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墻站著,兩手抱著胳膊,后面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指導,就這麼看著折騰。
曾如初不懂什麼技巧,手就去拉弓,作也簡單暴,就想把系著的那弦給它弄開。
試了一下。
兩下。
三下。
……
竟然就是拉不開。
傅言真在一旁看洋相,笑的都出聲。
曾如初這才知道又在捉弄,將東西往他手邊遞,一臉憤懣:“你拿個壞的給我干什麼啊?”
傅言真揚了下眉,慢慢悠悠地站直子,抬手接過弓,又了箭。
沒費什麼力的一拉,箭飛了出去。
唰的一聲。
輕輕松松了個九環。
曾如初:“……”
傅言真看一臉窘迫笑了聲,嗓音的很低,“哪里壞了?”
曾如初:“……”
傅言真才不輕易饒,抬腳去鞋,“哪里壞了?”
曾如初就不說話死命裝鴕鳥。
他屈指在頭頂一敲:“小沒用的,脾氣還大。”
曾如初忍不住駁辯:“……我又沒玩過這個……”
損完人,傅言真往門邊走,抬手拉過玻璃門,站門框跟韓紳說話。
“師兄,找個能拉的過來。”
人前,他喊韓紳一聲“師兄”。
韓紳也是有個的,并不是那種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狗子,能跟傅言真混的這麼的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小子平日里傲,但隔三岔五能喊他一聲“師兄”,能給他留點面子。
沒一會兒,韓紳就拿了一把28磅的過來。
他把東西給傅言真,小聲調侃了句,“讓我弟媳婦先試試,不行我再去問他們要。”
今天來了不生,這磅數低的基本都被拿去耍了。
傅言真“嗯”了聲,說了句“謝謝”。
隔著層玻璃隔斷,韓紳站外面點了煙,饒有興趣地看傅言真在里面帶小姑娘玩。
他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神。
一個屬于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神。
平日里,這大爺神一般都冷淡,笑呢也是皮笑不笑,很展這麼鮮活的一面。
沒多久,韓紳這一畝三分地就站了好幾個人,都著脖子往里看。
眾人七八舌的議論:
“這姑娘是他朋友吧?”
“那為什麼說是同學?這哥們不會還不好意思啊?”
韓紳想到傅言真說話時那無奈的樣子,笑了聲:“是人小姑娘不好意思,你們回頭注意點,別了底,把人嚇的下回不敢來了,到時候算賬可別怪我沒提醒。”
幾人笑做一團,表示沒見過這種稀罕事。
曾如初這回倒是拉開了,但箭到旁邊的靶子上。
傅言真被逗的不行。
韓紳看出點意思。
這公子哥好像是把人當回事。
帶玩了會兒,傅言真看了下時間,問了句:“作業帶了嗎?”
電話里,他讓曾如初帶點作業過來。
曾如初嗯了聲。
“去后面寫作業。”他換了把弓給自己用,說了句。
曾如初便回里面的休息室做自己的事。
沒別的意思,他今天就是想把人喊過來陪著。
就想把困在他這眼皮底下,一眼就看到的地方。
因為有點訓練量要完,結束的時候怕又很晚,到時候再找怕不方便。
明天又是個暴雨,出來也不方便。
莫名其妙的,他現在還真是越來越會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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