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
真他媽鼓舞人心啊。
周祁和秦絳莫名其妙紅了眼眶。
走了兩步,沐則又停下,轉看著他倆,突然的彎下腰去:“我沐則這輩子沒求過人,上次求馮爺放過沈夏時算一次,這一次也是為,咱們之間的仇恨不要牽扯到人,你們有什麼怨都沖我來,也算是全咱們曾經兄弟一場,如果不聽勸了,老子拿命跟你們拼,聽懂了嗎?”
嘖,求人還跟個大爺似的。
典型的沐則行事風格。
“行。”周祁笑:“我多問一句,你到什麼程度?”
他們從來沒見過沐則溫這個樣子,竟然真的把一個姑娘捧在心尖上,媽的,這事兒要擱以前,就算是做夢都不可能發生,現在想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沐則笑著,神散漫,轉越走越遠,快要融黑夜時,他嗓音響起:“比老子命還重要。”
*
沈夏時自回了公寓就不放心,二四和斬春在屋里打牌,時不時呵呵笑笑兩聲,總算有了點新年的熱鬧,在屋里踱來踱去,著手心里的東西,不放心,還是跑了出去。
二四臥槽一聲:“趕追!”
沈夏時從公寓跑到剛才遇見沐則的地方,遠遠的就看見男人跪在雪地里索,他刨開了一堆又一堆的雪,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他的手紅了一圈,仿佛不知道冷似的,仍舊一刻不停的尋找著。
沈夏時知道他在找什麼。
是剛才生氣時摔在雪地里的戒指。
“沐則!”俏俏的喊一聲。
沐則抬頭看去,沈夏時還穿著他的大,長發收攏在大里頭,小小的子站在那兒,眉眼都是溫的。
抬腳就要跑過來,沐則輕斥:“別,雪地里!”
沈夏時笑著張開手臂:“老公,抱~”
那男款的大穿在上,手臂還長出好大一截,像個穿大人服的小孩兒,沐則朝跑過去,男人略彎腰,穩穩摟住了腰,在雪地里轉了兩圈。
沈夏時清亮的笑聲響在安靜的冬夜,像甜湯,又暖又,叩他心尖上時,好像七魂六魄都了位,靈魂也終于找到了歸屬。
遠,二四和斬春見二人都在,
笑著轉離去。
這個年,好像終于過得有滋有味了呢。
雪還在下著,像棉絮飄落,路燈下泛起暖黃的,綠化樹上的雪得厚了,枝葉承不住,簌簌幾聲,輕飄飄的砸在地上。
沐則怕雪地里凍腳,抱住往上提一些,讓踩在自己的鞋上,細碎的雪沫兒落在濃卷的睫上,紅潤的腮邊也落了一些,沐則忙搭起一只手撐在額頭上,替遮住霜雪。
四目相對,他言又止。
“怎麼了?”
“沒什麼。”沐則抱起,想著先把人哄睡了,等會又出來找。
沈夏時從他懷里跳下來,手討要:“我的戒指呢?”
那枚戒指是沐則挑了好久的。
現在不見了,他心里也著急。
他拉著沈夏時的手送進懷里暖著,沉黑的眼眸靜靜看,指腹過眼尾,開那化水珠的雪,低聲:“我送你回去后立即出來找,好不好?”
沈夏時搖搖頭。
沐則眉心微蹙:“怕凍著你。”
沈夏時笑著,再搖頭。
沐則的聲音染上幾分無奈,更溫了些:“乖。”
嘿嘿一笑,變戲法一樣的攤開手,那枚戒指還靜靜躺在手心。
“舍不得丟。”有些不好意思的撇。
卻讓沐則心里泛起一陣疼。
他想起那天渾傷痕,滿臉是,
對他說著:我疼,我是夏夏…
那絕又委屈的模樣,如今還歷歷在目,就像千斤巨鼎沉甸甸在他心上,讓他每當一想到,就渾刺疼不過氣。
沐則低垂著眼簾看,那眼神里有太多東西,沈夏時不想去深究,只要沐則站在面前,眼里有,心里是,這就夠了。
沐則從手心拿起戒指,彎腰,單膝跪地:“夏夏…”
他事先準備好無數版本的求婚告白,這一刻都有些說不出口。
說什麼?
說我你?又怕太庸俗。
說我會一輩子對你好?更土。
想來想去,他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只知道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舉著戒指,眼睛沉深的盯著,那滿是意的目,都快將沈夏時燒著了。
“夏夏…”
他又重復了一聲,依舊沒了下文。
沈夏時靜靜站在他面前,在沐則正準備說話這當口——
“我跟你的帳還沒算完!”說著,開了自己的袖,上面是車禍留下的傷痕,現在還沒好,還敷著藥。
沐則眼睛一熱,
想說出口的那句話被堵在嚨里。
他有什麼資格擁有的一生?
讓疼,讓苦的人都是他。
沐則舉著戒指那只手最終垂了下去。
沈夏時沒完,手指卷著腰間的頭發,一陣一陣的挲,說話的聲音也委屈:“你兇我,推我,還說不我…”
說到最后,的聲音都低了下去。
沐則簡直心疼得不行,
一遍遍沉聲說著“對不起。”
那一天簡直是他的噩夢,他寧愿自己苦一萬次也不愿意看見沈夏時哭那樣,可是有什麼辦法,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拼死也能從那里出去,可是沈夏時是個姑娘,他太清楚馮爺的手段,如果不順著他的意思去做,他能用一百種方法折磨。
當然,欺負過沈夏時的人,沐則一向是恨不得剝皮筋的,以往,他記著馮爺養的恩不跟他作對,但是如今他了沈夏時,那沐則一定跟他剛到底,就算是不擇手段也要弄死他!
沈夏時仿佛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原諒他,沐則也還在半跪著,這姿勢還真像做錯事求原諒的大型犬。
沐則見不為所,直接雙跪在了雪地里,沈夏時心里咯噔一聲,瞪眼看著他。
沐則抱著雙,啞著嗓子:“寶貝兒,老公錯了,老公不該兇你,不該推你,不該說不你。現在想想,老子怎麼那麼混蛋!傷了我寶貝兒的心,你啥時候消氣,老公啥時候起來,好不好?”
沈夏時彎起,卻故作嚴肅的語氣:“你以前還說會一輩子對我好,你們男人的話,我是一個字都不信!特別是你!你先起來,大老爺們兒跪著像什麼樣子。”
皺著眉拉他,沐則紋不,就著拉人的姿勢把圈進懷中,沈夏時看不見沐則的臉,也沒能發覺他說這句話時,眼眶都紅了:“老子以后拿命疼你,夏夏,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他見不到這幾天。
真他媽快死了一樣!
沈夏時心中容,清淺的嗯了聲,沒一會兒又從他懷里爬起來,挽起袖子出胳膊,沐則一看見傷的地方,果然滿眼的心疼。
心里哼了一聲,就是要你心疼!
看他難,也算報了這幾天哭哭啼啼的仇!
姑娘扁,聲:“疼!”
沐則哪里還敢耽誤啊,忙握著的手腕輕輕拉過來,低頭,溫熱的呼吸落在上,的覺爬上全。
他從手腕吻上,似咬,似吮,舌尖緩緩蔓延,維持著這樣跪在地上的姿勢親吻的手臂。
沈夏時栗,被他吻過的地方似乎都能灼燒起來,沐則的手從彎往上,溫挲在上。
他慢慢站起,極近的著的,捉了的指尖放在邊繼續親吻,甚至還含了半手指進里,溫熱的舌頭輕輕掃過沈夏時的指尖,呼吸一窒,有些站不穩。
沐則似乎輕笑了下,手臂摟住的腰,眸,嗓音沉,沙啞滾燙的話語,每個字都有溫度:“還有哪里疼,老公今晚全都親一遍。”
沈夏時手臂搭在他肩上,踮起腳,仰起頭,致修長的天鵝頸一覽無余,白皙的堪比雪。
過來,的抵在沐則膛上,隨之而來的還有上不知名的香味,清甜的,聞起來也淡,可鉆了鼻尖里,讓他的都快沸騰了,心上猛的炸開,沐則的呼吸急了許多。
姑娘輕輕一笑,呵著熱氣,輕啟紅咬他耳垂:“全都疼呀。”
沐則覺到上的某個地方突然變得繃,沈夏時大概也覺到了,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沐則將攔腰抱起,沉笑低語:“那老公就親遍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