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的覺，就好像.......凍得失去知覺的浸泡在溫水里，起初毫無反應，久了漸漸有種細微的刺痛、慢慢復蘇的舒展，逐漸知的流和的溫度，清晰聽見心跳的聲音，咚咚咚。

那是周正的心跳聲。

著他的，懶洋洋的在他懷里舒展了一下。

卷子還沒批完，周正指間還夾著筆，林霜從他懷里起來：“我先去洗澡。”

“好。”他嗓音也著麻麻的意。

去浴室了煙，無意在鏡子里看見自己，潤嫣紅，一子忍耐不住的意，手指了，自己對鏡笑了笑。

洗完澡出來，周正專心對著電腦錄試卷分數，坐在床上敷面、涂，兩人的呼吸聲、鍵盤和試卷的聲音、手指輕拍的聲音織在一起，總有種不同往昔、正經又旖旎的覺。

等周正忙完收拾好，真的已經不早了，屋里關了大燈，角落里有一盞帶著小夜燈的香薰，滿室都是清甜的香氣。

林霜等得太久，早就過了那陣勁，深思倦倦，只想蹭著他微燙的溫睡覺。

周正穿著睡出來，兩人安靜躺在床上，過了會，他著枕上綢似的長發，過去：“霜霜。”

“嗯？”林霜閉著眼，擺出睡覺的姿勢。

周正手指一下下著的頭發，湊近，著的耳垂有一下沒一下啄著，意綿綿招惹，就是不說話。

以往都是林霜主人，他半推半就，兩人水到渠，把事辦了。

他猶猶豫豫說不出那句話來。

林霜睜眼瞄他，指尖點在他膛：“怎麼了？”

周正眼皮微搭，他睡穿的板正，最上面的扣子松著，出一點鎖骨，帶著那麼點忍的意味，一手沿著的肩膀往下流連，落在的腰骨上，指腹輕輕挲。

捉住他的手，挑眉：“想干嘛？”

他不接話，神矜持正經，又帶了點赧，俯去吻的。

“有求于人，那就拿出點誠意來。”揪著他的領，往后躲，含笑，“我都打算睡了，你說點什麼給我聽。”

說實話，在這件事上，還期待周正換一副下流面孔，說點面紅耳赤的話來刺激。

“說什麼？”他問。

給機會，床上說什麼都好，只要能哄開心。

“我你。”

“我對這種酸不溜秋的話不冒。”逗他，“說點別的，勾引勾引我。”

他抿抿，想了又想：“你想聽什麼，先給個范圍和示例？”

林霜含蓄解釋：“用詞盡量熱烈奔放些，要有詳細又務實的描繪，又摻雜點夸大的比喻，要有脈賁張的效果。”

這年頭的信息源五花八門，周正該接的科普一個不落，耳朵發燙，含含糊糊：“你想聽的，我說不出來。”

林霜擺出副答不理模樣，態橫生，艷麗無匹，他溫熱手掌的致眉眼，著的耳朵竊竊私語：“霜霜.......說多做，興許我能做的有很多。”

他話語纏綿：“給我個機會，這次讓我來試試？”

開過葷的男人的確不一樣，他也開始學會了心計使壞，知道小心抓住的弱點。

“臭男人，沒趣。”角不自覺彎起，懶洋洋舒展開自己的。

周正來試試，那就只需要坐其，何樂而不為。

林霜覺得自己像一張平攤的白紙，在他手里謹慎研究了許久，緩慢又仔細的折來折去，最后變一艘紙船，飄飄隨波逐流。

連頭發都散發著甜的氣息，閉著眼睛，氣問他：“學霸都這樣嗎？”

“嗯？”

“天賦異稟也就算了，還上補習班，轉頭若無其事說，沒有啦，我就隨便學學而已。”

周正被逗笑，了汗的長發。

“真上補習班了嗎？”

他鼻子：“很多理論知識可以舉一反三，類旁通，思考和總結也很重要.......”

林霜忍不住翻白眼，提被子，把頭蒙上。

***************

苗彩婚后和林霜約飯，約了好幾次都不功，林霜每周逢二四六沒空，苗彩周末又陪老公，一頓飯拖了一個月，最后總算湊到一起。

“你最近去容院了？”

“沒有，隔一陣才去一次。”

“氣不錯。”苗彩一語點破，“我看你最近游戲上線的時間都了，是不是很甜？”

“還不錯。”這一陣子林霜的確容煥發，耀目得讓人挪不開眼。

“你們每天都見面，二四六還要出去約會，都干嘛去？”

“沒干嘛，就那麼點時間，也就是吃吃喝喝，爬山打球，在家窩著看電影。”

苗彩突然一笑：“要不要什麼時候帶出來見見？或者一起出去玩玩，搞個四人約會什麼的、”

“不了吧。”林霜搖頭，“沒必要。”

“霜霜，你真沒想過定下來嗎？”苗彩問，“其實周老師蠻好的，很適合結婚過日子。”

林霜吃著東西，莞爾一笑：“結婚會不會太麻煩？萬一我結完婚就膩了怎麼辦，離婚本會不會太高？”

苗彩也嘆了聲：“你這樣想固然沒錯，可你沒有浮出過一點點念頭嗎？告訴自己，其實跟這個人一直走下去，也不錯。”

“沒有，我是個樂主義者。”林霜認真回答，“對等付出，我他，他也我，不存在潛藏契約關系。”

這頓飯吃完，苗彩約周末一起去逛街，林霜笑著拒絕：“我這周有約會。”

在周正那過夜次數漸多，往櫥里添服的時候，順手也把周正的幾件松垮的陳年舊扔了，天氣漸暖，陪他出去買幾件服。

周正對個人生活品質要求不高，勉強過得去就行，林霜發覺他整個人其實都是“勉強過得去就行”狀態，質需求很低。

通常來說，質需求低的人要麼缺乏神世界，要麼追求更粹的神世界.......林霜不太懂數學，難以概括周正的需求。

“真要陪我去買服？”周正瞅瞅，“我網上隨便買兩件就行了。”

“有瀏覽網頁的時間，不如出門看看。”林霜挑眉，“趁著我有興致，可以陪你走一趟。”

“好吧。”周正撓撓臉頰，神有點莫名難言。

最后周正帶林霜去了個門面樸實無華的服裝超市，看著里面一排排貨架，林霜不易察覺皺了皺眉。

這種平民化的服裝超市在中小城市常見，以結實耐穿為主，男款款兼有，不分年齡段，上至大下至子，包攬了一年四季所有穿需求，當然，服裝款式和時尚度一言難盡。

“我偶爾會來這里。”周正抿抿，“外頭那些男裝店，店員我有點應付不來，這里沒人跟著.......”

“嗯。”林霜沒多說什麼，指指一旁椅子，聲音淡淡，“你坐著，我來給你挑。”

接過很多鮮亮麗的男人，高高在上或者炙手可熱，換種方式來說，挑男人也像拆禮，有些東西包裝得太華麗，剝掉一層層包裝紙，最后看到核，還不如包裝紙漂亮。

花了很多時間，從排的貨架里一件件撥過去，耐心篩選，最后翻出了兩件還算過得去的服，讓周正試了試，到柜臺買單。

兩人回去，林霜一直沒說話，低頭玩手機，周正覺得心似乎低落，扭頭覷，看了一遍又一遍，神有點拘謹焦慮。

林霜整個晚上都在刷手機，甚至在床上都有些分神，心不在焉著他肩背腰，周正的作急切又迅猛，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怎麼了？”

“是不是讓你失了？”他撐在上，熱汗滴在臉頰，“你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吧。”

“我是不是真的很差......”他抵著，雙目紅，低聲呢喃，“我是真的配不上你.......對不對？霜霜。”

的心了，摟他，語廝磨：“你要真配不上我，那我現在躺在誰床上，被誰抱著啊？”

他上散發著小可憐的氣息，林霜主取悅他：“你超厲害的，課講得很好，飯做的也很好吃，什麼都能做得周到，床上也超棒，我很喜歡。”

“我不在乎你穿什麼。”黏黏糊糊親吻他，“周正，你穿什麼都好看，什麼都不穿的時候最好看......”

他焦灼吻，作又急又沖，把的話語吞沒在舌之間。

幾天之后，家里收到了一波快遞，周正看拆出一件件男裝，愕然：“這都是給我買的？”

“朋友的義務，給自己的男朋友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