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以苓著肚子，最近年年靜很大，卻怎麼也不肯出來，丈夫說是等天涼，不帶上了笑容。

沈全怕兒媳多想，道：“貴人都是晚到的，這子不急躁，像阿陵。”

沈全話剛落音，文以苓就覺一陣靜，以為又是孩子調皮，便也沒出聲，等了一會兒，下有一點點潤不說，疼痛越來越強烈了。

方氏還說著今天中午要做些什麼，文以苓抓著把手：“娘，我，我好像要發了……”

方氏：“今天再做個湯，阿苓多喝點湯……啥？發了？！快快快，去產婆過來！”

沈家請的產婆已經在沈家住了很久了，就等著文以苓這一天，丫鬟婆子們趕扶著文以苓到準備好的產房。

方氏經驗富，最初的慌過后，趕讓廚房做碗湯面。

沈全讓人給沈陵還有文家報信。

“好孩子，現在留著點力，等要的關頭再用力，忍一忍，別怕，已經讓人去阿陵了。”方氏扶著文以苓吃湯面。

文以苓忍著疼痛，不敢出來，怕方氏擔心，出一抹笑容：“娘，我會忍著的。”

聽到去找夫君的那一刻，文以苓瞬間心安了一半。

產婆也是老道，為了緩解孕婦的疼痛，和說話吸引注意：“夫人真是好福氣呀，老夫人這麼疼兒媳婦，老婆子做產婆這麼多年，老夫人這麼好的婆婆真是屈指可數啊！”

“能有娘這樣的婆婆都是我八輩子的福氣。”

方氏很有這樣溫的時刻，可看著文以苓蒼白的臉，也想到自己曾經分娩時的艱辛，握住文以苓的手：“十年看婆十年看媳，都是人，做人多不容易啊。現在就留好力氣，等到了發力的時候，很快就行的。”

中間出去的時候，方氏問產婆這胎好不好生。

產婆道：“這胎位是正得很，就是夫人骨架子小，會些折磨。”

沈陵剛收到消息，趕把手中的事理完，和盧大人請了假，大家也知他這是第一個孩子，紛紛提前恭賀他。

沈陵到的時候，文常敬、梁氏江氏也都趕到了。

文以苓很聽話，沒怎麼，梁氏和江氏進去陪。

沈陵在院子里轉來轉去，文常敬道：“誒，阿陵，你坐一會兒吧，要不陪我下下棋？”

“老師，現在陪你下棋你贏得也沒意思。”

“否管有意思沒意思，我瞧著你累。”

……

一直到傍晚，天都染紅了，里頭才開始有了喊聲，這才開始生！沈陵唰得站起來，把文常敬沈全都嚇了一跳。

他不停地踱步，沈全笑著說：“到底是頭一個，阿陵，這還得有一會兒的呢。”

他這若是坐定了，心便有些慌神。

大家都以為還有好一會兒呢，沒想到幾分鐘的事，里頭就發出喜悅的呼聲：“生了生了！恭喜老夫人，弄璋之喜啊！”

屋外頭的幾個男人也都竄了起來，沈全剛才說沈陵不淡定，這會兒子比沈陵都激：“阿陵，你有兒子了！我有孫子了！”

沈陵也激，沖著屋里頭喊道：“娘子呢？娘子可安好？”

江氏高興地回應道：“好著呢！”

嬰兒的哭聲從屋里頭傳來，雖是在日暮，卻如同在朝日，待那乎乎的小東西放進沈陵的懷里，沈陵才不可思議地反應過來，這條小生命是他在這個世界的延續，他有了新的人生責任。