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幾天,山裡應該沒事吧。
回返度仙門的路上,李長壽心底略微思量著。
師父應該還在其他峰上喝酒,小師妹那邊自己也叮囑過,讓老老實實閉關修行。
最可能出現麻煩的況,就是有人去小瓊峰,然後誤闖丹房周遭陣法;困陣和迷陣雖然沒有直接殺傷力,在其中停留稍久,就很容易心境失衡、滋生心魔……
不過,上次差點瘋了酒烏師伯之後,李長壽也在連環陣中做了一些小改。
——他留下了一條‘待客’之路。
如果闖陣法的是外賊,瘋對方、直接抹殺自然無妨;但仙門有護山大陣,外賊平常時如何混?
一般況下,闖陣法之人,應該就是些帶著奇怪目的而來的同門,打殺、瘋都不妥當。
所以,李長壽在一條‘死衚衕’路上設置了一些引路牌,將闖者引到一個舒適溫馨的環境中,暫時穩住對方。
這樣既能避免後續尷尬,也能讓對方不去到走,自己還能有充裕的時間做其他佈置。
且,萬一困住個真仙,對方不斷出手轟擊四周,有可能會發了藏的殺陣……
闖陣者是死是傷倒是與他無關,到時候門問責他違規建陣,那就真有些麻煩了。
表層陣法的作用,就是爲了阻止其他人靠近丹房;而在陣中設置個‘待客間’,就能妥善解決以上這兩個比較關鍵的問題。
這也是李長壽深思慮後採取的必要措施。
更何況……
他還借用了自家師父的名義,引路木牌的字跡都是模仿師父的。
畢竟師父是峰主,自己只是小瓊峰大弟子。
‘總算快回去了。’
李長壽目掃過遠掠過的羣山,計算著所剩不多的歸程。
回去之後就繼續制修爲,琢磨三昧真炎。
在當前這個小境界,自己如果拼上命去制自己自然突破的速度,應該還能制兩年左右;
兩年,只能勉強夠自己將三昧真炎修行到門階段。
而下次出門,就是正式渡劫。
話又說回來,自己該如何跟師父解釋丹房和丹房周遭的連環陣?若師父問這連環陣如何佈置的,自己該不該跟師父坦一點藏的實力?
他自然是信得過自己師父的,但師父萬一酒後吐真言……
罷了,師父和師妹都是自己最爲親近之人,兩人在自己這裡的‘權限’和待遇,也應該是持平的纔對。
回去就找師父談一談,讓師父瞭解自己,到小師妹所知的程度吧。
臨近山門,這夜風倒是意外的有些溫暖。
……
回到度仙門山門時,已是月朗星稀半夜時分。
衆人在百凡殿前解散,李長壽也跟酒玖師叔告別,駕雲飄向了小瓊峰。
有琴玄雅明顯是想找李長壽說幾句話,但剛剛落地就被幾位師伯喊去了百凡殿中,完全沒有的機會。
李長壽沒有引起幾人注意就飄然而去,都說人逢喜事神爽,他這幾天收穫頗。
但李長壽回想自己這次東海之行,臉很快就沉了下來……
他至今不確定,當日那個龍太子爲何會選他出陣。
以防自己今後再遇到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敖乙,今後務必離這些遠古貴族遠些就是了。
小瓊峰上靜悄悄的,李長壽遠遠就發現,自家小師妹和師父都不在各自的茅屋中,靈識掃過大陣,一眼就看到了被困在陣法邊緣的師父師妹……
這?
是怎麼一起被困進去的?
師父一直閉關不知後方陣法,靈娥卻是施工時的觀衆,怎麼就一起鑽進去了?
莫非是覺得那裡風景不錯,師徒二人一同進去喝茶看星星?
李長壽駕雲飄了過去,先不急將兩人放出來,而是把大陣外外檢查了一遍,方纔出控制陣法的玉牌關閉外圍困陣。
微風吹拂,林中白霧來去,原本茂的叢林也了一些樹叢。
靈娥頓時歡呼了聲:“師父!師兄回來了!”
齊源老道神一震,先要起,又想到什麼,坐穩了形,板起老臉,抄起浮塵!
“咳!你這混……好你個李長壽!還不過來罰!”
正從空中飄來的李長壽眨了下眼,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剛落地,師父手中拂塵就甩了過來;
晉升濁仙之後,齊源老道的實力當真有了飛躍,這拂塵轉眼化出了漫天白網,若非李長壽極力忍耐,他的本能就會拖著他直接遁走!
白網落下,李長壽被拂塵綁了個結實;
靈娥在側旁立刻一個趴趴的虎撲食,李長壽順勢被師妹推倒……
林間響起了幾聲慘嚎和笑語;
但這次給師兄的‘教訓’,並沒有靈娥想象中的那麼激烈。
完全不反抗的師兄,旁邊全程觀戰的師父,讓略微有些無從下手。
自己只是小師妹,師父不做示範,總不能真的打師兄……
擡頭,靈娥突然看到自己師兄那略帶警告的目;
‘哼!’
心一橫,素手揚起,惡狠狠地落下,但又在即將接時停住……
最後,這隻纖手也只是落在師兄被師父打過幾次的位置,又想起這裡幾次被師父打腫,不住輕輕的……
了。
“呃,靈娥果然長大了啊。”
李長壽一臉欣,欣中又著許的無奈,苦口婆心地教育道:
“兒家,一定要含蓄。
垂涎歸垂涎,癖好歸癖好,師兄也不是不理解你,畢竟你也到年紀了。
但爲煉氣士,還是要剋制一下自己心底的衝,因此生出心魔怎麼辦?你說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
靈娥俏臉瞬間漲紅,有些慌張地瞧了眼師父,卻發現師父也是皺眉看著自己,一幅言又止且尷尬的神。
“我剛剛只是……臭師兄!你欺負人!啊嗚!”
“君子手不口,你這怎麼就窮兇極惡上了?”
“哼!說不過你還咬不過你!”
“師父您不管管小師妹,這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要你管!我老死在小瓊峰!”
林間,齊源老道不知何時已轉離去,這老道角帶著許的微笑,慢悠悠地飄回自己的草屋。
不多時,李長壽滿頭草屑、冠不整地走出林子,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幾個牙印,當真有些哭笑不得。
小師妹屬兔子的,實錘了。
後的靈娥臉蛋紅紅的,卻假裝若無其事的看著星空。
到了草屋前,齊源老道一縷傳聲兩人耳中:
“爲師今日開始就要閉關參悟濁仙修道之法了,小瓊峰上一應事,就由長壽你負責打理,若有要事可隨時來尋爲師商量。
靈娥,還是要注意下言行舉止,對你師兄要有敬重之心。”
藍靈娥頓時細如蚊聲地道了句:“是、是師父……”
隨後,齊源老道的草屋周遭,一層層陣法亮起,已是與外部隔絕開來。
李長壽轉過,目中多有深意,“你,告訴師父了?”
藍靈娥瞬間從心,一陣吞吞吐吐,“這個、嗯……這個……一點點……”
“是一點點,還是億點點?”
“肯定是一點點!”
李長壽板起臉來,“進屋。”
藍靈娥子輕了下,小臉頓時垮了下來,瞬間切換到泫然泣模式,進了自己的草屋後,搬坐墊、並、跪坐、低頭、裝哭,一氣呵。
隨手開啓周遭陣法,李長壽淡然道:“說吧,都對師父代了什麼?”
“師兄,其實都是師父我的……”
李長壽額頭頓時掛了幾道黑線,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去了,說不定還以爲他們小瓊峰有什麼人倫慘案。
話說回來,師父的老年規劃裡面,要不要增加一個師孃的選項?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至於,小師妹在那拐彎抹角,言說吐給師父的訊息,李長壽倒是並不怎麼在乎。
畢竟小師妹所知也有限。
憑他對小靈娥格的理解,今天這形,他早就有預。
……
夜深人靜時,丹房周遭陣法完全開啓,李長壽開了丹爐隨便煉製了一爐丹藥,讓紙人分守著,真出現在了地下室中。
安穩了。
拿出三隻玉牌把玩一陣,將雷法和無爲經收起來,又將三昧真炎修行法強行刻印在自己腦海中,而後坐在那略微出神。
封神大劫……
雖然在仙門修到大羅金仙是最理想的狀態,但那需要漫長的歲月積累;
而爲三教仙宗的度仙門,很有可能被封神大劫所波及。
封神大劫,可不只是南洲俗世武王伐紂這單一的劇,這應當是涉及三界的,針對三教弟子的大劫。
中神州此時越強盛,到那時,必然會被大劫摧毀的越慘烈,東勝神洲的仙門恐怕也難逃劫難。
但李長壽並非沒有躲開這大劫的辦法。
很簡單,提前上岸。
封神大劫,實際上天庭玉帝建立起主宰天地權柄的過程,名義上的起因也是玉帝昊天去找道祖哭訴,說三教弟子無禮勢大,不尊天庭之令,自己這個三界主宰名存實裂,很沒有男人尊嚴,在王母師妹面前也擡不起頭來,男人雄風一蹶不振……
咳,扯遠了。
從封神的結果來看,是三教弟子進天庭爲神,聖人不再主顯化於世間,奠定了天庭管理三界的基礎。
那,自己只要提前混天庭,做天庭艱難時期的元老,也不必做什麼大,藏修爲做個小吏就是了,爲的是名列天庭仙籍。
任封神大劫落下,自己早已在天庭仙籍,與此劫無關,封神劫難如何會再落在自己頭上?
把天庭的仙神再封一遍?這不合道與理。
等封神衆仙神去天庭任命,那時天庭人才濟濟,自己便可順流而下,借勢退,既能得天庭元老這般資歷,又能回山中繼續安穩修行。
何樂而不爲?
李長壽手指敲打著桌面,細細思量著的計劃。
得到天庭仙籍,必須是在玉帝去找道祖哭訴之前,時間應該還很充裕的,讓師父爲土地公倒也是頗爲關鍵的步驟,能讓自己省卻很多算計。
就看師父願不願意了。
土地雖小,且數量衆多,權柄微小,但好歹也是福德正神……
說不定土地公還能找個……土地婆。
諸天萬界之間,有一處名為羅浮的世界,十萬年生,十萬年滅,世間萬物億兆生靈,便在這二十萬年一次的生滅當中沉淪,周而復始迴圈不休,直到這一年,一個數萬年前就已經死去的少年在藏劍閣當中醒來……
「師父,是徒兒無能,讓您沒能在大限來臨之前突破。」 「徒兒放心,你師父我死不了。」徐凡看著悲痛欲絕的徒弟笑著說道。 「是徒兒無能,沒能為師父多弄幾顆築基丹,要不然.........」跪在地上的宗門天驕嚎啕大哭道,一時間竟涕不成聲。 徐凡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大弟子,拿出一顆築基丹隨意塞在嘴裏。 霎時,天地間五色神光現。
一個修仙小族,在歷代先祖的努力下,慢慢發展成一個仙族,這是一個小家族發展壯大的歷史,期間有酸甜苦辣,也有爭權奪利。
仙神妖魔,王侯將相;龍女掌燈,杯中盛海。 野狐參禪,猛虎悟道;朝遊北海,暮走蒼梧。 仙神存世,妖魔立國。 這些原本和齊無惑並沒有半點關係。 而總是在夢中看到方塊文字的齊無惑,那時只想著能夠參與來年的春試。 直到在做黃粱飯的時候,有個老人給了他一個玉枕頭,讓他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黃粱一夢。 ………… 黃粱夢醒破凡心,自此大開修行門。 金烏飛,玉兔走。 三界一粒粟,山河幾年塵。 把劍閒從鬧市過。 無人知我是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