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有些煙癮,一煙完又接著點燃第二,挑著眉等著沈夏時回話,沒想到對方突然拿起手機對晃了晃,接著按下了手機里的錄音播放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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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好過你和你媽,你媽懦弱得跳樓自殺,讓你孤一人這麼多年,沈夏時,我才替你可憐,你到現在還為你媽鳴不平,可是你媽本不管你死活,死了一了百了,爸爸也不管你,甚至不得你去死,這世界上本沒人你,你才最值得可憐!”
“其實我同你的,你說你媽曾經也是一個富家,為了我爸搞那副模樣,最后死了就給你留下一間破公寓,你還以為是什麼稀世珍寶,死乞白賴在里頭住了這麼多年,我都替你覺得丟臉。要不是我媽勸著我點,你以為我會容忍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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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錄音結束。
安然盯著沈夏時愣了一會兒:“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沈夏時把玩著手機,角的笑意十分溫,抬起頭看一眼,那眼中的冷漠配上角森寒的笑意,實在讓人忍不住骨悚然,只一眼就讓安然打了一個寒。
剛剛沈夏時一時沒想起來,現在倒是有些印象了,這安然紅的理由十分奇葩,從出道就炒什麼清純玉形象,平時出席場合也是一仙氣飄飄扮相,說話做事還十分滴水不,在娛樂圈贏得很多贊。
沈夏時故作疑的皺起眉:“試想一下,這段錄音落在手里會怎麼樣?”
那自然是無法想象的,安然的形象會崩塌,過去的努力會全部付諸東流,所有代言合作商會跟解約,最可怕的是網友的那一張,只要他們手指頭,黑的說白的,白的也能說黑的,調侃和罵人的段子信手拈來,這年頭的網友可不好惹,到時候一定會從娛樂圈的神壇上摔下來,就算事過境遷再想爬起來,也會永永遠遠被人安上心機的標簽。
“你真卑鄙!”瞪著沈夏時。
沈夏時不可置否的微笑,甚至十分贊同的點頭:“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查案的時候用慣了這個方法,現在用到你的上,你應該到榮幸才是,畢竟我可是澄檢察院勝訴律最高的檢察,而你只不過是一只十八線野模特,還是給自己加點戲。”
剛剛還囂張如花孔雀的安然現在氣得說不出一句話,沈夏時很懂得揣人心,知道慕很在意別人提起小三的份,所以每一次跟見面都要讓反復提及這個詞語,仿佛要在上打下烙印。而安然,虛榮且追逐名利,更重視自己的事業,沈夏時隨便激一激,自己就先出馬腳了。
安然煩悶的將煙頭扔在垃圾桶,低了聲音:“你想怎麼樣?”
“給我跪下磕頭。”的聲音十分輕,毫沒有任何的威脅和迫,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笑容,旁人看了毫不覺得這一桌有什麼不對勁。
“你休想!”到底是娛樂圈呆慣了的人,平時被和經紀團隊捧慣了,早就習慣頤指氣使和高人一等了,現在被沈夏時威脅已經讓在發怒的邊緣了,更別提要讓跪下磕頭,那簡直是侮辱!
而事實上,沈夏時就是在侮辱。
這讓安然十分不爽,其實這麼多年來們母沒在沈夏時這兒沒有討到一點好,每每不是被打就是被罵,安然被安博賀和慕保護得太好了,與沈夏時見面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有時候沈夏時要對安然手之際都被安博賀擋下了,所以安然倒沒有見識過整人的模樣,這麼一來就以為沈夏時是個好拿的柿子。
突然掀翻了沈夏時面前的甜點,抬起了下瞪著,沈夏時看著桌上被打翻的東西,這是沐則給買的,的臉也因此冷了幾分。
而趕回來的沐則正好就看見這一幕,他的姑娘乖乖坐在那里,纖瘦的披著他大大的外,仿佛一陣風就吹得走,另一個人囂張跋扈的坐在面前,一臉兇相的掀翻了面前的甜品。
這場景任誰看了都會心疼沈夏時,更別提沐則,他現在十分后悔將沈夏時一個人留在這里,腔更是氣翻涌,幾步走過去將安然一腳踹開。這一腳兇狠十足,弄出了不小的靜,也驚呆了不人,沈夏時站起看著他,小手拉著他的袖口,很委屈的模樣:“欺負我。”
平時裝模作樣的一副可憐樣足以讓沐則心碎,現在更是讓他以為了天大的委屈,沐則忙把抱進懷里,手指過水霧的眼簾,見沒哭才安心下來,男人啞聲安:“想怎麼出氣?”
“我要給我跪下磕頭。”這話說的就像一個賭氣的孩子,可眼里卻滿是惡趣味。
“好。”他低低的嗓音里全是對的縱容。
沐則這輩子三類人不打,老人,人,小孩兒,但要是上沈夏時的事兒,通通都是狗屁!
地上的安然還沒有緩過神來,茫然的看向沈夏時和他邊的男人,剛剛是被這個男人踹了一腳?還是剛剛想搭訕卻沒能功的男人?
剛剛在咖啡店里,沐則矜貴孤傲的模樣讓安然確信,這世上除了他沒有人能配得上,于是頭一次鼓足勇氣想去搭訕,誰知道他邊的人是沈夏時。
對于這個名義上的姐姐,安然一向是很不屑的,既然自己的母親能從沈夏時母親那里搶男人,相信自己也有這個本事,所以本沒把沈夏時放在眼里,甚至在那一刻自以為是的認為沈夏時只是這個男人的玩。
但是他現在竟然為了一個玩對手?
安然看著冷著臉近的男人,眼里恐慌:“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想干什麼!?”
沐則像是提一塊破布似的將安然從地上拽起來,突然踢了的膝蓋一腳,一聲脆響,約是骨頭斷裂的聲音。安然控制不住的跪在沈夏時面前,上的疼讓幾乎發不出聲音,只能張大大口大口的氣,雙眼驚恐的瞪著沈夏時。
沐則見不得沈夏時被這般惡毒的眼神看著,心里一陣煩悶,作為一個習慣于舞刀弄槍的男人,他所有的溫都給了沈夏時,其他人就只有領教他心狠手辣的份了。
他重重踢向安然的背脊,整個人趴在沈夏時的腳下,不知道沐則究竟是用了怎樣的力道,疼得連嗚咽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無助的趴在地上。安然的發早已經被冷汗打在臉上,背部被踩住,整張臉不得不的在冰涼的地板上,臉上的淚水和汗水混在一起,狼狽的模樣簡直與平時的鮮亮麗判若兩人,就那麼卑微弱小的匍匐在沈夏時腳下,如螻蟻,如塵埃。
沈夏時看了一會兒,緩緩蹲下把的頭發起來一些,輕聲說著:“跟我斗,你再去修煉個百八十年吧。”
安然像是被的話刺激到了,忽然就痛聲哭泣起來,牙關咬得十分,一副要將沈夏時剝皮筋的兇狠模樣。也是,好好一個明星被打這個模樣,任誰心里都要滿腹怨恨的,不過沈夏時才不怕,和慕這對母倆的仇再多添一筆也沒什麼。
沈夏時是一個斗志昂揚的人,對手不認輸,更不會,對方卑鄙無恥,也算不得多麼高尚,反正都要斗個你死我活,不如就來比比誰更狠毒。
起,見旁的沐則還一臉憋著火的模樣,小手放在他前輕了兩下,笑得麗人:“我們走吧。”
沐則站著不,雙眼死盯著地上的安然,仿佛還想把人抓起來毒打一頓,沈夏時抱著他的胳膊搖了兩下:“我不想在這里。”
這世上有百煉鋼,自然也有繞指,沈夏時只要語氣稍微一些,沐則就愿意被牽著鼻子走。他摟著沈夏時走出去,準備另外給買些好吃的哄哄,姑娘乖乖的跟在后面,突然想起安然說的那句話,于是拉著沐則小聲說:“說這世上沒人會我。”
“胡說!”沐則低了聲音怒斥,繼而百般心疼的把抱進懷里,低啞的聲音里有些無奈,卻帶著甘愿沉淪的溫:“我你,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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