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他這兒，他問傅言真為什麼發揮失常。

傅言真一個字都沒跟他解釋。

只告訴他一句：“不會再有下一次。”

他隔天，就給這小子買了一家俱樂部。

就沖他給的這句話。

傅縝，甚至是傅德，每次辦壞了事都給他解釋一大堆屁話，給自己找一堆理由，怕挨他的罵。

但他們越解釋，他心里就越窩火。

他其實更關心下一次。

因為這一次，事已經辦砸了。

那間辦公室里，傅言真從椅子上起來，走到窗邊。

看著繁華到著幾分迷離的景致，忽地想起曾如初那張臉。

那時侯，他也被人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篤定曾如初會來找他。

但偏偏沒有。

后來，在北城，日子過的還很不錯。

想到這里，他自嘲一笑。

忽然覺得他那年過半百的二伯，竟還像個小孩子。

日落西山，華燈初上。

人世間的晚上，比白晝更為繁華熱鬧。

這世界沒了誰都照常轉，天塌不下來。

太沒了，一個迪生的人還發明了電燈。

迪生和燈的故事，中學作文用爛的梗。

就傅德手底下的那幾個人，但凡找幾個正常點的職業經理人，都不會比他們差。

主要就是他們在這一行耕耘多年，攢了一堆人脈關系網。

比較棘手。

不過，依著傅德那日漸驕縱的子，怕也得罪了不人。

……

時間轉眼到三月末。

清明節將至，但放假之前，曾如初差不多加了快一周的班。

傅氏集團實在是太難伺候。

傅言真每天都要跟視頻，故意逗，問你們公司搞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倆人天天擱視頻里battle。

知道傅言真是故意逗他，但他要是在跟前，一定要上去咬一口。

在放假前，公司還開了場會議。

傅言真親自過來，坐在他們公司的容部的會議室里，低眸看著他們來的策劃書。

男人上穿著筆的親王格紋面西裝，單排扣槍駁領，搭一件白襯，系著條深領帶，打的是溫莎結。

還別著一支領夾。

頭燈自他頭頂傾落，照出線條利落的臉部廓。

他指間還夾著一支款式簡潔的萬寶龍鋼筆。

手指瘦削且長，皮也白的很，而筆是沉冷的黑灰。

視覺沖擊的效果，要比明星拍出來的廣告里還好。

不近不遠地看著那人，曾如初覺自己這心跳的過于厲害。

傅言真在策劃書上圈好幾個問題點后，方才抬眸看人。

最先看的，當然是。

但目相接不過數秒，曾如初便把視線撇過。

很快，坐邊的明月“臥槽”了一聲。

明月別過臉，抬手遮，湊耳邊：“這他媽要是能天天開會，我覺都不睡也給他們加班。”

曾如初：“……”

但瘋魔的顯然不止是明月。

馬上有人應和：“那得傅出席啊，要不然我不干哎。”

“……”

風花雪月皆寂寥。

他是人間絕。

附近的人，全都在盯著傅言真那張臉，別人說話一個個都覺得不耐煩，恨不能弄個快捷鍵按一按。

只有傅言真開口時，才肯聚會神的聽著。

會議效果很一般。

明月們全程都在興中，神就是一堆“啊啊啊啊啊啊……”的象化，一門心思都撲在這人間絕上。

開會開的像見面會。

一時弄的也有點心神不寧，腦袋哄哄的。

直到傅言真喊了一聲：

“項目負責人來說點什麼吧。”

這項目的負責人，正是曾如初。

是陳路秋安排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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