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倒是不錯,可惜了。”高興歎口氣,“我年底開分店,有生之年恐怕很難破產。”
高燃,“……”
自打上次高燃跟高興坦白他跟封北的關系之後,高興就沒給他打過一回電話,他倒是打過,人沒接,這還是事後的第一次。
一切都跟以前一樣,高興找高燃打打炮,他還是會口是心非,別扭,似乎那場不愉快只是幻覺。
高燃的朋友是有很多,但是親近的卻不多,哪個都不想失去,他看高興想通了,心裡開心的,“周六你出不出去約會?”
高興沒聲音了。
高燃說,“我回公寓。”
高興來一句,“關我什麼事?”
高燃憋著笑,“沒事,我就跟你說聲。”
高興又沒聲音了。
高燃按住男人作怪的大手,指腹蹭著他掌心的厚繭,聽到高興別扭的問,“幾點?”
“沒有突發狀況的話,我晚上七點左右就離開局裡了。”
那頭掛了。
高燃湊在男人耳朵邊說,“回家?”
封北沒回答,直接啟車子,一到家就把人扛進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高燃被一子糊味刺激醒了,他沒起來,人還賴在暖和的被窩裡,“小北哥,你又在研發什麼新東西?”
封北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有得吃就行!”
高燃裹住被子滿足的歎息,真想一閉眼,一睜眼,自己已經是個牙齒掉,頭發稀疏發白的老頭子。
“小北哥,我你。”高燃拔高聲音,“小北哥,我你——”
廚房裡的一人一鍋都傻愣在了當場。
封北通紅著臉大步走進房間,拉窗簾,踢掉鞋進被窩,抱住人親上去。
上午高燃去封北的辦公室,有其他人在,他正兒八經的匯報,“封隊,從昨晚到今天上午,只有一人出現在宋閔的住,就是這位。”
他將檔案遞過去,“魏時晉,三十五歲,l市人,自由職業。”
封北起眼皮看向高燃。
高燃對他點頭,這個魏時晉就是宋閔的人,臉上有桃花,一副風流薄幸樣兒。
趙四海湊過頭,又是一個極品帥哥,他臉,還好他有對象了,不然危機絕對強,“從兩個人的穿著上看,不但講究,還全是定做的,也不知道所謂的自由職業究竟是什麼。”
“查一查就知道了。”
封北把檔案丟桌上,“鐘點工,垃圾站,搬家公司這三有沒有線索?”
跟進的幾人說,“都沒有。”
高燃思考了會兒,“要不我上午去一趟。”
封北擺手,“那倆人的來路都有古怪,暫時不要去接了,鎖定龍五的行蹤再說。”
周二下午,一張喜帖送到封北手裡,鄭佳惠要結婚了,他前一天帶著高燃回y市喝喜酒。
鵝大雪紛飛,封北的車開得慢,晚上過了十點才到y市。
高燃現在是有家不能回,他讓封北開車在小區門口路過,又繞回來停靠在路邊,過了很久才將車開走。
婚禮當天雪停了,太撞破雲層了個臉,堪比沒出過閣的黃花大姑娘,的不像話。
氣溫很低,太沒灑下來多暖意,唯一還算如意的就是沒有起大風。
新郎家在市裡,是醫學世家,跟新娘子是大學同學,暗了很多年才修正果。
鄭佳惠在我的人,和我的人之間做了選擇。
也想兩全其,可是我的人恰巧也我是有一定幾率的,不是人人都能趕上。
趕不上了,只能去湊合,去講究,指著等日子安安穩穩的過下去,也許過著過著,就能生出。
畢竟不是支撐一段婚姻的全部,只占據了一小部分。
鄭佳惠家在縣裡,新郎沒從縣裡接,而是從市裡的一個酒店接去他們的婚房。
這是鄭佳惠的意思,下雪天在高速上開幾個小時,太麻煩了,還不如找個酒店,爸媽在這件事上隨了的意。
鄭局人逢喜事神爽,見誰都滿臉慈祥的笑意。
公安局裡沒任務的都來了,清一的警服,整潔而又嚴謹,楊志也在其中,他的氣看上去比幾個月前要好一些。
封北給他一煙,彼此問候,都好。
高燃蹲在臺階上吃花生糖,嘎嘣嘎嘣吃個不停,有年輕漂亮的孩過來搭訕。
封北的餘瞅見了,邊的煙一抖,當下就跟楊志打了招呼,人往那邊走近,領地意識非常強,獨占也是如此。
漂亮孩好奇高燃跟封北的關系,眼神詢問。
高燃的心一下子低落了很多,他有種糟糕的覺,很有可能即便過十年,還是大大方方不能在公眾場合介紹封北,說,這是我男朋友。
封北看出青年的心思,他拉著人去了僻靜的角落,安的親親抱抱。
結婚進行曲一響,鄭佳惠挽著爸爸的胳膊出現,迎接著眾人的祝福一步步走向新郎。
這一刻無疑是神聖的。
鄭佳惠一眼就看見了封北,人生最好的年華都在追隨這個男人的影,等待他在某一天某一刻回頭看自己,給個擁抱,或者一個微笑,盡管到頭來還是唱的獨角戲,卻依然不後悔。
盡力過,證實了不是自己的緣分。
鄭佳惠看了眼封北旁的青年,他說了什麼,封北彎下腰背側頭凝視,眼神溫,那裡面著寵溺。
那個眼神鄭佳惠見過。
當時因為鼻炎去醫院,到趙四海得知青年昏迷不醒,出於好意就找去病房,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
就是在那裡,鄭佳惠看到封北從病房出來,眼睛赤紅,胡子拉碴,整個人憔悴的不樣子,心下駭然,忘了打招呼,眼睜睜看著對方又回來,彎腰將到青年額頭。
站在病房門外的鄭佳惠手腳冰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走的,到家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裡。
這幾年的一出出在眼前浮現,如夢初醒。
鄭佳惠收回視線,跟著爸爸向的丈夫那裡走去,這輩子絕不會跟外人封北的事,那是他對自己的人生做出的選擇。
祝福他。
高燃著幸福熱鬧的氛圍,他很羨慕,不由得口說,“小北哥,我們能結婚嗎?”
封北的子一震,他抿,神嚴肅,“回頭我上網查查,國是不行了,國外也許有希。”
高燃呆愣。
封北擺出傷的樣子,“怎麼,你說著玩兒的?”
高燃忙說,“沒,我認真的。”
封北的角抑制不住的勾起,趁所有人都在看新郎新娘,注意力被司儀吸引,他握住了高燃的手,寬大的指骨進高燃的指裡面,十指相扣。
高燃看鄭佳惠被司儀鬧的一張臉紅蘋果,他又提出疑問,“小北哥,那我們結婚,誰是新娘子?”
封北瞥他一眼,想親一口,“肯定是你啊。”
高燃說,“理由。”
封北示意他看不遠臺子上的那兩位,“新娘子比新郎要矮。”
高燃沒那麼容易搞定,“有的夫妻,的長得比男的高。”
封北有後招,“新娘子是一家之主,掌管經濟大權,有說一不二的權利,不需要負責家務活,只需要發配任務,人節兒節中秋節等各種節日都有禮收,還可以隨時隨地無理取鬧。”
高燃聽得一愣一愣的。
封北的嗓音沙啞,眼神炙熱,“你當不當?”
高燃說,“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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