廢話,拿著!”
“……”
沈夏時認真問他:“你就是卡多,應該也沒多錢吧。”
沐則:“……”
他冷笑:“老子不差錢,你現在就可以查一下卡里的余額,喜歡什麼放開了買,我會經常往你的卡里打錢。”
“……”
真心土豪啊!
沈夏時總有一種被對方按在墻上強制包養的錯覺,看著這些卡,都能想象出自己的私人游艇和飛機是什麼模樣,恍惚有一種明天就可以和一群豪門貴婦去米蘭看秀,在法國最貴的咖啡屋討論當天的市以及新做的指甲。
然后再拎著一堆名牌購袋從商場出來,坐在勞斯萊斯幻影里頤指氣使的吩咐傭給自己,回到家躺在沐則懷里撒,大佬大手一揮又給幾張卡,然后再高高興興,屁顛屁顛的去拼。
多麼壯觀的未來!
但那不是沈夏時想要的。
將卡推回去,臉上掛著笑,真誠且和的說道:“你對我的好,我心里記著,但是錢我不能要。”
沐則的臉慢慢沉了下來,沈夏時是真有本事讓他每日一怒,你對來來都不行,反正不吃,連賄賂都不接,讓他前所未有的沮喪。
姑娘輕笑:“你別生氣啊,你送的蛋糕我就喜歡的,我會記得吃的。”
長了脖子去瞧蛋糕,打量著是什麼口味,正想把包裝盒打開嘗一嘗,腰卻突然被后的人摟住,一力道將帶沐則的懷里。
沐則從后抱,下擱在肩膀上,啞聲說道:“我喜歡你。”
一愣,聽見對方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一些,聲音也更迫切了:“我你。”
“我知道。”沈夏時輕輕回了一句。
“你本不知道!要不然為什麼不接我對你的好?”
沈夏時其實已經在接他了,只不過接的程度不是沐則想要的,甚至覺到這是他的追求方法,也正在慢慢靠近他。
可是這些錢都是沐則多年打拼來的,他可以毫不在意的給,卻不能沒心沒肺的裝進口袋,這年頭誰賺錢容易?富豪也得起早貪黑的工作,吃頓飯都得來場宮心計,更何況是沐則,他的每一分錢都是用命掙的,沈夏時有些心疼。
不說話,沐則也不想,但是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收著,花不花隨你。”
話說到這份上,沐則覺得沈夏時還是有可能拒絕,再呆下去指不定還得跟啰嗦大半夜,擾了休息不說,自己還得憋一肚子氣,得不償失。
沈夏時果然開了口:“不…”
一手指按在上,指尖有些冰涼,與帶有溫度的相時,對方的好似輕微的栗一下,繼而恢復平靜。
沐則的手轉而了一下的臉:“閉上吧,你一開口就沒什麼好話。”
“……”
沈夏時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看,頭發有些糟糟,不過不妨礙一張小臉的,水霧的眸子靜靜看著他時,眼里滿是他的影。
沐則繳械投降:“我他媽怎麼就這麼喜歡你呢!!”
“……”
沐則看了好一會兒才轉出去,關門時影停頓了一下,沈夏時以為他還想說什麼,等了幾秒,對方懶洋洋的聲線響起:“早點睡。”
沐則回房之后就坐在沙發上煙,了半,腦子里全是沈夏時的模樣,他干脆叼著煙坐到電腦面前,猛吸了一口煙后,骨節均長的手指快速敲打了幾個字。
朋友來例假了怎麼辦?
有人回復:自己解決。
沐則:“……”
他將煙頭摁滅,轉進浴室洗澡。
兄弟們原本是找沐則有話說,外頭敲了半天的門沒人應,于是大著膽子自己開了門進來,房里沒人,浴室水聲嘩啦。
哥幾個準備等老大洗完了出來說事兒,瞅見電腦開著,湊過去一看,立刻笑得四仰八叉。
沐則從浴室出來,目瞥向幾人:“出去。”
斬春憋著笑:“頭兒,我們有事兒說。”
“明天說。”沐則淡定的關了電腦。
兄弟們從屋里出來,扶著墻笑得腸子險些打結,二四想起網上很流行的一句話:“媽的,頭都要給老子笑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的一聲,沐則打開門。
外頭的笑聲立刻消散,哥幾個裝模作樣的寒暄:“家里頭老人都好的哈?”
“都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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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最需要愛的時候,我成了刺在你身上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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