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林森微微一愣,紀非言卻隻是挑笑,模樣已不再如在家一般乖巧禮貌,反而有些吊兒郎當的氣,他的目意味深長,直看得竺林森心跳如雷。
竺林森突然想起一些傳聞。傳聞,紀非言初中時曾是個讓老師頭痛萬分的問題學生,時常帶著一群和他一樣調皮搗蛋的同學惹是生非,臉上掛彩是常有的事,但是這個問題學生卻在一夜之間洗心革麵,了乖巧懂事的模範生。
而這一刻,終於從他的上窺到了他曾經的影子,哦,不,應該說是他真正的格。
這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生,他可以仗義正直,也可以無法無天,他有純良無害的外表,但隻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化狼。
竺林森的心突然有些慌,卻強作鎮定,也不跟紀非言多說,徑直上了樓,隻是略顯急促的步伐還是泄了的慌。
後,年的輕笑聲肆無忌憚地響起,讓生的臉一陣陣地燥熱。
第二天,竺林森難得睡了個懶覺,迷迷糊糊地從房間裏走出來,就看到竺浩然準備出門。
竺林森還未開口,竺浩然就率先道:“我有事出去一趟,非言在書房做題,你過去指導指導他。”
竺林森猛地清醒了,結結地問:“他……他每天都在這裏補習嗎?”
“嗯。”竺浩然點了點頭。
陳小雅在外麵教補習班,每天早出晚歸,竺浩然若是也不在,那這家裏真隻剩和紀非言了……
竺林森昨晚還盼著竺浩然出門,這樣就可以明正大地把蛋寶拿出來了,可現在,看了眼書房,竟不希竺浩然走了。
竺林森回房換了套服,出來的時候書房的門已經打開,紀非言拿著一張卷子,倚在門口,咬著棒棒糖衝著笑:“師姐,這道題我不會做。”
“……”
為什麽突然走起了呆萌路線?竺林森的心在咆哮,對這樣的紀非言簡直毫無抵抗力啊!
努力平複了下心跳,才著頭皮走上去,拿過來看了一眼,發現竟是高考的模擬考試卷。
竺林森呆了一呆:“你是不是拿錯試卷了?”
仔細地翻看了一遍,發現他做完的題都答對了。
“早點開始準備總沒錯。”
才上高二就已經能做高考的模擬試卷了,而且分數一看就不會低,到底還要指導什麽啊!
可他既然說了不會,也不能不信,於是竺林森跟紀非言進了書房,在他旁邊坐下,看了會兒題目,道:“這道題有兩種解法,我兩種都跟你說一下……”
竺林森說了半天,發現沒有任何回應,一抬頭,就見他手肘撐在桌上,正歪著頭,認真地看著。
棒棒糖還在他裏含著。
這家夥還真是可萌可啊!
以前怎麽沒發現?
竺林森咳了兩聲,問道:“你有在聽嗎?”
“師姐有男朋友了嗎?”紀非言答非所問,一隻手拿出棒棒糖,角微挑,目似能穿。
萬萬沒想到紀非言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問了個出人意料的問題。
竺林森繃著臉做嚴肅狀:“教學時間,隻回答學習問題。”
紀非言笑了笑,目更深邃了:“這樣啊……我懂了。”
“……”你到底懂什麽了?別瞎意會啊,非教學時間,也是不回答私人問題的!
見紀非言還在看著,的心不控製地加速跳了起來。深吸了口氣,把筆一放,站起道:“你要是不聽我就出去了。”
紀非言看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很不給麵子地笑出聲。
竺林森轉頭就往外走,可才剛踏出去,手腕就被他抓住,隻見他斂了笑,一本正經道:“竺老師說了,讓你指導我,師姐怎麽可以半途而廢?”
“那你好好聽講。”竺林森深吸了口氣,斜眼看他。
“一定。”紀非言保證。
竺林森這才坐了回去,重新把卷子拿起來,給紀非言講題。
紀非言的目落到認真的臉上,隻見白皙的臉頰微微泛著,長長的睫微微。
唔,如果不要那麽嚴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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