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溫眠沒讀完高中便輟學打工去了, 如今算下來這是第一次參加高考。不知道是多活一世沉淀下來的淡定從容,還是因為準備充分而帶來的自信,溫眠一直都不覺得張。
這不是說高考一定能考個狀元, 只是已經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最后的績也是盡力之后的結果。
比更淡定的人是鐘遠, 最后的日子他在琢磨訂酒店的問題。
兩人都不是在本校考試,但又意外分到一個學校, 鐘遠知道后直說有緣分。
溫眠不置可否:“一中一半的人都在這個學校。”
“二分之一的幾率, 總歸也是緣分。”
“……你這是強行有緣分!”
鐘遠輕笑:“我樂意。”
鐘遠訂了附近學校最好的酒店, 溫眠前一天便和他住進酒店。
學校環境一般般, 附近的酒店倒是裝修得極有格調。溫眠和鐘遠住進酒店后才發現他訂的竟然是套房, 除了房間外還附帶著客廳,家一應俱全, 電視柜上擺著各國總統的照片。
溫眠進來后環顧一圈,評價:“太奢侈了。”
“不怕,老公有錢。”鐘遠底氣十足,“這一年不是白忙的。”
“小華總。”溫眠打趣道, 這稱呼還是聽他打視頻電話時意外聽到的。
鐘遠的臉,拖長了語調道:“什麼事啊,總裁夫人。”
“……”
溫眠不接他的話,放下行李后, 拉著鐘遠出去吃飯。
吃完飯后他們又回到酒店看書,互不打擾。一直到睡覺前,鐘遠才舒坦地抱住溫眠, 與閑聊:“復習得怎麼樣了?”
溫眠:“盡力了。”
“肯定沒問題。”鐘遠懶洋洋地說道,“有問題老公在后面給你頂著。”
溫眠乖巧點頭,不再多想。
第二天兩人睡到自然醒,互相監督收拾東西,之后一起去吃了早餐,結伴去了學校。
校門口聚集了很多家長,溫眠多看了一眼,鐘遠便的腦袋:“我也是你的家長。”
“人家的家長只能在校門口等著,你還能進考場陪考。”溫眠笑著說,“我比別人好很多了。”
鐘遠覺得格外可,腦袋都不能抒發自己的心中的喜歡,最后趁周圍人沒注意,快速低頭親了一下。
“啊!”輕輕了一聲,嗔瞪了他一眼,“你干什麼?”
“幸運之吻。”鐘遠打了個響指,“今天肯定沒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天考試下來,溫眠都覺得十分順利。考完后鐘遠也沒問考得怎麼樣,只說自己訂了好吃的犒勞。他們剛回酒店沒多久,東西便送來了。
是本市一家著名的私房菜館,采用的預約制,雖說味,但價格也很麗。溫眠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家店有外賣服務的。
“大總裁,我覺得你現在很不一樣了。”溫眠打趣他。
“更帥了嗎?”他隨意說著,一邊給夾菜。作嫻而自然,一看平時就沒做這種事。
溫眠心想,不管他是什麼地位,對的態度永遠都沒變過。
于是地嗯了一聲。
鐘遠有些驚訝地抬頭:“今天這麼乖?”不等溫眠回答,他又道,“會被我欺負的。”
溫眠:“……閉,吃飯。”
他輕笑出聲,覺得有溫眠在的日子,真是開心又好。
高考很快過去,溫眠和鐘遠收拾東西回家,卻沒有在家久留。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又馬不停蹄地離開了。
畢業旅行,當然要與的人一起。
溫眠的朋友從高考的張緩過來,便打算約溫眠出來玩,誰能想到溫眠早就出去玩了。兩個人一個行李箱,瀟灑出了國門。
一張黑白的世界地圖擺在桌上,溫眠和鐘遠湊在一起,一邊聊一邊用紅的馬克筆上。他們以前約定好要一起走遍世界的,如今走玩一個國家便給它上。
“以前去過的地方要不要上呢?”鐘遠在涂,溫眠看了半天忍不住問道。
鐘遠沉一會兒:“用別的吧。”
溫眠點頭說好,兩人占據桌子兩側,一起上。
這次旅行他們去了歐洲,先從南部玩起,之后一路向北,從夏天走到冬天。
如今他們還位于南部,溫度適宜,是適合出行的季節。這次他們擁有大把的時間,行程并不是很趕,每天的節奏慢悠悠的,倒有種回到上輩子的覺。
旅游攻略自然是鐘遠做的,有了以前出行的經驗,溫眠十分放心地把這個任務給他,每天負責跟在他后吹彩虹屁。
就這樣,他們下一站到達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
小鎮上的屋子猶如話一般,獨棟別墅,外墻涂上明亮的,每一家的院子里種著花花草草,氣氛寧靜而溫馨。
鐘遠租了鎮上一棟別墅,外墻是清新的,十分好看。溫眠在院子外就在嘆,等進了院子發現種著一片玫瑰,驚喜的覺更是翻倍了。
“我好喜歡這里。”溫眠跟在鐘遠的后,“鐘遠你好懂我哦!”
鐘遠正準你收拾他們的行李,眼見著溫眠跟在他后影響他的進度,他干脆停下手上的事,抱抱溫眠:“乖,你先逛逛這房子。”
“不要,一起看嘛。”溫眠不依他,拉著他的手撒。鐘遠立馬妥協,跟著把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商量著一天住一個房間,每天換個心。
至于分房住,那是不可能的。
小鎮的晚上很安靜,但他們的家里卻很熱鬧。冰箱里有房東提前準備好的食材,兩人親自手做了一頓晚餐。吃飯的時候,鐘遠點了香薰與蠟燭,兩人各坐在餐桌一側,倒有種吃燭晚餐的覺。
“今天都已經這麼完了,那明天怎麼辦呀?”溫眠笑瞇瞇看著鐘遠。
明天是溫眠十八歲的生日,怎麼說都應該特別一些。
“明天不在家里過。”鐘遠提了一句,沒多說,要給溫眠驚喜。
“那我就期待一下。”
第二天,溫眠醒來時邊已經沒人了,自從高考后的作息便了,不過旅游時追求的是輕松,也不想自律這些事。
溫眠下床尋找鐘遠的影,他坐在一樓的沙發上,上放著電腦,正認真看著。
“在忙嗎?”
鐘遠抬頭:“你醒了?”他看了看時間,“今天起得很早嘛!”
“睡不著。”溫眠笑著跳到沙發上,“我的生日禮呢!”
鐘遠微抬下,示意道:“自己拿。”
桌上只有一個信封,溫眠好奇地拿起來,“里面是什麼?不會是支票吧!”
“給錢傷。”鐘遠評價道。
溫眠輕哼,好奇地拆開信封,拿出里面的卡片:“邀請函?”輕聲念著,幾秒后才反應過來:“啊啊啊這是我一直想看的畫展,天哪你是怎麼預約到的?”
是一場低調的私人畫展,并不對外開放,每次展出也只有數人才有機會參觀。溫眠只是來到這個國家的時候順口提了一句想看,但其實心里沒抱什麼期,沒想到竟然能得到邀請函。
“mua~”溫眠湊上去親了鐘遠一口,而后開心地跑回房間,準備換好看的服。
的興染到鐘遠,工作一早上的人輕輕笑了出聲。
很快鐘遠就笑不出聲了。
他們一起去看展,鐘遠一不留神就跟溫眠走散了。承辦此次畫展的畫廊很大,人不多,位置空,但溫眠過于活潑,鐘遠一時也找不到溫眠被吸引到哪里去了。
像個小孩子一樣。
鐘遠笑著搖搖頭,準備去找。看到溫眠時,鐘遠發現溫眠的邊站了一個高大的外國男人。
兩人用英語流利地流著,大概是在討論面前的那幅畫。鐘遠走過去時,看到男人遞給溫眠一張名片,直白地夸贊:“你真是個漂亮又迷人的士,簡直像是住在我心里去了。”
“……謝謝。”溫眠笑了一下,知道外國人直白,也沒放在心上,正想接過名片,有一雙手先一步接過,而后再放進手里。
溫眠愣了一下,抬頭就笑了:“鐘遠你來啦!”
又給一旁的男人介紹:“這是我男朋友。”
……
“吃醋了?”
溫眠探頭看向鐘遠,只見他表淡淡,不見出門時的開心。
之前看展時鐘遠一直沒表現異常,等到出來后臉就淡了下來,溫眠就知道他不開心了。一想到他不開心了還得忍著等到開心看完展,才委屈地表一點,溫眠一想到這里,覺得他可極了,又有些心疼。
想來想去,也只有畫展上的男人能讓鐘遠不開心。
男人是畫廊背后的老板,也是一位有名的收藏家,與溫眠聊得開心,便熱而直白地夸了溫眠好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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