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氣將偌大的鯤鵬號完全包裹，五神於鯤鵬號尾部噴發，本就已是極速天花板的鯤鵬號，這一瞬……

穿了混沌海中無序的乾坤！

李長壽輕輕呼了口氣，心底將最後的步驟推演了一遍。

此時已經沒了那麼多可能分支，推導樹走到了最後的末杈。

他也要正面面對這一戰了。

此時用的不過是幾張邊角料底牌罷了，能引起天地間的關注，告訴聖母娘娘和火雲諸位人皇前輩，讓他們不必出手，已算是完了自己的大部分預料。

天魔之法方向，真正的底牌在於虛菩提與解空大道。

想了想，他對雲霄傳聲，讓雲霄與靈娥殿來，心底準備了一些言語，在們飄然時就直接道一句：

“要決戰了。”

李長壽正道：“我稍後要親自去洪荒一趟，辦完事就回來。

你們不必擔心我安危，我自有十把握全而退，若事不可爲也不會強爲。

鯤鵬境中還有道祖的一二眼線，對方實力不足，也是被影響了心神，稍後你們去將他們困住就可，不必聲張，也不必懲。”

雲霄立刻道：“我當可同去。”

李長壽略微有些爲難。 шωш● тt kān● ￠ O

“姐姐。”

靈娥小聲喊了聲，擡手拉住雲霄的荑，對雲霄抿笑著，輕聲道：

“我們等師兄回來就好。

如果我們跟著去，也無法參與道祖與師兄之間的對決，反倒容易爲道祖狗急跳牆時要抓的人質。

你我稍後就留下兩隻紙道人，遁混沌海，躲開道祖的眼線，這纔是要之事。”

李長壽：……

終於，師妹終於長大了！

雲霄還要堅持，靈娥聲勸了幾句，給師兄一個‘放心，有在會看好雲霄姐姐’的表。

李長壽溫聲道：“從這裡去洪荒，若是沒有太極圖接應，憑雲霄的法力，最也要數十年纔到。”

靈娥眨眨眼，隨之角輕輕搐了下，不住一手扶額。

怎麼忘了這茬！

本想在師兄走後，與雲霄姐姐組最強後援團的靈娥瞬間淚目，可憐兮兮地看向李長壽。

李長壽敗下陣來，嘆道：

“也罷，你們喊上想一起去的，一同進雲的混元金斗。

我帶你們一起，咱們去哪都一起。

還好這次我準備充分。”

雲霄抿了抿，略有些歉疚地看了眼李長壽。

李長壽自是知歉疚什麼，無非就是自己覺得沒有幫上什麼還要固執的添，心底有些過意不去。

但正如靈娥剛纔所說，與道祖的博弈，除非是六聖之前五聖的級別，不然誰都無法參與其中。

李長壽揮了揮手，讓們迅速去喊人。

隨即，他閉上雙眼，正道：

“四梅護法，莫要留手，最後一場仗了。”

那四梅護法齊聲應答，各自臉上掛滿了聖潔的輝。

們堅信，此刻們是在爲解救更多生靈做奉獻，哪怕這些生靈與們域外天魔完全不同，但這樣的事依然有著深遠的意義。

天魔之道，被們催發到了極致！

洪荒；

五部洲；

靈山的蓮花池旁。

‘虛菩提’睜開雙眼，對著水面出了會兒神，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輕輕嘆了口氣。

就聽耳旁傳來一聲溫暖的嗓音，卻是那接引聖人緩聲道：

“菩提，莫怕，那人已無法泛起波浪，剛纔不過是虛張聲勢。”

李長壽心底也著實有些不忍。

他站起來，對接引聖人的居所做了個道揖，而後長長嘆息。

有些話，其實說出來不如不說；

有些事，終歸是必須走到這一步。

他低聲道：“老師，弟子想借一來用。”

接引聖人微微皺眉，敏銳察覺到了虛菩提語氣的微弱變化。

芒閃爍，接引聖人出現在了蓮花池側旁，雙目注視著‘虛菩提’。

“何？”

李長壽手指對著蓮池一點，其金蟬帶著道道封飛出，隨著李長壽的手勢化作了一寸長短，被他輕描淡寫地住。

“金蟬。”

接引眉角一挑，凝視著面前的徒。

“你……”

李長壽低頭做了個道揖，再站起時，灰白長髮緩緩化作烏黑，軀長高三寸、肩寬了半寸，那張面容化作了李長壽本來面貌。

“就借虛菩提此名之事，晚輩對前輩說句抱歉。

虛菩提早已死於心魔，而我便是他的心魔。”

接引面容一瞬蒼老了許多，眼底帶著幾分怒，“你不怕貧道將你斃在此地？”

“前輩做不到。”

李長壽微微搖頭，周道韻突然變得空寂玄妙，自如薄霧般。

“空寂無我，無我虛定。”

李長壽彷彿消失在了天地間，而在那薄霧中，一條紫黑的鎖鏈顯出象，又乒的一聲炸碎。

那淡淡的嗓音響起：

“雖萬終歸虛無，然我道我心恆定。

爲何歸虛？不過歲月之道所投影之虛妄。

我道自恆不，空寂自前不來，萬萬靈一切有形皆非虛妄，汐涌自有其終。

所見乃‘過程’，所見無‘終結’。

我在，故無空。”

李長壽形再次凝實，道境卻急速上揚。

他不再多說什麼，對接引聖人拱拱手，著那金蟬就要離開靈山。

“你去何？”

接引突然有此一問。

“紫霄宮，道祖駕前，”李長壽笑道，“我與他論道未完，我與他尚有一場對陣。

前輩，歇息。”

言語未落，李長壽形已是消失不見。

西牛賀洲的高空中，一顆流星衝向天穹，三千大道齊齊震。

【底牌：菩提老祖、解空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