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就看到門口面無表的夏倚照,登時就慌地跪了下來,“皇后娘娘恕罪!這事與皇上沒有任何關系,昨夜臣妾以為自己行將就木,便、便以此為由想讓皇上……”
剩下的話沒說出口,只低著頭泣,子微微抖著。
夏倚照就這麼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漠然得有些可怕。
宋寒時從未見過這般,那一刻心忽然有些慌,強忍著上前一步,啞聲對道:“阿照,你聽我解釋,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說著要去牽,夏倚照徑直甩開,隨即后退一步,“皇上不必解釋,臣妾是來送這個東西的。”
說完,便將和離書遞了出去。
宋寒時略微詫異,卻在看到紙上的容時瞬間沉下臉來,那一刻盡失。
夏倚照甚至都能看到他雙手的輕,用力時發白的指尖以及暴起來的青筋,像是極力忍著某種緒。
半晌,他才將那張薄薄的紙撕得碎,勉強對夏倚照出一個笑,“阿照,不要開這種玩笑。”
他握著手中的碎片,掌心因為深陷的指尖滲出一,染紅了那些碎紙。
他幾乎要將手心的東西碾飛灰,才堪堪沒讓自己聲音抖,“即便是再生氣,也不能寫這種東西,太過了。”
“我可以解釋的,嗯?聽話,別用這種事來氣我。”
夏倚照視線清冷地看著他,對他的解釋不屑一顧,見他將那紙和離書撕得碎,卻是嗤笑出聲,“宋寒時,你以為這樣便是過了?”
還有更過的。
男人似乎看出了要表達卻未說出口的意思,還未來得及開口阻止,便看到不知從何出一把劍——
寒一閃,他才看到那是照寒凝霜劍。
宋寒時心中忽然涌上濃濃的不安,他有一種預,嚨像是被刀鋒抵住滲出一口來。
在他震驚無比的目中,夏倚照緩緩托起自己的如墨般的烏發,用那劍瞬間割了下去——
“今日我夏倚照斷發為誓,與宋寒時恩斷絕。”
伴隨著發輕飄飄的落地,還有如鐘鳴一般的聲音敲他的耳中:
“離書斷念,削發斷。”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絕不回頭。”
一字一句,差點震碎他的心口,震得他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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