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只想請個安，就去找周韞，和莊宜穗素來沒什麼話說。

還未進長安城，就聽說王府有人小產，心中惦記著周韞，一進長安城，就送了帖子進來。

沒甚心思和莊宜穗說話，可莊宜穗就拉著不放，似要看如今的狼狽模樣一般。

顧妍不著痕跡地掃過莊宜穗一眼，心中些許無奈，抬手抵了抵鼻尖，似有些不舒服的模樣。

氿雅端著茶水進來，是知曉自家主子和顧妍不對付的，將茶水遞給主子后，就斜眼覷了眼顧妍，見那作態，當下嘀咕著說：“聽說郭城災還未結束，顧姑娘這……莫不染到什麼了吧……”

話音吐著一擔憂和嫌棄，看似輕聲嘀咕，卻顧妍聽得清清楚楚。

顧妍作僵在原。

莊宜穗佯瞪了一眼氿雅，怒道：“閉，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要本妃教你嗎？”

這句訓斥，幾分真幾分假意，顧妍甚至不用去看，就可猜得到。

氿雅臉上有幾分不平，似要開口說些什麼，卻陡然被外間傳來的一句話打斷：“依妾看，王妃邊的奴才的確該好好教導一番了。”

室眾人臉一變，莊宜穗眉眼的不好意思以及淺笑皆數淡了下來。

只有顧妍聽到悉的聲音，眸子稍亮，回頭看去。

就見簾子被掀開，周韞被幾個婢扶著，不不慢地走進來，架子端得比誰都大，斜眸，冷掃過氿雅：“狗奴才，若那舌子無用，不如拔了去。”

氿雅倏地想起那日被割了舌頭的青靈，狠狠地打了個冷，半晌，才堪堪大著膽子回了一句：“奴、奴婢也是擔心顧姑娘會驚到側妃腹中的胎兒……”

周韞不耐地打斷的話，眸眼皆涼：

“本妃的事，何時到你一個奴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