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韞不耐地躲開他的手,說:“險些摔倒了,幸虧婢扶得及時。”
聽前一句,傅昀呼吸頓了下,好半晌,他見這般不在意,不鐵青著臉:“你就不能小心些?”
“你煩死了!”周韞推開他的手,臉上有氣有怒,還著些煩躁:“妾就是在院子中走走,誰知曉會這般!”
“你不是不想來看我嗎?還管這麼多作甚?”
聽了這一句,傅昀約有些猜到為何不高興。
“什麼不想來看你?”
他先反駁了一句,稍頓了下,傅昀才試探地解釋:“前朝事多,大理寺近日在審問太子一事,刑部也接不差事,本王忙得分乏。”
周韞子一頓,有些臉訕訕,胡攪蠻纏一句:
“誰知曉爺說得真的假的。”
聽話音,傅昀就知曉自己猜對了。
不過,他的話一半真一半假,刑部的確忙,卻還不至于連回府的時間都沒有。
只是,那日秋時說完那話后,的反應,傅昀還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在怕他。
想到這里,傅昀角的幅度漸漸抹平,先前那莫名的緒又涌上來,堵在口,上不來下不去,悶得慌。
但,不想胡思想,傅昀還是垂眸,低聲回了一句:“騙你作甚。”
周韞啞聲,沒了話說。
半晌,屋中奴才皆退了出去,才抬眸,覷了傅昀一眼,低低地說:“妾當爺是生了氣,才不愿來的。”
傅昀眸一閃:“生甚氣?”
周韞抿,不想把話說得太明白,有些惱:“爺明明知曉妾在說甚!”
忽地,頭頂覆上一只手,周韞愣了愣,就聽頭頂傳來一道低聲:“別想,沒生你氣。”
傅昀眸稍沉,若說的是算計秋時一事,他的確沒生的氣。
本就沒義務護著孟安攸。
只是莫名的緒,堵得他有些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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