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老眉頭一皺,“是酒烏代爲轉告。”
李長壽心底稍微鬆了口氣,表轉換了略帶惶恐再加許【就知道是這般】的無奈……
酒烏絕對是故意搬出了忘上人的名頭,大概率沒告知忘上人這種有關年輕弟子的小事。
這般作假,對酒烏來說也無所謂,忘上人非但不會追究,必要時還會幫徒圓謊,酒烏也只是相當於先斬後奏……
但,這同樣也留下了足夠多的破綻。
李長壽立刻決定順勢反擊。
既然師伯你做初一,就別怪他做十五了!
年輕一輩的領隊,就相當於年輕一輩的領頭羊,這意義非同小可,絕對會把他推到風口浪尖。
這事只要落實,無論是各峰仙人,還是各峰的年輕弟子,今後恐怕都會盯於他,麻煩也會一件又一件地接踵而來!
這活——絕對不能接!
李長壽麪慚愧之,嘆道:
“不瞞長老,近年來,弟子與破天峰酒烏師伯好,一同探討釀酒品酒之趣。
此前酒烏師伯在弟子那喝酒,醉時曾玩笑說,便是弟子這般平庸且籍籍無名之人,他也能讓弟子在同門面前揚眉吐氣。
不曾想,師伯酒醒之後竟覺言出必須做到,顧忌自麪皮,做了如此安排,讓弟子著實惶恐。”
葛長老眉頭越皺越,其他門人弟子卻是面恍然。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頓時,周遭看李長壽的目沒了敵意,多覺酒烏執事仗著門勢力太過肆無忌憚,又對李長壽頗多同……
酒玖都忍不住嘀咕道:“五師兄怎麼能這麼兒戲!真是!”
遠在幾萬裡外的酒烏,空時忍不住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百凡殿,李長壽又嘆了幾口氣,嘆道:
“弟子不敢讓長老您爲難,也不敢怪酒烏師伯一片好心。
但弟子當真擔不起這般重責。
不如,就請長老另指定一位才德相襯的弟子做領隊,弟子也厚著麪皮一同前往東海之濱。
若此事當真是忘上人代下來的,弟子責無旁貸,必遵命而行,爲門派拋頭顱灑熱在所不辭。
若此事是酒烏師伯從中開了個玩笑,弟子也不敢冒領這般名,只求能濫竽充數這一回。
此間,還請長老明鑑!”
言罷,李長壽低頭躬,長久未起。
衆仙頗爲慨,都覺得這個弟子當真是被酒烏給坑了,相當不容易。
甚至有個弟子聲道:“長壽師弟,不如你就做領隊吧,咱們都知這,絕不會有半句不滿。”
其他弟子也紛紛點頭應聲。
“長壽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葛長老沉幾聲,目中滿是對李長壽的讚賞。
葛長老又道:“酒烏剛好去了中神州,一時也聯絡不上他,這般小事不值得去吵擾忘師兄……
也罷,就由你說的這般,再尋一領隊吧。”
葛長老話音剛落,有琴玄雅突然向前邁出一步,拱手低頭,定聲道:“弟子願擔此重責!”
李長壽心底略驚奇,有毒今天……
這麼懂他心意?
閉關幾年果然有長進,毒稍微消散了些……
然而,李長壽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有琴玄雅又道:
“還請長老設兩個領隊,弟子與長壽師兄一併出任,如此也可兩全!”
“咳!”
李長壽一口氣息逆涌而出。
我去!
這毒非但沒減,加深了反而!
就在這時,有琴玄雅扭頭看了眼李長壽,目中滿是堅定,眼神裡寫滿了認真,甚至還有一的怯。
‘給我吧,長壽師兄,玄雅定不會讓你難做。’
這一刻,李長壽覺自己……
快裂開了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