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與今夜胡姬館的也有關系。
興許是失過多,雖然已經在附近的醫館包扎過,但栗姑依然陷在昏迷之中。云喬猶豫了會兒,將帶回了別院安置。
第二日一早,云喬剛醒來,還沒來得及往栗姑那邊去,就先見著了梁嬤嬤。
云喬從沒見過梁嬤嬤這般嚴肅的模樣,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真到了這時候,還是不免心虛。
眼神飄忽不定地晃了會兒,主開口道:“近來在府中悶了太久,昨日一時興起,便想著出門逛逛……嬤嬤若要罰我,我也認了。”
梁嬤嬤只說道:“姑娘說笑了。”
云喬心中明白,梁嬤嬤這樣重規矩的人,原就不可能責罰,歸結底還得看裴承思的意思。
不過裴承思整日里有那麼政務要忙,這種蒜皮的小事也未必會認真計較。
怎麼也沒料到,晌午時分,裴承思竟親自過來了。
聽到外間丫鬟們的行禮問安聲時,云喬險些以為自己聽岔了,含著半口湯愣在那里,見到裴承思之后一不留神嗆住,掩咳嗽起來。
這種小事,也值得他破天荒地親自過來嗎?
云喬遮著下半張臉,瞪圓了眼看著裴承思,原本想著搶先服,但對上他的目之后,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裴承思在面前有這樣神鄭重的時候,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沉了。云喬放下湯匙,地抿了抿,等著他的責難。
裴承思卻并沒理會,而是當著的面,責問起明香這些伺候的人。
明香們誰也不敢反駁,瑟瑟發抖地跪了一地。
屋中抑得幾乎讓人不過氣來。云喬見不得這副形,向著明香道:“你們都出去。”
眾人誰也沒敢起,畢竟由裴承思在,是由不得做主的。
云喬被裴承思這般行事作風激得惱怒起來,擰了眉頭:“你這是何意?”
“們沒能看顧好你,自然是要罰的。”裴承思輕描淡寫道。
云喬向來吃不吃,原本的心虛被逆反蓋過,回道:“我犯什麼大錯了嗎?不過是出門逛個夜市罷了,也值得殿下擺出這般陣勢嗎?”
裴承思不耐煩地抬了抬手,將屋中的仆從盡數趕了出去,冷聲道:“你可知自己帶回來的那婦人都做了什麼?”
云喬愣了下,總算有些明白他這態度因何而來,神稍緩:“栗姑……傷了誰?”
“趙鐸,”裴承思像是怕不知曉一樣,特地提醒了句,“平侯最小的兒子。”
云喬早就將京中達貴人們的份記得八|九不離十,聽到這名字后,眉頭皺得愈。
栗姑未曾同講過兒侍奉的主家,如今看來,便是平侯府上了。會千方百計地對趙鐸下手,想必是得知了兒死的。
這麼說來,平侯的家教著實是讓人不敢恭維。
“趙鐸昨日為人所傷,傷勢嚴重,險些沒能救回來。”裴承思垂眼看著,“平侯連夜令人嚴查搜尋兇手行蹤,尋到了這里。若非是顧忌陳家與我,只怕不會等到朝會之后尋我,昨夜就會找你要人了。“
云喬救下栗姑時,其實也料到可能會有麻煩,但并沒想到竟會招惹上平侯這樣的人家。攥了手心,仰頭問裴承思:“你想要我如何?”
裴承思并沒同兜圈子,言簡意賅道:“將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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