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呀。”

鐘遠不解：“那為什麼要跑？”

“主要是沒做好心理準備。”溫眠細思一會，“也怕惹出什麼麻煩吧。”

看到鐘遠不解的神，溫眠突然升起了逗他的興趣，鋪墊道：“你知道嗎？有些會因為畫而喜歡人，進而狂熱追求。”

鐘遠并不覺得奇怪：“先喜歡上一個人的靈魂，最后喜歡上這個人。”只是，“你那什麼表？”他問。

溫眠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事。”

心里卻想，這果然是的鐘遠。

兩人并未在H市久留，很快便回到了A市。

假期過去，迎接他們的是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分別前溫眠笑瞇瞇讓鐘遠加油，鐘遠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頭，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績。

“對了。”分別前，溫眠又喊住鐘遠。

鐘遠回頭，安靜等待著。

溫眠：“等考完試，我有話跟你說。”

鐘遠點了點頭，心里無端多了些期待。

直到考完。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鐘遠和溫眠站在小區前，中間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溫眠點點頭：“對啊，我要搬家，但是東西有點多，你可以幫我嗎？”

不知道這是不是失的緒，鐘遠期待一周的想法化為空，竟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溫眠打量他的表：“你不愿意嗎？”

“沒有。”鐘遠回過神來，心中緒顛倒，面上故作淡定，“走吧。”

那就搬家吧。

這半年來溫眠手中積攢不存款，因而也開始考慮換個大一點的地方，至要一個窗戶，每天能迎接燦爛的。新找的房子在同一個小區，一居室，頗為搶手，溫眠也是運氣好才能租到。

“為了謝你幫我搬家，我決定今晚親自下廚來招待你。”溫眠笑瞇瞇說完，發現鐘遠興致并不高，嘟著推了他一下：“你怎麼一點都不開心啊！”

期落空，鐘遠此刻緒算不上高昂。但他也知道這是自己想岔了，跟溫眠一點關系都沒有。于是他道：“開心。”

“……”溫眠點評，“敷衍。”

“我好開心啊。”鐘遠一連說了三遍，最后面無表地詢問道，“滿意了嗎？”

溫眠一下笑了起來，鐘遠看著看著也笑了起來，不再想沮喪的事。

鐘遠來之前，溫眠便收拾好了東西。比起前一次搬家，溫眠這次的東西要多了不。收拾出三個箱子，堆在屋里的空地上，鐘遠進來掃視一圈，心里有底，于是一次搬起兩個箱子。

溫眠眼見著要搬第三個箱子，鐘遠阻止了：“那個我等下搬。”又吩咐道，“你背好自己的包就可以了。”

三言兩語把安排得明明白白。

路上溫眠又問了好幾遍，鐘遠都拒絕了的幫忙。于是溫眠一路殷勤夸人，試圖神上給予他藉。不過鐘遠大概覺得太吵，第二趟拒絕隨同，自己拿了鑰匙去搬剩下的行李。

溫眠無奈，留在家里整理。

鐘遠來之前已經搞完屋里大部分的衛生，箱子暫時堆在墻角，還不急著收拾。趁著現在有時間，從包里拿起近日買的相機，稍作調試便在屋拍了幾張。

不多時，鐘遠回來了。他見箱子都堆在墻角，便也把這最后的箱子放到那邊。東西有些重，他活了一番，見迷盯著相機，隨口問道：“在干什麼？”

“拍視頻。”溫眠回答時眼睛仍牢牢看著相機。

“拍了什麼？”鐘遠有些好奇，走了過來，見剛剛錄了一小段臺的視頻，并不新奇。

人走到邊，卻沒出聲。溫眠抬頭看到鐘遠滿臉疑，解釋道：“我就是記錄一下搬家生活，說不定以后還能掙錢呢。”

鐘遠嗤笑了一聲，卻不知在笑什麼。

這下引起溫眠的注意，也不說話，就這般平靜地看著鐘遠。

鐘遠和對視幾秒，乖乖解釋：“這有什麼好看的。”

“有的。”溫眠道。

“哪里好看？”

“別人的日常很有意思的。”溫眠想了想之前，又肯定了一番，“我就很喜歡。”

鐘遠：“我不喜歡。”

難得他直白地發表自己的想法，溫眠虛心請教：“那你喜歡看什麼樣的？”

“……”突然沉默了一下。

溫眠拍拍他的肩膀：“但說無妨，我絕不怪罪你。”

“那我做了？”他還禮貌問了一句。

溫眠下意識點頭，之后才反應過來，做什麼？

不等想明白，就被人快速攔腰抱起，小聲啊了一下，一手抓相機，另一只手則下意識摟住鐘遠的脖子。

“大概是這種吧。”鐘遠有些不自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