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初夏早就坐在正殿裏了,也聽到外麵的人說的話。對於麗妃所言,雖然絕對言辭狠毒,但是也沒有橫加阻止,相反覺得是薛璿人宮之前樹敵越多越好,那以後在宮的日子便會越來越難過,把到絕地,且看怎麽反擊?
小薰微笑道:“看來還沒進宮,就已經得罪很多人了。”
“不是得罪人,而是這深宮原本就是這樣,專門取笑別人的傷口,拿人家的傷口當場娛樂的料子。”龍初夏淡淡地道。
阿三在一旁附和道:“誰說不是呢?昔日皇後不得寵,後宮哪個沒有取笑過皇後?如今皇後有主人撐腰,這些人才不敢惡意為難,但是暗地裏還是不難聽的話傳出來。”
龍初夏淡淡地著護甲,道:“所以,在我走之前,必須要為皇後找一兩個幫手,否則日後還不得被人欺負死啊?”
阿三搖搖頭道:“我覺得給找幫手也沒有用,到底是要自己強起來才行。”
龍初夏看著阿三,神鮮有地嚴肅,道:“一個人的格生出來是這樣,除非遭很大的打擊或者劫難,才會徹底改變一個人的子。但是改變了子未必就是我們想要的那種,許多人在經曆了變故之後,子變得歹毒不已,我不想看到這樣,我寧可多花點心思去保護,也不想改變我們都不知道的樣子。”
三人說著話,便見嬪妃們紛紛了,皇後宮中的小枝過來稟報,說皇後偶風寒,怕染了皇太後,所以不過來請安了。龍初夏命小枝去請醫,小枝謝恩後便離開。
小薰在龍初夏耳旁道:“貴為皇後,就連病了不過來請安也要告知你,可見心裏是多麽尊重你。”
阿三若有所思地道:“一個心思如此單純的子,難怪主人你不教學明點。”
龍初夏隻笑不語,其實不是不教,而是知道子過於弱,怎麽教都無法才,加上年過三十,盡宮中的風霜,思想卻依舊如此單純,連被人攻擊都不懂得反抗,就算教,也不願意學。
看到薛璿,在意料之。
薛璿行禮後,便安靜地坐在勤妃邊。小薰按照龍初夏的吩咐端上一杯茶,抿了一口便蹙眉道:“小薰,本宮說過多遍,這種新茶不需要沸騰的水,茶味都被生生地奪去了。”
小薰歎息道:“太後娘娘,奴婢這子總是記不住,奴婢再去泡!”
龍初夏故作煩躁地道:“算了,不喝了,去端碗蓮子羹過來。”
小薰愣了愣道:“一清早就吃甜食,對腸胃不好,還是先喝口茶吧?”
勤妃見此況,也懂得龍初夏的意思了,輕輕地推了薛璿一下,薛璿會意過來,便起笑盈盈地道:“若是娘娘不嫌棄,不如這杯茶,就由薛璿代為衝泡吧?”
龍初夏眸轉向,蹙眉道:“你?”
“娘娘上次喝過薛璿煮的茶,娘娘還說過不錯的!”薛璿鬥膽地道。
龍初夏點點頭,“嗯,確實不錯,那好,小薰,你帶陳夫人進去吧!”
薛璿臉一黯,道:“娘娘,薛璿如今已經不是陳夫人了!”
龍初夏故作一愣,小薰也在耳邊輕語了兩句,龍初夏哦了一聲,看向薛璿的眸裏便多了幾分憐惜,“嗯,薛姑娘,你去吧!”
薛璿微微福,便跟著小薰進去堂。
如今,淩貴妃與麗妃總算是知道勤妃帶薛璿給太後請安的原因了,淩貴妃眸銳利地瞪視了勤妃一眼,以為是想靠攏皇太後,所以才會百般討好,勤妃百口莫辯,心中焦急上火,卻又什麽都不做不了,隻能聽從龍初夏的安排一步步走下去。
家族名聲和家人的命,全部都拿在手上,半點馬虎不得啊。
薛璿泡了茶出來,龍初夏淺嚐了一口,讚賞地道:“嗯,不錯,比小薰的好多了。小薰啊,得空去勤妃宮裏,讓薛姑娘教教你。”
這句話無疑是給薛璿很大的肯定,小薰是宮裏的姑姑,卻要去一個妃子的宮裏讓人教導。小薰麵上便有些難堪,道:“娘娘,不如請薛姑娘過來教奴婢吧,讓奴婢過去,打擾了勤妃娘娘可不好了。”
龍初夏看向薛璿,問道:“薛姑娘,你可願意?”
薛璿跪下,一臉的嚴肅正經,“薛璿被夫家休了,已經無可去,若是娘娘喜歡薛璿伺候,那薛璿便留在娘娘邊,以奴婢的份供娘娘差遣。”
眾人都嘩然,薛璿乃是勤妃的嫡妹,更是定遠將軍的妹妹,竟然願意留在宮裏為奴婢?勤妃這招真高啊,有自己人在太後邊,以後要做點什麽可就方便多了。
龍初夏微微一笑:“你願意留在這個玄天閣便留下吧,至於伺候本宮倒不必了,就有空陪本宮說說話,解解悶,專管喝茶一事便可。”
薛璿沒想到事竟然會這麽順利,當下大喜過,磕頭道:“薛璿謝過娘娘收留之恩。”
龍初夏淡淡地笑了,眉目裏全是森冷之意,看來不需要安排,也會千方百計宮來,宮的目的是為了什麽?不難想象的。
薛璿坐回勤妃邊,眉目裏藏不住飛揚的笑意,整個人都開心得像是要飛起來一般,勤妃不明白為何這麽想宮,本以為想宮是為了陪在自己邊,但是如今看的神,似乎自己猜錯了。
勤妃此刻可以肯定的是,薛璿一定有些事瞞著。
淩貴妃淡淡地瞟了勤妃一眼,與麗妃換了一個眼,麗妃搖搖頭,示意不要衝。兩人既是敵人,也是最清楚對方子的人,淩貴妃心直口快,心裏藏不住話,這種格的人很容易得罪人。這也是以貴妃之尊與麗妃鬥了這麽多年還鬥不贏。所有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麗妃則不然,心計要比淩貴妃深沉許多。其實也十分不喜歡勤妃的作為,可是如今太後正在興頭上,若果們做出頭鳥,太後肯定視們二人為眼中刺,如今太後已經不怎麽喜歡們,沒必要再為了這些無傷大雅的事而再傷了和氣。畢竟是太後,是皇帝最重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