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嬰一樣的姿勢,懷中佳人在抱,他呼吸的,忍不住抬頭看。
林霜橫眉冷對,在他上狠狠掐了一把。
周正閉眼,深深吸了口氣,癱在椅子上,仰頭。
坐在他懷里,半妖冶半明艷笑了。
周正又電般了一下,被林霜掐了下手臂。
“周正,你備課就備課,要敢我一下,明天我就收拾東西出門。”林霜指尖抵在他結,冷笑放狠話,“我說話算話。”
是自己圖謀不軌,又主坐在他來勾引他,卻讓他看不許吃。
“你就是故意逗我。”他咬牙,“霜霜,到底怎麼了?”
“我故意的又怎麼樣,我今天就樂意逗你。”一副老娘八百年不爽的語氣,“誰讓我心不好呢。”
心不好,拿這事逗他玩?
周正拍的背:“下去,心不好,有事我們坐下說。”
林霜輕哼一聲,了他,周正猛然蹙眉,椅子往后“刺”一聲,托著,把往床上一扔。
手腳纏著他,死活不肯松手,拖著他一起跌在床間。
“霜霜,別逗我,我沒有這個耐。”他語氣無奈,扯的手,“松手,我們聊聊。”
“沒什麼好聊的,你就是貪圖我,滿腦子只想睡我。”咬他的臉頰鼻尖,蛇一樣纏住他的,“周正,你一點都不正經,看見人就想著,誰知道你心思有多齷齪。”
他被弄得不上氣,脾氣也沖上來,臉發紅,倒:“你到底怎麼了?”
林霜了一聲,脾氣比他的還大,在他肩頭狠狠咬了口,狠力蹬他,直接把人踹了出去,周正本就是虛,往后一個趔趄,腰背磕在了桌角。
這一下力道不輕,那桌角銳得很,正好頂在周正的腰上,連桌子都被撞得歪出許多。
他扶住桌角,痛得輕嘶一聲,這痛意忍了好一陣才過去,周正睜眼,心頭一發泄不出的悶氣,看在床上拗著臉,漂亮的眉也皺著,一雙晶亮的眸子又黑又涼看著他:“你早點睡覺,我去一趟學校辦公室。”
屋里沒人說話,周正掏鑰匙出門,林霜背窩在床里。
走到校門不過短短十分鐘,他悶又腰痛,走得也慢,走到校門,腦子差不多清醒,惦記著林霜一個人在家,折返回。
好家伙,就這麼短短的二十分鐘,林霜已經不在家里。
書桌上還立著一管沒有合上的口紅,絨紅,細管閃著亮片,再看看,沙發上搭的一條子和項鏈沒有了,高跟鞋沒了,小拎包也沒了。
林霜收拾了一下,出去野了。
朋友無緣無故作妖,最后還趁他不在跑了。
周正頭疼裂,真忍不住磨磨后槽牙。
打過去的電話一直被掐斷,半個小時后,林霜終于接通電話,電話里有轟隆隆的音樂聲音,他皺眉:“去哪里了?”
“在酒吧玩。”
他是真的生氣了,語氣訓人:“這麼晚了,為什麼不聲不響就跑出去了?就算出去,好歹也要接電話。”
那邊輕笑:“你能跑出去?我就不能出去?你以為你是誰,管我這麼寬。”
周正閉眼吁氣:“霜霜,你好好說話。”
“出門玩,要跟你請示還是跟你報備?我脾氣就這樣,你得了就,不了就算了。”
電話里好長時間的沉默。
“已經十一點了,很晚了,外面不安全。”他做小伏低,“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林霜報了地址,是那間SPACE的酒吧。
周正過來酒吧找,酒吧今天有表演,人不,林霜端著酒杯坐在人群里,和邊人聊得正歡。
穿薄紗長,著肩膀和脖頸,像染燈里一只黑天鵝,巧笑嫣然,眾星捧月,無意抬頭,周正不知道在一旁站了多久。
“你來啦?”招手,笑語倩兮,“什麼時候到的?”
邊的幾個男人有點遲疑:“這位是.......”
林霜眼如:“剛認識的一個朋友。”
周正臉極差。
桌上有空杯和醒酒壺,林霜主遞了杯酒出去,他雙手在兜里,只看著,不肯接。
“你好煩啊,連酒也不喝,來酒吧干嘛。”笑嘻嘻收回手,自顧自呷了一口。
邊的男人瞥了眼周正,對著林霜低聲說句:“,這人是不是在追你?怎麼杵這跟個教導主任似的?”
眼波流轉,瞥了眼周正,掩而笑,俯在男人耳邊,說了句悄悄話,逗得男人哈哈大笑。
周正在心里數到十,上前撥開林霜周邊的人,面孔沉靜:“勞駕讓一讓。”
他在林霜邊,撥開了男人蹭在肩上的那個手,攏著的肩膀,隔出了點距離。
“哎嘿,來挑事的啊,,你這朋友會不會閑事管得有點多?”
“是我朋友。”周正盯著眼前的男人,眼神銳利,“離遠一點。”
林霜拗頭:“怎麼證明我是你朋友?”打量了眼他,“那麼多男人不找,我偏偏找你?你哪里配得上我了?”
旁邊人轟然發笑。
他皺著眉,漆黑的眼里有惱意,突然彎下了腰,牢牢住的下頜,當著眾人的面,對著的紅吻了下去。
被他掐著,指尖的痛意不容忽視,痛意使輕輕皺眉,被迫抬頭迎接他的吻,紅微張,卻毫沒有掙扎,端著酒杯的手乖乖擱在膝蓋上,默默承他的吻。
這關系,一看就不一般。
一吻終止,旁邊的男人看得興味盎然,眼里芒流淌,沉默不語。
周正力氣出奇的大,還是重太輕的緣故,男人力道帶來的痛實實在在的存在,掐著的腰,幾乎把從卡座上提了起來,半摟半抱,將人抗了出來。
林霜吃痛,眾目睽睽之下又覺得臉紅,手使勁捶了下,突然想起剛在家里撞的那一下,變半嗔半惱的摟住他的脖頸。
故意挑事,也真的很喜歡他做的飯,喜歡他的忍讓退步,喜歡剛才那個強的吻。
旁邊人起哄吹口哨:“哥們,自己的人看好了啊,別讓到跑,這麼漂亮,丟了可找不到了。”
周正一直把拖到酒吧門口,領了包,問:“外套呢?”
“沒穿。”天氣不冷,就披了個披肩出來。
他下自己的外套,替穿上,林霜乖乖任他所為,服拉鏈拉到頂。
服沾著他的溫,很暖。
噘著,扭頭不看他。
他也不看,站在邊,等路邊的出租車。
“這兩天為什麼不高興?”
“沒什麼不高興。”
把對謝曉夢的氣遷怒到周正上,不是因為謝曉夢的多管閑事,是因為謝曉夢的話說得很對。
付出自己的時間和,花他的錢,他的,耗費他的力,覺得很平等,但仔細想想其實并不對等,兩人的價值量并不一樣。
“我做錯什麼了嗎?”他問。
“沒有,跟你沒關系。”解釋,“你以為我脾氣有多好,我有時候就這樣,心不爽找個人出氣而已,把人氣得不高興了,我心底才高興。”
周正不說話。
笑了笑:“是不是不了?多男人都不了的,你要是不了早說啊,我們早點結束算了。”
“周正,你要不要跟我結束?”笑意滿滿,“你還輕松點。”
他扭頭看了一眼,手去拽的袖子。
被他拽著往前走了兩步,跌跌撞撞在他邊,被周正反手一摟,轉到了他的懷里。
他從背后摟住,輕輕松松環住了的。
林霜扭了扭,想掙扎出來。
“別,我有點冷,讓我抱著暖暖。”他把下擱在肩頭,語氣帶點鼻音,“我們在這等等,出租車馬上就來了。”
“我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你以后不高興了,都沖我來吧,拿我出氣就行了。”他的鬢發,“別在外面跑,別掐我電話,我剛才在樓下路上到找你。”
“你脾氣這麼好,出錢出力,任勞任怨,還任我欺負?”彎眼嘲笑他,“神可歌可泣,堪比二十四孝男友了。”
“不過不好意思,我當不了二十四孝友,怕是配不上你,你再晚來一步,我就跟別的男人走了。”
周正親了親的鬢角,摟了:“出來玩可以,別跟別人走,等我來接你,我會來的。”
“別生氣了,我不應該在你心不好的時候對你圖謀不軌。”他語氣悶悶,“我遭報應了,剛才把你抱出來......腰還很痛。”
眼睛微微有點酸意,心中最后那點疙瘩也消弭無。
“周正,你是喜歡我的臉?還是喜歡我的?”問他,“你腦子那麼好用,又教書育人,應該不傻吧.....書上不都說,一個人到了靈魂最麗嗎?我給你帶來的快樂很大嗎?”
他埋頭在肩窩里,不知道如何解釋,其實很難說這些,起初深深被吸引的當然是音容笑貌,后來逐漸變了一種審偏好,深固不可移除。
是他的罌粟花,一嘗上癮。
“怪不得都說男人是下半呢,連周老師也逃不過。不過這些這些表象的東西,很快就會膩的吧。”
林霜的指尖他的臉頰:“你打算什麼時候膩?”
“再過一陣子吧。”他含含糊糊,“你膩了嗎?”
沉默了一會,如實回答:“眼下還好。”
周正輕輕吁了口氣。
搖搖他的手:“去趟醫院吧,看看剛才撞的那一下。”
“不用了,現在已經不疼了。”
“去看看。”執意要去,“這可關系到很多。”
出租車直接去了醫院,拍了個片子,倒沒什麼大礙,只是一片青紫,醫生開了瓶消腫化瘀的藥膏。
林霜拿著藥水,心里已經很疚了。
這一天折騰到半夜才回來,第二天清晨,兩人心里悶悶的,都醒得很早。
晨溫,他們默契接吻,細致彼此,像溫的春和春水。
“今天晚上還過來嗎?”
“今天晚上你不是有晚自習嗎?”
“我晚自習課間可以送你回來......你自己在家玩一會......”他的眉,看著清澈瞳仁中的自己,“下完晚自習,我回來給你煮蘋果湯好不好?”
心里還疚著呢。想了想,每天花錢打車上下班,家里不過是個睡覺洗澡的地方,和周正這沒什麼差別。
林霜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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