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一發出來, 很快就上了熱搜榜。
本來心都涼的網友要被這顆糖砸暈了,誰能想到他們所看好的真的以最快的速度領證結婚了!,他們又可以了!
網上議論紛紛, 放眼看去全是一片祝福。于是又有小道消息稱, 老總早就打點好關系了, 所有都被塞了紅包封口,在這大好日子里, 老總也不想看到糟心的說法。而在老總的砸錢舉下, 網上評論融洽, 祝福滿滿, 直讓網友嘆,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為。
沒過多久,他們婚期定于一月的消息又傳了出來。
“哈哈哈哈這才是我崽的風格!”
“我大概他們前段時間在干嘛了……婚禮前期要準備的東西可多了。”
“喜聞樂見哈哈哈!”
……
婚禮上的請帖, 是鐘遠親手寫的。
因為份的緣故,他們的婚禮并不適合過于高調和張揚。他們經過商議后,把婚禮的舉辦地點放到華家的私人小島上,邀請的賓客不多, 全是至親與友。他們的婚禮不是利益的結合,因而也不需要無關要的人來打擾。
若是放在以前,華天大概會提出一點自己的意見,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上了年紀, 也想家庭的溫暖,便默認了這場低調但溫馨的婚禮。
難得的晴天,過玻璃照進客廳里, 溫眠和鐘遠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各自忙碌。
鐘遠在寫請帖,溫眠負責在一邊嘰嘰喳喳。好吧,其實溫眠是自己湊過來的,午睡醒來就看到鐘遠坐在這邊一臉認真地寫請帖,清俊的廓在這安靜的午后仿佛鍍上了溫的芒,讓人心中微微一。
于是溫眠就跑過來,抱著他親昵。
倒是鐘遠抱了一下就放開了:“乖,我得抓時間。”
溫眠看了一下時間:“等下你還有個電話會議吧。”
他嗯了一聲,溫眠繼續道:“我的你也幫我寫了嗎,我想請……”
“知道。”他打斷,邊寫邊說,“本科舍友,研究生舍友,對了還有葉晴。”
他全都記住了。
溫眠慢慢笑了起來,再次上前抱住鐘遠的手臂,半個子都趴在他上:“我現在好幸福啊!”
鐘遠笑:“你會幸福一輩子的。”
剛說完,手臂被輕輕拍了一下。
鐘遠:“你自己想歪了干嘛打我。”
“我沒有!”溫眠坐起來,大聲否認。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歪。”他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但你確實影響我了!”從溫眠午睡起來后,他的效率就是零,這會兒又該去開會了。鐘遠看著桌上的請帖,甜地嘆了一口氣。
溫眠嘻嘻坐在地毯上對他笑著,鐘遠不解氣,走之前狠狠抱住人親了一口。
“小壞蛋。”他最后道。
他盼著盼著呀,終于等來與小壞蛋結婚的這一天。
他西裝革履,站在教堂里等待著他的新娘。
底下坐著他們的親朋好友,此刻都安靜著,等待著親眼見證這段修正果。紅毯兩側用鮮花裝飾,一側的樂隊已經做好了準備。鐘遠忍不住手自己的領結,再一次確認是否系好了,他的腦海里不自浮現昨天彩排的畫面,他的新娘會坐著被鮮花裝飾的馬車,像公主一樣下車,然后挽住他父親的手,走進教堂,走向他。
門外傳來靜,大家心中皆是一。
很快門打開,兩人的影出現在紅毯的那頭。鐘遠遠遠地看著自己的新娘,臉上自然地流出溫的笑意。隔著頭紗,他看不清的表,但是知道一定是帶著笑。
慢慢朝他走過來,這一幕他們花了兩輩子。
……
為已婚人士,溫眠和鐘遠的日子倒是和之前沒什麼區別,生活甜,因為互相包容而極有爭執。他們忙于工作,卻不疏于陪伴,偶爾深夜聊天說起上輩子,鐘遠淡笑著說上輩子的這個時候他茫然而孤獨,還好這輩子有溫眠陪伴。
“我上輩子這個時候啊,還在為生計發愁。”溫眠笑了一下,“那個時候覺得自己一無所有,可現在我什麼都有了。”
□□業全都有了,也許會有人說,那還差個孩子?但在這件事上,溫眠和鐘遠都有同樣的默契,結婚幾年他們一直沒有生孩子的計劃,可又是真的好。
華天最初還會催催,后面見他們是有主意的人,也就任他們去了。
就這樣,日子流逝,轉眼便到了鐘遠二十九歲這年。
年中結束,鐘遠把公司的所有事都待下去,然后給自己放了一個很長的假。這個舉驚了華天,他把鐘遠到老宅:“出了什麼事?”
“有點累了,想休息休息。”鐘遠道,“我不在的時候,公司您多照看一下。”
同樣異常的還有溫眠,畫完手中的所有稿子,給自己放了一個不限歸期的長假。他們兩人各拉著一個行李箱,牽著手踏上了旅途。這幾年他們都會出時間一起出去玩,世界大部分地方都有他們的足跡。時間轉到十月中旬的時候,他們去了一個很特殊的地方。
這輩子沒來過,但是上輩子相遇的地方。
國逐漸走向寒冷的季節,這里炙熱。溫眠記得很多年的一天,得知自己的病癥,在死前出來獨自旅行。一個人孤獨又自由,穿著一條素凈的吊帶走出酒店,找到一個價廉的水果市場,挑選了很多水果,又在塔吉河邊的草地上坐著看夕。孤單襲來,覺得自己應該要找個人陪著,然后看到了賣還債的鐘遠。
那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畫面,他落魄坐在臺階上,俊的側臉像是雕塑般迷人,他從天而降,一瞬間就抓住了狗的心。
這次重溫舊地,鐘遠訂了同一家酒店,同一間房。
走進屋,里面的布局與件的擺放都是記憶中的模樣,鐘遠放下行李箱,語氣中多了一些慨,“當初你就是在這里撿到了我,把我帶回了這家酒店。”
“誰想到撿了一個大佬,比我還有錢。”溫眠笑了一下,從行李箱拿出服,順便去了浴室洗了個澡。
這個國家實在太熱了,來酒店的路上流了很多汗。
穿了一條吊帶出來,一下就捕捉到鐘遠掃過來的視線,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你要穿著這樣出去?”
溫眠并沒有這個打算。上輩子的材骨,穿著吊帶清涼可,因為平也不顯。這輩子青春期時被鐘遠照顧得周到,以至于發育太好了,穿著吊帶的覺簡直不能描述,溫眠已經從鐘遠逐漸變深的眼神中到一切了。
心中吐槽鐘遠高中的時候肯定故意把養得這麼好的。
忍不住逗逗他:“對啊,有哪里不對勁嗎?”叉腰,“做你老婆就沒有穿自由嗎?”
“有自由。”鐘遠蹙眉,轉移話題,“我頭有點痛,老婆陪我睡覺,我不想出去了……”
最后的最后,他們睡了一覺,溫眠換了一服,牽著鐘遠的手出了酒店。
溫的傍晚,空氣中有風的流,炎熱的氣息稍退,他們走在河邊,看到天際慢慢染上夕的。溫眠笑著晃晃鐘遠的手:“老公,我想吃水果啦!”
“買!”鐘遠心愉悅,“全都給你買下來。”
溫眠:“……”倒也不比如此。
他們慢慢逛著,很快就經過第一次見面的廣場。溫眠跑了過去,指著一說:“你當時就是坐在這里,可憐的,像條哈士奇。”
“汪汪。”鐘遠了兩聲,“現在還像嗎?”
溫眠早就笑彎了腰。
故地重游,回憶與現實織,慢慢全都變了快樂。他們沿著上輩子旅游的路線,慢慢走過上輩子去過的地方。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他們結束一天的行程,溫眠說:“上輩子好像就玩到了這里。”
說到這里,鐘遠沉默下來。
上輩子的后半個月,在記憶中仿佛被蒙上灰撲撲的紗,輕輕便到滿手的眼淚與悲傷。溫眠握鐘遠的手,像是給他力量:“這輩子一定會不一樣的。”
鐘遠回握:“嗯。”
溫眠和鐘遠并沒有那麼早回國,總歸以前都是在醫院待著,也沒去什麼地方了。他們利用這點時間又去了幾個城市,終于在最后一天回了國。
“去醫院看看嗎?”溫眠提議,“故地重游,總不能把醫院落下呀。”
鐘遠是不想去醫院的,但是看到溫眠滿活力,一臉期待,只能點頭答應。華氏私人醫院的地址沒變,鐘遠和溫眠的到來驚了醫院的院長,鐘遠費了很大的功夫才讓院長相信他們真的很健康。溫眠在一旁笑,鐘遠偏頭看到溫眠這個模樣,到邊的話又拐了一個彎:“你今年檢還沒做,現在有時間剛好來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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