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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平行時空》 第28章 28

稚的像個孩子。

“我謝你。”

高燃提起一口氣,腰沒直,他咬著牙,“臥槽,你趴好了啊,手摟著我的脖子,腳抬起來,快點!”

年的背脊青纖瘦,巍巍,封北能他每次呼氣吸氣時的起伏,自己就沒把全的力量上去,怕把他的骨頭給傷了。

使勁兒,再使勁兒,還是背不起來。

高燃認慫,他口氣,“小北哥,我很真誠的給你一個建議,你應該改名封大壯。”

封北,“……”

去了拐角,高燃站在一往上看,眼暈。

這地兒森森的,要是晚上來,別說鬧鬼了,就是跟鬼背對著背,臉著臉都不稀奇。

高燃聽到了嬉鬧聲,他往那邊走,見不遠有幾個小孩在玩沙子,捧起來一把張開指讓沙子流下來,風一吹,迷的眼睛都睜不開,還樂呵呵的笑。

無知無畏。

封北目睹年走過去跟那幾個孩子一塊兒玩,他沒靠近,而是站在原地掃視四周,確保有個突發況能第一時間做出應對措施。

高燃的出現吸引了幾個孩子的注意,他快速堆了個小土包,還拿手指劃了幾條歪歪扭扭的花紋。

反應平平。

高燃神兮兮,“你們看過龍嗎?”

幾個孩子齊齊搖頭。

高燃把土包推倒再堆,指著長長的大蛇說,“龍。”

一小孩說,“龍有胡子,你的沒有。”

高燃臉不紅心不跳,“剔掉了。”

他把龍推掉,問幾個小孩,“你們經常來這兒玩耍嗎?”

說話的還是那小孩,他大一些,沒那麼怕生,“沒有啊,我們只有在禮拜六才會來。”

“喔,這樣啊。”

高燃兩只手進沙堆裡面,“都別愣著啊,一起玩兒,我教你們做龍。”

孩子的世界簡單,很快就跟新加的大哥哥大一片。

高燃瞥到一個男孩手裡拿的東西,他的眼睛一睜,“這個是什麼?刀?看起來很鋒利,你從哪兒弄來的?”

小男孩以為高燃要搶,就立馬把那東西藏到背後,“這是我的!”

高燃擔心他劃到手就沒有做什麼,笑嘻嘻的說,“哥哥知道是你的,給哥哥看看唄。”

小男孩瞪過去,“不給你看!”

高燃保持著燦爛無害的笑容,“就看一下,可不可以啊?”

其他小孩看小男孩,特鄙視,“你也太小氣了吧?大哥哥剛才還教你做龍了呢。”

小男孩臉紅猴屁,“行吧,就一下。”

高燃從小男孩手裡拿走那東西,發現是把刀,就是平常時候用不到,似乎是從事某個職業的人才會用的。

他自言自語,“刀片好薄。”

小男孩忽然手過來搶,高燃沒留神,刀輕輕到手指,一塊就被削下來了。

出來的時候,高燃是懵的。

幾個小孩嚇的鬼,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高燃反應過來,趕抓了褂子按在傷口上面,大聲喊道,“小北哥——”

封北人已經大步過來了,瞧見年的褂子上滲出,滴滴答答淌下來,他立即用手捂住,把人送去了醫院。

高燃的手了兩針,褂子上有一大片,他已經做好了回家被訓的準備。

封北叉著坐在椅子上發愣。

那一刻,他對年的擔憂蓋過了恐懼跟絕,也沒顧得上驚慌無助,放松下來以後,才出現虛無力的覺,整個後心都被冷汗打了。

封北的後腦勺磕到牆壁,他闔了闔眼簾,有什麼在心裡滋生,已經不能再去忽視了。

那意味著什麼……

“小北哥。”

高燃走過來喊了兩聲,才見男人抬起眼皮看自己,他示意對方去看鞋周圍的一點沙子,“你不怕了?”

封北這才注意到,幾乎是抖著手把鞋子給了,呼吸的不樣子,見鬼了的駭然表

高燃,“……”

還是怕。

“那會兒你是因為張我,所以才沒有怕吧。”

高燃在男人旁邊坐下來,重複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小北哥,你要是我親哥就好了。”

一點都不好,可以說是非常糟糕了。

糟糕在哪兒又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封北一時沒法理清頭緒,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刀送去局裡了。”

高燃哦了聲,“我傷的是右手食指,不好拿筆,那篇閱讀理解只能讓你代勞了。”

封北當沒聽見。

高燃把包紮的那手指舉到男人眼前,正道,“封隊長,我這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傷的。”

封北的面部|,“是,你偉大,祖國的明天就靠你了。”

高燃的評價就三字,忒假了。

食指,覺得閱讀理解八是做不了了。

封北接了楊志的電話。

那幾個小孩每個禮拜六禮拜天都會去天元飯店的垃圾堆裡拉東西,運氣好能出丟棄的小玩,還能穿的服鞋子,可以拿回去裝東西的瓶瓶罐罐。

刀就是小男孩從裡面出來的。

醫用的刀之一。

上面有好幾道指紋,沒有勘察價值。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把刀制造的切口跟死者許衛國頸部的切口一致,判定為作案兇,刀產自Y市,九五年生產的,現在市面上已經見不著了,有更好的代替。

高燃心想,死者邊的人都不符合嫌疑人的特,沒法圈定一個或者兩個人。

他那個能力沒法使。

總不能把整個縣城的人都集合起來,一個個|||服給他檢查吧,太不切實際了,還不如想法子從刀上面深查一查。

高燃回家挨了頓批。

但他是個傷員,他爸沒有批多久,就被他媽給打斷了,還反過來訓了他爸幾句。

降一

高燃討好的端杯茶給他爸消消氣,“爸,你知道天元飯店嗎?”

高建軍吹吹滾燙的茶水,“聽說過,你問這個幹嘛?”

高燃了條寬板凳坐下來,“隨便問問,我同桌跟我說那地兒鬧鬼。”

高建軍把茶杯放桌上,“鬧什麼鬼,世上就沒有。”

過門檻的劉秀來了一句,“怎麼沒鬼,那鬼火我可是看的真真的,就在後面飄來飄去。”

高建軍板起臉,“跟你說多遍了,那是磷火,很普通的自然現象,你個當媽的還誤導孩子!”

得,又拌了。

高燃抓了一把菱角出去,“,你要不要吃?我剝一個給你?”

高老太在扯袖子上的線頭,幹癟的,“六六,你作業做完了嗎?”

認得我了?高燃滿臉驚喜,“還沒呢,晚上做。”

高老太看一眼年,“我在跟我孫子說話,你誰啊?”

高燃的心涼了半截,“還是不認得我啊。”

他低頭剝菱角,手指頭包了一塊地方,不好用力,沒辦法了,只能齜著牙咬。

高老太去院裡蹲著。

高燃說,“,你那樣蹲著累,會麻的。”

高老太不應聲。

高燃的菱角剛咬開就聽見了一串水聲,他看看地上的水,連忙扭頭沖堂屋喊,“媽,你快出來啊——”

高老太尿了一地。

劉秀給老太太換掉子,下次在痰盂裡解決大小便,別到來,不好清理。

老太太跟了多大委屈似的張口就罵,說劉秀嫌,還說劉秀在兒子面前說的壞話,不是好東西。

劉秀端走老太太洗屁的盆,重重往水池裡一放,發出很大的聲響,暴心的崩潰緒。

高燃手足無措的看著媽媽。

劉秀順著視線去看的兒子。

母子倆相對無言。

生活,生活,就是生在人世,竭力活著。

想舒心?沒門兒。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比慘,比幸福,比的再激烈,到頭來,日子還不是各過各的,苦中作樂唄,還能怎麼著?

高燃今兒不是一般的倒黴。

先是被封北當壞蛋掐了管留下倆個大指印,然後被刀削掉了一塊,剛才咬菱角的時候把角給搞破了。

角的,有些心不在焉。

爸給小叔打過電話了,從當時的表裡看得出來,事兒沒談妥。

按理說,爸只是讓小叔出該出的份子錢,也沒不講理的說你家有錢就得你全出,算是很合理的做法了。

可小叔說自家的財政大權在小嬸手裡攥著,他上沒幾個錢,也不知道真假。

高燃走神了,手被菱角尖尖的地方給了一下,他把手指塞裡吸掉冒出來的珠子,惆悵的歎口氣。

一直在家裡住著,看病買藥花的錢投進去都不帶一星半點兒響聲的,像個無底,那只是其一,其二是付出了大量的時間跟力。

高燃垂眼看腳邊的一只螞蟻,看它吭吭哧哧的背著一粒米翻山越嶺,活的相當艱辛。

人也是。

媽媽只比小嬸大一歲,站一塊兒卻蒼老很多。

高燃不太懂小叔家的況,不過他覺得人生在世,還是問心無愧得好。

誰都有老的時候,老比死更可怕,逃避不了。

劉秀拿了個菱角剝開給兒子,“小燃啊,媽將來老咯,跟你一樣什麼都不記得,剛吃完飯上還有油呢,就說自己沒吃,不認人,說一些胡話,還會大小便失,你會不會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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