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都在微微抖,看著另一個方向,那邊的竹林要更為集一些。
我快步走過去之后,目的景象,立時讓我心頭惡寒。
饒是我見多了尸,都還是看得頭皮發麻。
幾被折斷的竹子上,著一尸。
這尸是人的,不過已經只是能看出來人形……
因為尸模糊,皮被了。
那竹子的作用,好像就是用來固定的,好讓人無法彈,被活生生地剝皮。
地上全都是黑褐的,空氣中彌漫著一怪異的味道,既有竹子的清香,又有難聞的腥氣,被山風一吹,聞著就令人作嘔。
青驚疑不定地回過頭來,他的手里頭還攥著折疊鏟!
看見是我之后,他臉才稍微好了一些。
但他眼中依舊是驚懼不減,面格外蒼白。
“羅……羅先生……你先回避一下……”青這話明顯都說得有些哆嗦。
我很清楚,青是不想讓我看尸,當然這也正常,我們也才認識不久,他哪兒曉得我真的都做過什麼?
我搖搖頭,以眼神示意青,告訴他我沒事兒,接著便快步走到了他旁。
距離近了,我更能看得清楚一些。
其中兩竹子,分別剛好扎穿了人的左右口,竹之上還有斑駁抓痕。
“活剝皮……”我眼皮狂跳不止。
明顯,這會兒青的神已經著幾分愕然,就好似才認識我一樣。
“不曉得是啥人做的……太可怕了……山里頭沒信號,得出去報警。”青抿著又說了一句。
我屏住呼吸,左右四掃了一眼,又多看了一會兒地面的跡,有一簇跡明顯是滴落的,朝著竹林深而去。
我并沒有接青的話,而是順著往前走去。
竹林越來越集,呈現滴落狀態,灑落得很開。
等到穿過竹林之后,便是更集的樹林子,幾乎是沒有路,也沒有被踩過的痕跡,那些跡也很能看見了。
余看了一眼青,青的臉煞白,還著幾分鐵青。
“樹屋里頭掛著很多猴子的尸。我剛想找你說,多一事不如一事,我們要趕離開來著。現在更是要走,而且不到必要,不停下來,趕離開這地方的范圍。”我微瞇著眼睛快速地說道。
青覺得不曉得是什麼人做的,可在我看來,這就不是“人”做的事兒。
死的這個人,十有八九是采藥人,因為這地方也只有采藥人知道,本不會有游客上來,即便是打獵的,也不可能將“獵”掛在采藥人的樹屋里面。
不曉得他為什麼殺山里頭的猴子。
可現在明顯,他報應很慘……
猴子之中既然有白鬼,就肯定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殺了它們族群的人……
只是它們也太狠……
我思緒很快,青也額頭冒汗地連連點頭。
我們立即轉,朝著樹屋回去。
剛回到樹屋前頭,天忽而就幽暗下來,頭頂烏云布,好似暴雨將至……
此刻,原本幽涼的山風都變得悶熱了起來。
兩匹矮腳馬似是聞到了竹林吹出來的腥味兒,也顯得有些不安,打著響鼻,蹄子來回著。
我和青進了樹屋,他抬頭看了屋頂掛著的猴尸,臉更為鐵青,趕去拿起來登山包。
我們轉出來之后,迅速上馬,青在前頭引路,我們開始繼續趕路。
只不過,我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弄死那些猴子的采藥人都被殺了,大概率是白鬼做的,它們為啥沒有帶走猴尸,還是掛在樹屋里頭?
此時,空中烏云滾滾,一陣陣的悶雷聲傳來。
我的心頭也是云布。
這一行,恐怕沒那麼輕松,劉軻的橫生枝節被迅速斬斷,卻沒想到山里頭又有這變故。
恐怕這也是命數?
這龍脈之危是氣數將盡,我們來此,是要阻止或是緩解這一切的發生,同樣也會橫生其余變化來阻止我們……
我抬頭看天,眼中著決然,不管是什麼變化,肯定都阻攔不了我。
吧嗒的輕微聲響,一滴雨水卻剛好落在了我的頭頂。
烏云剛起……這雨水便來了……
最開始雨下得倒不是很大,不過青卻顯得很惶急,他急匆匆地告訴我,我們必須得盡快找個地方避雨,雨水大起來肯定不能再趕路,山路基本上都靠著裂谷,但凡馬一打,摔下去絕對沒有生還的希。
我點點頭,不再多說別的。
只不過,這之后再趕路,我就總有種被“人”跟著的覺,這是本能的第六。
可當我回過頭去,卻發現什麼都看不見。
山林整給人的氛圍變得空寂了不,雨水啪嗒啪嗒地落在樹木的枝葉上,耳邊一直是嘈雜的聲響。
我本以為會下一場暴雨,結果沒想到,我們走出去約莫多半個小時之后,烏云竟然散了一些,一直就是淅淅瀝瀝的小雨。
只是,這并不是啥好兆頭,暴雨肯定會來,就是不曉得會在晚上,還是突如其來……
差不多再過了一小時,我們到了兩座山的山坳之間,這里又有稍微平坦的地方,能夠休息。
沒有再繼續趕路,我們原地停了下來,青從登山包里拿出干糧,除了面餅子,還有煮好了的香腸和臘。
趕路太久,這會兒我也是了,兩人快速地吃了食果腹。
差不多休息到下午四點鐘左右,我們又繼續上路。
這期間我也問了青,要趕到我說的那個地方,得多久?
青回答我,如果正常況下的話,得三天時間,頭兩天能靠著矮腳馬,最后一天得步行,因為那一段有幾道山間的裂隙,矮腳馬是過不去的,要走采藥人弄出來的索道。
我心頭微微沉了幾分,當然,我也沒表示什麼不滿,只是更為小心警惕。
再趕路期間,青也嘀咕了幾句說不正常,平時進山到這一段路,山里頭的猴子很多,甚至會有的來討要東西,今天到現在都還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