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山坳里的小村子，村子很小，也就幾十戶人家吧，村中央有個祠堂，四面散落著民居，房子都是鄉下一幢幢的方塊小樓，二層或者三層，家家戶戶挨的也近，房子前面是菜地農田，后頭是山林，村里年輕人，老人多，平時都很安靜，只有一群群的走地在村里閑逛，周末有年輕人回去，還稍微熱鬧些。”

林霜沒有這種的驗，想了想畫面，覺得很接地氣，換句話，鄉土。

什麼時候跟土沾過邊。

林霜意識到話題偏向，關閉想象，結束這個話題。

“你不睡嗎？”

“明天學校開學，我整理一下資料。”他關了大燈，開了書桌上的臺燈，把臺燈轉過去，背著，“你先睡吧。”

棉花被的，和鵝絨被完全不一樣，有種不風的保護，林霜累了一天，沾上枕頭就閉眼，睡得很快。

周正坐在書桌前翻資料。

半夜林霜聽見聲音，迷迷糊糊醒過一次。

臺燈擱在地板上，線扭得很暗，周正窩在沙發里，膝上蓋著條毯子，開著筆記本電腦輕輕敲鍵盤，屏幕幽幽的照在他臉上。

看了眼手機，已經是半夜兩點。

“周正，你還不睡嗎？”

他抬頭，停住敲擊鍵盤：“快了。”

“我把你吵醒了嗎？”

“沒有。”翻了個，面對著他，“我夜里習慣會醒。”

“我聲音輕一點，你快睡吧。”

林霜從被子探出頭，嗤笑一聲：“周正，你心里是不是嚇死了，不敢上床睡覺，怕我把你生吞活剝，拆骨腹啊？”

“還有一點資料沒弄完，馬上就好了。”他正正經經抬頭，“這幾天拖著沒做，馬上要學校了。”

打了個哈欠：“我對你的自制力已經有了足夠的了解，今天只是純睡覺而已，你可以放心，我清心寡的男朋友。”

把“男朋友”三個字咬得特別清晰沉重。

周正也笑了：“知道了，你睡吧。”

“你要是在沙發上坐一個晚上，那我只能嘲笑你了，矯枉過正了啊周老師。”

輕快翻了個，枕著胳膊睡。

周正熬到三點多，松了松僵的肩膀，去浴室洗了個澡，回來看看時間，定了早上七點的鬧鐘。

他撐著手在床沿坐了會，借著早上的曦，看著林霜把自己蜷一個窩，睡姿很可，睡容香甜。

被子里也許是太熱，熱水袋被拋出來，扔在了床角。

朋友。

完又甜的三個字。

周正掀開被子，打算瞇一會。

熬夜久了，會有一點點不適，有點浮漂在半空的虛無，神經會煩躁不安，過了這段適應期，人會睡得很沉。

有溫熱膩的過來，挨著他的手臂，周正喜歡那綢一樣的，迷迷糊糊將人摟。

早上六點，林霜借著晨，靜靜打量他的睡容。

男人臉龐的骨相介于尖銳和和之間，濃淡有度，剛剛好的中間地帶，相貌的確周正，也沒有英俊到迷意，可也有自己的好看之。

他上穿的是套的棉質格紋睡，洗得發白，質地很，圓圓的木頭扣硌著的手臂。

吻先落在他的下，挲著，若有若無的意，斷斷續續，驅之不斷，擾人清夢。

林霜的手摟著他的腰，從他睡的下擺進去，手在他皮上，他的是的，有點韌的彈，帶著淡淡香皂的香味，溫很熱。

周正睡夢里皺了皺眉，意識在林霜的手在的他膛的那刻復蘇，迷糊睜眼，眼里都是惺忪睡意。

他看到一雙清澈打量他的杏眼，含笑的紅，帶點狡黠的笑意。

周正后知后覺，懷中溫香暖玉，林霜的玲瓏有致，自己的手就圈著的肩背，睡覺穿的針織長已經去，留了一件打底的背心，著大片雪白的蹭在他上。

他心底有種黏黏答答、提不上來又制不下去的燥意。

“我吵醒你了嗎？”林霜溫聲呢喃。

“沒有。”周正嗓音沉淪，眨了眨酸的眼。

“天已經亮了，昨晚幾點睡的？”

“忘記了。”

“早上好，我的男朋友。”林霜啄了啄他的。

兩只手自得其樂在他睡游走，男人的膛廣闊，度適中，上去像包著石塊的綢布，手很好，微微熱燙，喜歡這種溫度和手。

睡的扣眼很松，林霜的作已經陸續崩開了他的幾個扣，出一片薄薄的，林霜往前了，兩條手臂全鉆他，像取暖，更像玩耍，雙手纏上他的肩膀。

氣質正經的格紋睡全被搗的手撐開，領口從他肩膀往外掉，出整片的膛小腹，微深，線條流暢。

兩人的和質對比明顯，這畫面帶了那麼點旖旎的味道。

林霜整個人在他懷里，被他的溫度燙得瞇起了眼。

周正腦子徹底清醒過來，往后瑟了一下。

“周正......”

眨著清白無辜的大眼睛，把湊過來，低低徊徊的喊他，“你親親我吧。”

周正心頭急哄哄糟糟，深覺不對勁，可腦子遲鈍，懶得應對這點疑，他半點說不出話來，摟著的腰，從善如流，低頭吻。

兩相，瓣黏合，有點吮的曖昧。

咬他的瓣，香的舌他的，纏著他的舌攪一攪，逗一逗，勾著他在腔里游曳嬉戲。

親吻至上，每次的親吻，所有的親吻都是快樂的，不僅僅是親吻，甚至連聊天對話、眼神接，都是一種夢寐以求的快樂。

周正從來抵制不了這種快樂。

“霜霜.......”他的聲音像蠱，呼吸又急又，火一樣燒起來。

“你喜歡的，對不對？”角勾起，看他神急躁又繃。

周正想阻止，更想縱容，不斷吞咽著嚨，鼻息沉沉，睜著漆黑深邃的眼睛看著。

看著他的神脆弱，又仿佛難抑制，呵氣如蘭，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句。

周正眼神閃，似乎被人扼住，男人滾燙的吻落下來，哄哄糟糟落在臉頰，像失控的作臺。

晨里照著他的神脆弱又偏執，是的彩。

“東西呢？”

一語驚醒，周正回過神，弓起肩背，難耐又脆弱：“家里沒有......”

林霜挑眉，手去床沿撈自己的皮包，果然在夾層深到一個，撕開給他：“這個。”

他著那枚小小的橡膠套，覺挫敗又頹廢，神猶豫看著。

“都已經這樣了？你打算在這時候喊停？”

幾秒之后，他臉頰發紅，頹然低頭，用手擋住了臉龐。

林霜早揣出點什麼，看他神，湊上前去撥開他的手，輕笑：“結束了？”

“第一次？”

他眼里有漉漉的水意，不知是淚還是汗，還是意，或者悔意，躲躲閃閃避著的目。

林霜咯咯笑了。

看他的面容繃，忍不住吻了吻他。

他的很，潤潤的，有點奇異的脆弱。

“周正，你之前......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其實本就是不敢面對，不敢我吧。”瞇著眼，笑得惡劣，“是不是怕我嫌棄？”

周正咬牙關不說話。

“我真以為周老師真的是柳下惠，坐懷不，正人君子。”囂張揚起長發，拖長音調，“原來啊.........”

他的頜線繃得很很，臉紅滴，扭著臉不看。

林霜輕笑一聲，黏黏糊糊去吻他，吻他汗的鬢角：“周正，你好可啊。”

他像只漉漉的，像個黏糊糊的老流氓。

周正咬牙，翻退下來，抓著睡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傳來水聲，隔了會，他洗澡出來，服穿戴整齊，頹然坐在沙發上。

林霜已經穿好服，窩回床里，慵懶問他：“要不再睡一會？”

時間不早，他搖頭：“我去學校。”

林霜終于紓解，目的達心滿意足，抱著被子，打算睡個回籠覺。

他期期艾艾，可憐送上一個早安吻：“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