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背影外加小半邊側臉,可竺林森幾乎能確定,那是紀非言無疑。
對麵的季月彤正在喝紅酒,所以紀非言也喝了嗎?
竺林森在心中默默腹誹了片刻,最後決定假裝沒看到。
過了會兒,三人酒足飯飽準備離開。竺林森朝紀非言的位置上看了一眼,見人已經不在了,心裏莫名地籲了口氣。
陸璐從保安手裏拿回小電驢,招呼竺林森上去,肖遇微微蹙眉,道:“太晚了,你們兩個生騎電車不安全。這樣吧,你們打車回去,我騎電車回去。”
“那怎麽行。你騎電車的次數還沒我多呢,給你我不放心!”陸璐立馬拒絕。
“你別鬧。”肖遇將陸璐從電車上拽了下來,“我保證把你的寶貝電車完好無損地送還給你。”
“可我晚上吃多了,坐車會想吐。”陸璐有些為難。本來就是暈車質,飯後坐車腸胃更加容易翻江倒海,所以才會買個小電驢當通工。
竺林森聽了,定了方案:“這樣吧,肖遇騎車載陸璐,我打車回去。”
“那怎麽行。讓森森你一個人回去,我可不放心。”陸璐撒地抱住竺林森的脖子,在上蹭了蹭臉。
竺林森翻了翻白眼,把陸璐推開:“我可不想你吐我一。”頓了頓,看向肖遇,“放心吧,這條路我著呢。”
鑒於竺林森的智商比陸璐高上許多,所以肖遇放心地走了。
竺林森站在餐廳門口,看著陸璐和揮手遠去,正準備打車,一輛自行車突然停到了麵前。
隻見紀非言在車座上,修長的材像拔的白楊樹,他彎著眼看著竺林森,一隻手拿著吃了一半的棒棒糖,笑道:“師姐,真巧。”
“你怎麽還在這兒?”竺林森一愣,口而出。
話音剛落,竺林森的表就有些不自在,紀非言的角出一抹了然的笑:“原來師姐早看見我了。”
竺林森自覺有些理虧,一時竟無話可說。
“竺老師說師姐會關照我,可我怎麽覺得,師姐是避我唯恐不及?”紀非言的目如黑曜石一般,深不可測,直看得竺林森心裏發虛。
“沒有的事,你想多了。”竺林森咳了一聲,幹地反駁,可聲音裏沒有毫底氣,連眼神也心虛地四飄。
“是嗎?”
“當然。”
“那一起回學校吧,正好我對這條路也不。”紀非言突然笑了笑,又變回了那副無害的模樣。
“我看你好像喝了酒,騎車載人不安全。”竺林森沉默了會兒,提醒道。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載你了?”紀非言心裏清楚竺林森誤會了,卻沒打算解釋,隻輕笑一聲,從車座上下來,坐到了後座上,“酒駕這種事,就算是自行車也不能做,所以師姐,隻能麻煩你載我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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