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工藝復雜,工期很長,所以一直沒有竣工。”
宋寒時想讓試戴,“阿照,這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冠。”
夏倚照見狀只將頭側了過去,“皇上說笑了,一介廢后配不上這冠。”
這兩天也沒拿廢后這個份刺激宋寒時,每次看到他灰敗的臉,便多了一種暢快。
只是暢快之后,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空茫。
宋寒時神繃,眼里是深深的失,隨即放下手中的東西,故作輕松道:“也罷,你現在病著,以后再試。”
兩人相顧無言沒過多久,外面的宮人又來通傳——
夏清河又來求見。
這幾日他幾乎天天來,但無一例外都被宋寒時安排的人給擋了回去。
這里被層層把守,除了皇帝無人能夠進出。
宋寒時依然不為所,只是今日夏倚照的眼神閃爍幾分,忽而撐著子坐了起來,“我想見他……我要見他。”
宋寒時目沉沉地看著,沒有說話,臉越發凝重。
夏倚照卻視而不見,十分堅定地看向他,“我要見他。”
的緒有些激,突然就猛烈地咳嗽起來,捂著自己的口整個子都在輕。
宋寒時方才的堅持一下子瓦解,瞬間便慌起來,“阿照!哪里不舒服?”
他連忙拍著的背,“別激。”
看整張臉被嗆得通紅,他最終還是妥協,沉沉嘆了口氣,“我這就讓他進來,但你們不能說太久。”
夏倚照這才緩和了一些,“嗯。”
夏清河被召進來之后,先是給宋寒時行了個禮,隨即看向夏倚照。
如今是廢后了。
可他還是跪在地上,目灼灼地看著,“姐姐,好久不見。”
夏倚照點了點頭,臉上沒什麼表,而是看向宋寒時,“我想和他單獨說幾句。”
宋寒時一下就抓了的手,隨即緩緩與十指相扣。
他手上用了點力道,卻是輕地在角旁邊了,“我不放心你,待會你要是不舒服怎麼辦?”
夏清河下意識反駁了他的話,“微臣可以照顧姐姐。”
宋寒時的臉上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什麼都沒說,只拿起一旁的藥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勺子送到的畔邊,“不燙了。”
夏倚照皺了一下眉頭,但是迎著宋寒時那有些熱灼迫人的目,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清河,還是嘆了口氣,就著他的手喝了下去。
這還是這幾天來夏倚照第一次喝他送過來的東西。
宋寒時龍大悅,眉眼間都掛著一,“今天很乖,喝完這碗,嗯?”
倒也沒有去管地上的夏清河,而是一點一點地給夏倚照喂著藥,也不忘對夏清河說:“有什麼話就在這說。”
他的語氣暗含警告,知道他想說什麼,也知道他不敢當著自己的面說。
夏清河低了眉眼,看了夏倚照一眼,忽而就笑了一聲,有些諷刺,“那微臣就直說了。”
——他以為他不敢說是嗎?
“姐姐還記得那個宮思纖嗎?如今在貴妃宮中當差,貴妃娘娘如今威風得很!”
“不但姐姐宮中的人一個個挖了過去,還找到了阿回通敵叛國的罪證,如今朝臣都要置阿回……”
他話音未落,宋寒時瞬間沉了臉,“閉!”
他打斷他,眸沉到可怕,旁人的侍衛立刻上前將夏清河按在了地上。
只是夏倚照已經聽到夏清河剛才的話,神驟變,撐起半個子抓著宋寒時的袖,“讓他把話說完!阿回怎麼了?”
宋寒時了眉心,倒是沒想到夏清河竟真有這般膽子,看著他的眼中已經涌起殺氣,“一派胡言!”
話落,他向夏倚照時又和幾分,在邊坐下安道:“他說的,你好好休息,阿回什麼事都沒有……”
“春兒發現了阿回給蕭國皇帝的信件,如今阿回被審問……唔……”
夏清河被捂住拖了下去。
宋寒時看向夏倚照,眼底是難以抑制的恐慌,“阿照,你聽我說,不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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