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愣了下,而后笑地說道:“陛下此言差矣,臣妾哪敢故意氣您。幽采難得了陛下的眼,且幽采又生得國天香,這幾日臣妾也覺得幽采溫可人,能與同為姐妹侍候陛下,臣妾心里頭也是極其高興的。”見皇帝的臉有轉黑的趨勢,葉凝瞅了眼皇帝微顯的小腹,生怕皇帝會了胎氣,又連忙道:“盡管臣妾心中會有不自在,但臣妾也知陛下貴為九五之尊,雨廣散方為大周國的福氣。為了大局,臣妾心里頭的這點不自在也不算得什麼。”
元平帝聽罷,心中也高興起來,面也恢復正常。
他“嗯”了聲,說道:“難為你如此識大了。”
似是想起什麼,元平帝又道:“你如今懷了孕,也該晉一晉你的妃位了。之前朕應允你生下皇子貴妃之位便是你的。如今……”
元平帝想了想,他心里頭本就有意立葉凝生的皇子為太子,既然兒子當太子了,母親的份自然也不能低,皇后之位的確也該有所著落了。林悠蘭生死未卜,找回來了名聲也是個問題,更何況林悠蘭的娘家位高權重,以后也怕是會有外戚之憂。
葉凝提議道:“可如今也不知肚里的孩子是個小皇子還是小公主,剛好四妃中的德妃也有所空缺……”
皇帝打斷葉凝的話。
“不。”現在宮里妃位最高的是賢妃,他從小就不喜歡有人在自己的上面,他也不愿委屈了自己。
“那淑妃?”
皇帝說道:“也不,楚昭儀之前是犯了錯,但依太后的意思,遲早有一日這淑妃之位還是得歸還。”
葉凝一聽,也只能道:“德妃不,淑妃不,賢妃也有人了,也就只剩下貴妃之位。可如今肚里的孩子也不知是男是,若是晉為貴妃,到時候生了個公主,恐怕后宮中有人不服。”
元平帝再次打斷葉凝的話,吹胡子瞪眼睛的:“怎麼?朕懷胎十月,這肚里不管男,只要生出來都是朕的心肝寶貝,小公主又如何?朕也一樣喜歡!誰不服,便來朕面前說!你也無需多說,就封貴妃,跟著你如今的封號一起晉升,也不用賜字了,就晉為良貴妃,你明日……不,你等會便擬旨,著禮部準備若干晉升事宜。”真是豈有此理,不見他懷孕多辛苦麼?吐得魂都快丟了,這才三個多月呢,還得吐多六個多月,不說貴妃,便是晉為皇貴妃也理所應當的。
葉凝應道:“是的,臣妾明白。”
方才也只是激一激皇帝,皇帝懷孕后,子也暴躁了不,沒想到這樣一激,竟能撈了個貴妃之位,而且還是有封號的,到時候生了孩子,不管公主還是皇子,一定還能再晉升的。
葉凝心中竊喜,頓了頓,仿佛想起什麼,心里頭又有幾分擔憂。太后本來就屬意楚昭儀,對于則是不聞不問的,一有孕就封為良貴妃,可見孩子生下來后的似錦前程。太后心目中的后位人選,能是楚昭儀也能是賢妃,但絕對不會是。
葉凝問道:“陛下,若是太后娘娘有異議……”
元平帝沉道:“楚昭儀閉門思過半年,也有所改進了。太后之前也曾與朕提過恢復楚昭儀的淑妃之位,正好現在你要封為良貴妃,明日便讓禮部一起辦了吧。如此一來,太后即便心有異議,也不會多說什麼。”
難得拉下楚昭儀,如今又讓輕而易舉地回到四妃之首。
葉凝縱然心有不甘,但細細一想,淑妃也罷,楚昭儀也罷,全都是靠皇帝的一句話。
楚昭儀雖再次回到四妃之首的淑妃之位,但還沒來得及高興,一口老便梗在心頭!原以為皇帝最多晉封葉凝為德妃的,未料現在竟是躍過了為貴妃,而且還是有封號的!
以后見到葉凝,不僅僅無需向自己行禮,而且反倒是要向行禮!
這口氣,淑妃怎麼能憋得下!
淑妃立即就去慈安宮,原本想攛掇攛掇下太后給皇帝施的,但太后卻是不冷不熱地瞥一眼,只說了句:“原以為你閉門思過半年有所改進。”
說罷,太后沒有再搭理淑妃。
淑妃也只好悻悻而歸。
回鸞祥宮的途中,淑妃越想心里頭便越是忿忿不平。如今葉凝只懷孕三月,就封為良貴妃,到時候要是生了個皇子出來,那還了得的?皇帝要封什麼?皇貴妃還是皇后?
以前淑妃被和賢皇后一頭,心里頭也不舒服,但好歹和賢皇后家世甚于,能助皇帝安穩朝綱。可如今的葉凝有什麼?除了一張年輕貌的臉蛋,什麼都沒有,葉家唯一能撐得起場面的也只有葉凝的祖父,的父親弟兄通通都是庸才,幾乎可以算是沒什麼勢力的葉家又怎麼配為皇后的娘家?
淑妃袖下的五指握拳頭。
得想個辦法阻止。
淑妃此時想起了幽采。
“不回鸞祥宮了。”淑妃吩咐流春:“去慧秀軒。”雖說幽采出卑賤,但如今好歹是了皇帝的眼。不管這把刀有多鈍,能殺人的就是好刀。
只不過淑妃沒有想到的是幽采竟然不在慧秀軒,連著去了幾日,幽采都剛好不在。起初淑妃也沒有察覺到什麼,可到了后來淑妃就意識到一事。
幽采哪里是不在,分明是在躲著。
淑妃讓流春去打聽,這消息一打聽回來,淑妃只覺口又悶了口老。這幽采竟是日日過去青玉宮,那殷勤的勁兒擺明就是活生生地告訴淑妃——
要結良貴妃,看不上淑妃。
淑妃氣得險些腦袋冒煙。
而此時此刻的幽采正在青玉宮的門口,打從上回得到了皇帝的提示,幽采便日日過來青玉宮,給良貴妃唱唱小曲兒,彈彈五弦琴,像是一朵解語花似的。良貴妃皺個眉頭,幽采便比素紅還要著急,姐姐妹妹得可親熱了。
今日幽采做了幾樣江南的特小菜,提著個致的食盒站在門口邊。素紅見到幽采,臉就不怎麼好看,幽采也不計較,和和氣氣地說道:“昨日我聽貴妃姐姐說懷念行宮的菜肴,今日我特地做了幾樣過來。”
素紅也不準自家主子在想些什麼,尤其是懷孕后的主子。
前幾日見到幽采時,主子隔三差五總會盯著幽采那張臉愣神,素紅也不知幽采的臉有什麼好看,雖然說幽采也是個人兒,但是自家主子比起來也是不分上下,更別說自家主子份高貴著呢。不過這幾日主子也不再盯著幽采了,但是神也仍舊古怪得很。
素紅最終還是側過,讓幽采進去。
幽采一進屋,便規規矩矩地給榻上的元平帝行禮,笑意盈盈地說道:“貴妃姐姐,今日妹妹特地做了幾樣江南小菜過來,貴妃姐姐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知道貴妃姐姐如今不能吃酸的,妹妹也特地做得清淡一些。”
說著,幽采打開食盒,將盒中的幾樣小菜一一拜訪在食案上。
這幾日元平帝看幽采看得多了,也不知怎麼的,如今一見到幽采在自己面前晃的臉蛋,元平帝沒由來的有些煩心。
幽采一來,葉凝鐵定就不會過來的。
元平帝不用腳趾頭想,用手指頭也能想明白,葉凝這是讓他與幽采單獨相。若自己還是皇帝的,倒也能風花雪月一番。
可他頂著個肚子,隔一會就吐得暈乎乎的,吐完后抬起頭來,一見到幽采格外殷勤的神,元平帝心中就開始惱火了。
之前在江南行宮荷塘深的驚鴻一瞥,繚繞在心頭的妙滋味,此刻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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