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短暫短路,迅速回神,蘇啊了聲,紅著一張臉把自己埋在了水里。
浴缸里水波漾,清澈的水底令無所遁形,反而生出另一番旖旎來。
抬眸瞧了眼裴時瑾,就見他漆黑深邃的眼睛靜若寒潭,一瞬不瞬地著。
蘇張了張,沒等勸他出去,他忽然輕笑了下,慢條斯理道:“躲什麼?哪兒我沒看過?”
“……”
他拿了浴巾,徑自走到面前,“一直待在浴缸里不冷嗎?”
小朋友扯著浴巾,結結道:“我、我自己可以。”
“嗯?是麼?”
重重點頭,表示自己一點問題沒有。
裴時瑾玩味地掃了眼小姑娘巍巍雙,從善如流地將浴巾遞過去。
迅速接過來,飛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才抬起,酸痛襲來讓差點從浴缸里跌出來。
腳下一個踉蹌,直愣愣地摔到了他懷里。
蘇:“……”
男人勾著的細腰,在耳邊啞聲調侃,“自己可以?”
“……”
幸而他并沒有其他意圖,只是單純抱著出了浴室。
原以為要抱著睡個回籠覺,畢竟,昨晚因為的生,折騰了好久。
哪知道他似乎并沒有睡覺的意思。
臥室三通,270°的闊景落地窗是個觀景的好去。
電窗簾開啟,蘇被抱在了落地窗前,不及細問,男人已然從后擁。
明明什麼都沒做,只是一個單純的擁抱。
蘇卻覺得自個兒的心跳一下,兩下,忽快忽慢的。
好喜歡他。
心底是化不開的濃稠甜,像是一張網,牢牢將錮。
然而并不想離開。
想要永遠跟他在一起。
這種氛圍之下,突然就特別想吻他。
一瞬間明白了,為什麼每次跟他見面,裴三哥哥總是喜歡親。
原來,很多時候,親吻宣泄了那些不可言說的。
蔥白的指尖,蘇紅著臉遲疑了好半晌,扭頭看著他,糾糾結結開口,“裴三哥哥你能不能低一下頭?”
他好似在沉思什麼,聞言,輕聲應了句,“嗯?怎麼?”
懷里的小朋友只是重申,“就……低一下頭呀。”
裴時瑾打量著緋紅的臉,明白的意圖后,他扣著的臉頰,低頭靠過去時,薄堪堪上殷紅的時,又停住。
他笑,語調沙啞,“這樣?”
點點頭,踮了踮腳尖,湊過去。
“啾咪”一下。
很輕的吻落在他上。
原以為他會低頭吻上來,等了半晌,卻只是等來了一個額頭吻。
男人嗓音格外的啞,帶了些許危險,“還想哭?”
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麼,頓時消停了。
好吧。
真的好怕再來一次,實在是太痛了。
這會兒不敢造次,乖乖地任由他抱著。
不多時,心思就又被外頭的景勾走,瑞士的雪夜真的好漂亮啊,是做夢都想要永久停留的地方。
不自地出手指在玻璃窗上勾畫,指尖卻突然被他捉住。
愕然回眸,他漆黑的眼直勾勾著,“想什麼?”
“啊?”
他捉住細白的手指,拉過來放在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吻,“又在想你的玻璃球?”
“……”
“你的玻璃球有名字嗎?”
小姑娘瞇起眼睛想了想,得意洋洋地說,“我取了個。”
“嗯?是什麼?”
“treasure。”
“珍寶麼?”
笑看著他,“裴三哥哥你覺得好不好聽?treasure,珍寶,珍藏在心里的寶貝,多好的寓意。”
果然是個幻想的小孩兒,他一臉好笑,“那麼喜歡?”
小朋友紅了臉甕聲甕氣回他,“不行嗎?”
他輕笑了下,捉過的手指輕咬了一口,“行。”
瞧他眉眼淺笑的樣子充滿了玩味,蘇臉上一熱,悶悶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中二很稚?就是個胡思想的小朋友?”
“不是。”
“誒?”
裴時瑾了小姑娘悶悶不樂的臉,湊在耳邊戲謔道:“我不可能跟小朋友做這種事兒。”
瞬間紅了臉的蘇:“……”
逗完,該寵還是要寵。
他的小朋友喜歡瑞士的雪夜,喜歡小木屋,喜歡風車,喜歡話。
他就給造一個話。
“幫你造一個現實版的玻璃球,要不要?”
蘇啊了聲,沒聽懂,“現實版玻璃球?”
裴時瑾摟,示意看向燈火闌珊的玻璃窗外。
蘇順著他指引的方向去。
瑞士的雪夜格外的麗,靜謐。
連綿不絕的雪山下,零星分布著各類小鎮,這會兒山間的小木屋亮了燈。
不遠就是高大拔的落地松,枝葉堆積著厚厚的積雪,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卻因著原木的小木屋,變得絢麗多彩起來。
“看看山下,像不像你要的玻璃球?”他輕吻的長發,不徐不疾開口,“雪山,木屋,燈火,想要一個風車也不是難事。”
蘇:“?”
“等拿下MH,這個地方送你?嗯?”
蘇:“????”
著蔥白的指,帶在玻璃窗,隔著玻璃一點一滴勾畫著。
停留在一塊空地,他漫不經心問,“這里想放什麼?”
蘇:“……”
為什麼有種買地種菜的既視?
“怎麼不說話?”
心頭突突直跳,也沒當真,就順著他說,“放個風車。”
“嗯。”
帶著的手指緩緩下,停在另一地方,他笑,“這里呢?”
“秋千。”
“這兒呢?”
調皮地問:“能種花嗎?”
在一雪場種花,簡直是天方夜譚。
“想種什麼花?”
“??”難不還真打算種花嗎?
他溫地親的,玩味輕笑,“不相信我能給你種花?”
“……”
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心里卻滿滿都是。
沒有孩子能抵擋得了這種溫殺。
后來,蘇曾不止一次想過,年時遇到太驚艷的男人,究竟是幸與不幸?
……
奇怪的是,討論來討論去。
末了,是被摁在幾凈亮的落地窗前,眼底氤氳著茫茫霧氣,在他的作.弄下,很丟臉的哭出聲。
外頭雪花正勝,玻璃窗起了霧。
孩子漂亮細白的手指在玻璃窗,小貓似地哼哼唧唧。
在霧氣蒸騰下,留下深深淺淺的手印。
放縱來臨。
他扣著的染了艷的臉頰,低頭親吻水瀲滟的,在上啞聲輕笑,“蘇蘇,跟我這樣快樂嗎?”
怎麼好意思回答這個恥的問題。
一瞬間耳全麻了。
他似乎也沒有要得到答案的意思。
又過了許久。
蘇聽到男人喑啞如酒的嗓音。
徐徐撥著早已不調的心。
“跟你做這種事。”
“很快樂。”
▍作者有話說:
心疼裴三一秒鐘。
這樣的裴,你們舍得他追妻火葬場嘛?(狗頭)
PS:
這是個小甜餅,不會!
最多就讓裴三套路一下蘇蘇。
他都那麼慘了,就讓裴先生和裴太太快快樂樂地狗吧。(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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