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罵自己的,盡皆是父王的兄弟,或是更老的老龍,他們有資格罵自己這個子侄;
而那些海族大臣,以及非龍王脈的龍族將領,一個個不敢出聲,卻都在用眼神對他輸送鄙夷。
去拜聖人門庭,會被算作大逆不道;
外出拜師修行,會被當做龍族叛逆。
這可笑,當真可笑……
“可笑至極!”
敖乙不住破口怒斥,那張清秀的面容上滿是痛苦!
他背後的鐵柱泛起幽冷冰寒之力,一冰刺扎他白淨的脊背,讓敖乙疼的渾。
但他目依然清明,其的堅定毫沒有消退!
片刻前,龍母剛剛離開,苦口勸他早日認錯……
‘我兒,我族之法可是不夠學來用?
我族之寶可是不夠你拿來耍?
爲何非要去做這般荒唐事,還要當著那麼多族叔伯之面,言說這般荒誕離經之話?
你想去拜聖人門庭,你可知聖人門庭除卻截教之外,盡皆不收龍族子弟!
那闡教的老爺當年更是收了一條野種孽龍做弟子,借至寶,將咱們龍族最後的氣運都剝去放在這孽龍上。
這般辱,族如何肯忘卻?
我兒啊,你是被誰了心?’
母后的這些話,敖乙如何不知,又如何不曉其真假?
闡教十二金仙之一的黃龍真人,明明是祖龍脈,當年只是重傷誤落崑崙山,被尚未聖的三清養在了院中,做了三清老爺家的觀賞龍;
上古聖人未出時,龍族以此爲恥,與黃龍真人斷絕往來,將黃龍真人在龍冊除名。
後三清老爺聖,龍族拉不下臉皮去結黃龍真人,反倒開始在族傳了風言風語,冠之以‘野種’罵名。
所謂聖人門庭不收龍族子弟……
三清聖後,一羣龍族高手帶龍前去金鰲島拜師,對聖人倒是恭恭敬敬;
但一聽,收徒門檻最低的通天教主,且只是讓龍族最優秀的弟子拜聖人弟子門下,而非直接拜師聖人,龍族高手們轉回返,覺得聖人有意辱……
什麼是荒唐?
這纔是荒唐!
敖乙渾輕著,背後的鐵柱芒漸漸弱了下去。
我,敖乙,必須撐下去。
只有他這個龍王二太子,徹底放低姿態,去拜師三教仙宗之中排名中下的度仙門……
哪怕是在度仙門之前長跪不起,進去做一個記名弟子……
才能打破龍族這無謂的驕傲,才能撕碎他們這扭曲的自尊!
若這些辱還不能打醒爛醉的龍族,那他,就去憑聖人之法站到萬靈之巔!
到那時,他要來問一問這些遠古之尊……
什麼,纔是龍族的出路!
吸一口氣,敖乙張口放聲疾呼:
“放我出去——”
“我要見父王!”
“我要去度仙門拜師學道!”
殿外,一羣侍眼淚汪汪的、俏麗的面容上寫滿了心疼,但們卻被仙蛟兵阻攔,無法靠近二殿下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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