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當然有其他紓解的方式，可這時他不想讓頭腦陷狂熱，也想要靜靜的溫存，兩個人在一起，仔細會對彼此的。

屋里太暗了，林霜幾乎看不清他的模樣，卻能清晰他的存在，眉峰、鼻骨、線，清爽的、好看的、韌的曲線。

手描摹他的五，指尖從他的眉心過。

周正覺得極，呼吸沉沉，嚨輕輕“嗯”了聲，摟著親一親、抱一抱、一。

也同樣作回應他。

兩個人都難，這一晚都沒睡好，林霜在周正懷里，一不蜷了半夜，迷迷糊糊陷深眠時，聽見了一連串高有力的......鳴聲。

有點焉，沒反應過來，睡夢里想著，好端端的居民樓，怎麼會有這種聲音。

周正在院子里養了一窩仔，窩正沖著周正臥室的窗口，羽冠鮮艷的頭蹬在桃樹下的石頭上，揮翅膀，很有表現的展示了一把自己的歌。

周正捂住了林霜的耳朵。

林霜眨了眨眼，整個人像神游，嗓音微啞。

“幾點了？”

“五點了。”

“天亮了嗎？”

“有一點。”

“這是你家的？”

“嗯.......”

“留著它打鳴嗎？”蹙起柳眉。

“.......留著過年招待客人......”

“那就好。”舒了口氣。

“再睡一會。”

周正摟著往懷里帶了帶。

“唔。”好懶散。

兩人都閉上了眼，過一會，他說：“我中午有課，上午回市里吧。”

“好。”

他溫聲問：“我們好了嗎？”

“嗯？”不明白。

“我們——這算好了嗎？沒問題了是嗎？”

林霜閉著眼沒說話，往他懷里拱了拱，揪著他的服，深深的嗅了一口。

男人味，荷爾蒙氣息。

周正把的臉從懷里挖出來，櫻。

“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知道。我要睡了，你好煩。”林霜拍他的手，埋著臉進被子里，像鴕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有點別扭，不想提這事，也不知道怎麼再面對。

“霜霜。”

“嗯。”耐著子應付他。

如果不是昨晚他給了那麼點脈脈溫，這個時候一定沖他豎中指，翻白眼。

大哥，你和你家的真會擾人清夢。

“再難的數學題，只要邏輯立，就一定有解題方法。”他語氣清淺，“我是數學老師。”

忍不住抿。

“你好像那個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啊。”語氣輕飄飄的，“人生做題家是嗎？”

周正咂咂，彎笑了笑，摟了。

林霜整個人在他上，把他當人形抱枕，舒舒服服找了個睡的姿勢。

“待會要不要去看日出？山上的日出非常漂亮，冬天的金燦燦的。”周正很難得話癆。

“下次吧。”嘟囔。

他真的好煩。

果然太縱容他了。

“下次還來嗎？”他眼睛一亮，不讓睡。

林霜悶著頭：“看況。”

兩人又睡了那麼會，屋里的線漸漸充足，周正聽見外頭的靜，低頭看林霜，睡容恬靜，呼吸清淺，小心翼翼的從床上下來，去樓下看看。

醒得早，早起床了，戴著墨鏡坐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吃早飯，看見周正，笑瞇瞇的：“你二叔家做了早飯，你跟霜霜過去吃。”

“還睡著呢。”周正給找降脂的藥，”待會醒了我跟一起過去。”

臉上笑開了花。

能睡在一起，那就是喜事了。

“霜霜氣的。”和周正說悄悄話，“著的手，得跟什麼似的，從小沒干過丁點活，生慣養長大的吧。”

“嗯。”周正點頭，“跟我們不一樣。”

“這以后家里家外的活可都得你干了。”倒不擔心，周正從小就能干活，“你要是顧著，自己也別累著啊。”

“現在也沒什麼活，我干就我干。”

“你倆什麼時候能結婚？我可好好等著，總算是把人盼來了，心頭不知道多舒坦，早上還去燒了柱香。”

“，現在年輕人不流行剛談就結婚那一套，我倆都不急。”周正把水遞過去，“先不說別的，起碼先把房子車子那些準備好了，再問問人家孩子愿不愿意，過兩年再說吧。”

嘆了口氣，現在風氣就這樣，不比得幾十年前不講條件的時候，也懂：“你現在能掙多？”

“掙的不多，但再掙兩年就夠了，您寬心等兩年吧。”

屋里沒人，林霜想睡個長覺，又不太睡得著，起來趴在窗口看了會田園風，周正在院子里看見，朝招了招手，把早飯端上來。

吃過早飯，周正陪去臺煙，順便把服被子曬一曬，正巧遇見周雪在隔壁臺晾服——這一個早上都不見人影，睡到現在才起來。

“小雪。”周正打招呼。

周雪顧著手上，低頭不理人，神懨懨的。

昨天周正那句話，說得有些重了。

林霜在一旁著煙，挑了挑眉。

咬著煙頭，扭頭看周正：“你下去陪？我在這待會？”

周正看看，再看看周雪，挽袖子，遲疑道：“好。”

兩家的臺只隔了一道護欄，林霜把煙頭掐滅，朝著周雪說話，語氣和：“你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

“我猜也沒有。”林霜笑笑，“想找個男朋友，很難吧。”

周雪臉一暗，心頭格外的不是滋味，不知道是勝負心還是別的，語氣冷淡：“關你什麼事。”

“當然和我沒關系，不過我猜呢........你大概想找個像你哥這樣男人？”林霜微笑，“格溫和？誠懇？會照顧人？還能教育人？”

“你跟著周正長大，是不是還崇拜他的？覺得他很厲害很了不起？一般人都配不上他？”

周正板著臉不說話，把手上的服抖得嘩嘩作響。

林霜換了個姿勢。

“我背的那只名牌包，你覺得好看嗎？喜歡嗎？”玩著自己的指甲，語氣閑適，“喜歡我可以送你啊。”

“不必了。我看不上。”周雪咬牙，“你自己留著吧。”

“為什麼看不上？”林霜挑眉，“四萬塊一個包，雖然算不上多貴，至也足夠普通人拎出門撐個場面，在大學里背應該很惹眼吧。”

“還是你覺得我的包，我全上下的東西，是我用這張臉，從男人口袋里騙出來的？不干凈？”

這會還是純素，臉上什麼都沒有抹，清瑩白，五致人，周雪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人........是真的很漂亮，讓人妒忌的那種。

“你有沒有想過，錢都是我自己賺的呢，東西都是我花自己的錢買的呢。長得漂亮就是花瓶，是吸鬼？好像我除了臉就沒腦子似的。”林霜眼睛熠熠生輝，正道，“以貌取人很正常，以貌貶低人那就有點缺德了哦，說話之前起碼要做好功課再開口吧。”

“我.......”周雪想辯駁，“我沒有.........”

“你猜猜你哥那點工資，能養我幾個月？我猜撐不過三個月。”林霜笑道，“那你猜猜，如果我養他，能養多久？”

自問自答：“十年八年沒問題。”語氣微微慨，“要不是他職業太正經，說實話我還想放縱一下，驗下包養小白臉的。”

“你是不是怕我騙你哥，騙他財，騙他？害他最后人財兩空，凄苦可憐？”聳聳肩膀，正兒八經的，“其實我也怕的，我怕他騙我財，騙我，怕他空手套白狼，把我從頭到腳掏空，到時候我只能靠臉騙男人錢了。”

林霜頭發，眼風嫵，施施然走了。

留下著服，一臉........呆滯又茫然的周雪。

周正在樓下收拾東西，看見林霜笑盈盈下來：“你們聊什麼了？”

“沒聊什麼，開了幾句玩笑。”神自然，“大早上的，看心不好逗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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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跟著周正回了市區，周日學校補課，他這一天排了四節課和一整個晚自習，要早點回學校。

周雪還要在家留一日，周正把給二叔一家照顧。

走的時候，捎了多東西回去，不舍牽著林霜的手：“下次再跟阿正一起回來吃飯。”

林霜挽著周正的手微笑。

車子駛離村子，林霜玩著手機，周正的頭發：“回家吧。”

“嗯。”一心玩著游戲。

“你今天去不去茶店？”

“不去了。”周末店里人，很干脆把店扔給娜娜和kevin，想去容院做個深度補水保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