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一勺。
好像還可以再加一勺。
等將咖啡小心翼翼端到樓上,就見書房的門輕掩著。
走近,站在門口,發現自己一陣子沒來的書房,居然大變了模樣。
一向干凈整潔的地板上,四散著很多白寬大紙張,上面是用鉛筆勾勒描畫出各種圖案,鄔喬匆匆掃了一眼,看起來好像是……房子?
待再抬眼朝靠在窗邊的書桌看過去,一道清瘦的白影,正伏案書桌。
他垂著頭,一頭烏黑短發隨意落在額前。
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一只鉛筆,正在白紙上來回。
沙沙沙,鉛筆落在紙上的聲響,伴隨著盛夏窗外茂樹枝上,不斷傳來的蟬鳴聲,鄔喬猶如落了某個舊電影的場景。
書桌前的人,依舊未曾發現的到來。
他安靜伏在案桌,打在他上。
鄔喬放輕腳步,小心翼翼走了過去,將咖啡放在桌邊。
書桌后的人手去拿咖啡,邊抬頭:“謝……”
這一聲謝謝,在他抬起頭,看到鄔喬時,停在他間。
看清對方模樣的瞬間,鄔喬徹底怔住。
眼前的人很年輕,正介于年與男人之間的年紀,五極清俊朗逸,好看的人挑不出一瑕疵。
唯有眼底泛著微青,顯得有些疲倦。
或許是這疲倦,讓他表很是冷淡,看起來有些難以接近。
鄔喬回過神,猶豫了幾秒,小聲說:“哥哥,你的咖啡。”
覺得在爺和哥哥這兩個稱呼。
似乎還是哥哥好點吧。
甜,總是沒錯的。
男人眉梢微揚,不知是意外的出現,還是意外的稱呼。
“你是?”終于,他開口了。
鄔喬趕解釋:“我是來送醋的,陳嫂有事出門,就請我看一下廚房,很快就會回來的。”
在替陳嫂解釋,生怕對方誤會陳嫂了懶。
聽著的解釋,對方低笑一聲。
跟著他的眉眼舒展開來,方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散了幾分。
他輕抿了口咖啡,明明是男生,睫卻濃又修長,跟著微垂了下來,輕輕覆住下眼瞼,如同羽般好看。
待他再抬起頭,突然問道:“你剛才說,你是來送什麼的?”
“送醋,”鄔喬聲音道:“我家是鄔家醋坊,我們家的醋是整個鎮子上最好的。”
男人眼底卻掀起一興味,反問:“你家是做醋的?”
鄔喬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問,乖巧點頭。
這次男人忽地一笑,微扯著角道:“我還以為你家是賣糖的呢。”
鄔喬:“?”
隨后,他指了指手中的咖啡杯,出似笑非笑的表。
“小孩,你是想甜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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